如若不是田山在关键时刻将木文白救走,现在的他应已被这根雪白蚕丝一分为二,命丧当场!
没了对方的御动,半空中的剑光自行消隐,沈玉收回四道本源蚕丝,冷声道:“都说是场一对一的公平决斗,但是你们有人插手了,这场对决你们败了!”
“我还没输!”
木文白浑身鲜血淋漓,怒喝道:“你不敢正面与我一战,施展卑鄙手法处处暗算我,这场对决应该是你输了!”
“可笑!难道每次攻击之前,我还要和你说一声我该如何攻击,从哪个角度,用多少力度?”
沈玉嗤笑道:“输了还不承认,你的脸皮真是厚,需不需要我拿把尺子给你丈量一下?”
“你!”木文白气的脸色涨红。
麻衣老者忽然出声道:“这场对决的结果是沈公子赢了!”
“我没输!你凭什么判定她就赢了?”木文白怒道。
“凭什么?”
老者一挥袖袍,狂风陡生,直接将厚厚的青石地面连同半丈的地皮卷起,露出下方极细的线孔,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在地底。
“沈公子在地面上与你打斗时,在周围布下这些坚韧,锋利的丝线,同时也在地下布下了这些密密麻麻的丝线,老夫见识不广,但也知道这是一座杀阵。就算你真的躲过了先前那道雪白丝线,你也会被接下来的杀阵笼罩住,且不看杀阵之威,这一环扣上一环斗武思维比你强上好几个档次,你还以为自己有胜算吗?”
木文白沉默不语,额头青筋乱跳,田山向老者躬了躬身,带着木文白强行离去。在四人离开后,许峰满脸愤愤,也是摔物离去。
沈玉见他们离去,深深看了老者一眼,心道:“这老家伙眼睛真是毒辣,从我开始布阵之时,他就应该发觉了吧。”
“多谢弘义兄解围!”柳青山,抱拳走了上来。
“你我都是老朋友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麻衣老者摆手道:“你这老头子运气够好,得了这么个好女婿,长相清秀,品行端正,战力也不错,是个好小子!”
“哪里!哪里!是小女眼光好!”
“看看你这老样子,一夸你就满面红光,赶快让我吃上这场喜酒!夜晚我就要离开岳城了!”
柳青山诧异道:“弘义兄急着走做什么,何不多留几日?”
“不了,我还有急事!”
“既然弘义兄有急事,那老夫就不多劝了!”柳青山高声道:“来人呀!快摆喜宴,我们吃起来!”
“好!”
“闹到现在总算可以吃上喜酒了!”…
美酒佳肴上案,宾客竞相夺酒而饮,口含油渍,沈玉一一陪酒,众人开怀畅饮,欢尽而散。
新房里,柳小依半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一个青果,正慢悠悠地咬食着,闻到异声,起身迎向喝得醉醺醺回来的沈玉。
“‘夫君’真是辛亏你了!”
柳小依笑嘻嘻地将沈玉扶到案边,为她倒醒酒茶:“来!把这杯茶喝了,给你的脑子醒一醒。”
啪挞——
沈玉一手打翻茶杯,醉道:“喝什么醒酒茶,大喜的日子就应该喝酒…嗯…喝酒!我的酒呢?”
她拿起新人洞房时所喝的交杯酒壶,直接将酒水朝嘴里灌去。
“你喝醉了,快放下酒壶,别再喝了!”柳小依向沈玉手中的酒壶抢去。
“我没醉!让我再喝几口!嗯?你抢我的酒干什么?难不成‘娘子’也贪酒?来来来!你也陪我喝上几口!”
话落,提酒就向柳小依的嘴里灌去,呛得对方连连咳嗽。沈玉豪爽大笑一声,又咕了几口酒,脸颊彻底红了下去,身形不稳,不是柳小依在一旁搀扶,此刻应该是倒地不起了。
“真是服了你了,让你演场戏,演的也太真实了,不过还是该谢谢你。”
柳小依笑着摇了摇头,将她扶向床的边缘,道:“小心,这边走,你就在床上好好休息一晚吧!”
“休息什么!”
沈玉打了一个酒嗝,将柳小依压在床上,双眼迷离道:“今日是我与‘娘子’大喜的日子,休息?笑话!我们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柳小依身躯被死死压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恐惧道:“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沈玉猖狂大笑道。
“你喝醉了,赶快从我身上起开!”
“嘘!”
沈玉一指按在对方的嘴唇上,随后深情吻了下去。柳小依再次如初见时睁大了双眼,呆愣看着对方,嘴里立时放出呜呜之声……
与此同时,岳城许府的一座大殿里,传来一道声音,“你说得可是真的?”
“小的所说的乃是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那麻衣老者离开了岳城!”
“好!你下去吧!”
“是!”
许峰转身对后面四个剑服少年道:“田山师兄,你看那个老头已经走了,我们是不是?”
“不急,反正你想成为柳青山的女婿已经无望,不过这城主的位子,你可以拿下!”
田山沉声道:“但我怕那个深不可测的老者还在岳城周围游荡,你不是说过,月初有个神秘宫殿在那个山坳里现世吗。那我们就在那时看看对方到底走没走,况且有这神秘之地在,他们都会进去一探究竟!我们就在那时动手,毕竟遗迹有着谁也不知道的‘危险’,他们死在里面也是情有可原的!”
“师兄说的不错!”
木文白盘坐在地上,淬炼着自己的伤口,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