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凌生有断袖之癖?”
臧星桀满脸诧异,下巴快掉到地上,赶紧掏了掏耳朵确定没有听错,完了又加重语气问了一遍。 x 23 u 见到李忌郑重其事的点头,剑士神情由惊疑转为惊恐,他脑海中闪过种种想法,将姬凌生的言行举止对照以往见过的龙阳君子,比较有无相似之处,其实他没见过,只能将楼里的小白脸作为模本粗略想象一下,片刻后,他如拨浪鼓般拼命摇头。
“胡说!凌生家里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等他回去呢,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剑士如是反驳道,一幅大义凛然的模样,倒不像是给李忌解释,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李忌对自己所见所闻深信不疑,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那两者加起来总该错不了吧,少年心思百转,心头蓦然升起不安,皱眉反问道:“你见过吗?”
臧星桀摇摇头,随即恍然大悟。
“你意思是他家里那个也是……?”,剑士话说一半,急忙把最后两字咽了回去,好像那是天大的忌讳。
两人各自用不可置疑的眼神对视着,无声地交换着消息,跟秘密带进棺材才行,生怕风声走露会被杀头,惶惶不可终日。
正巧叶姑娘到来,发现他俩鬼鬼祟祟躲在楼梯拐角,冷不丁出声问道:“臧先生,你俩嘀咕什么呢,也说给我听听呗!”
两人如同夜里逃狱的犯人被抓个正着,汗水流得比眼泪还夸张,伸手一抹就能刮下大把,臧星桀战战兢兢地打发道:“听什么听!练你的剑去,就知道逞嘴皮子上的能!”
叶红听见剑士中气不足的喊话,当即明白其中必定有些隐情,便嘟着嘴假装懒懒散散的去练剑了,绕到他俩瞧不见的地方,从虚囊里拿出叶成空交于她的两件法器,一个叫顺风耳,用于探取机密,另一个叫极辟诶丝,名字有些奇怪,像是古怪老爹随便取的,是条系在手腕的丝质扣带,据说有避祸趋福的好运,叶红早看穿里面的把戏,分明是老爹用来监视自己行踪的,所以一直扔在虚囊里没戴。
她悄声将俗名顺风耳的小漏斗放在耳边,刚好能听见楼道里传来的声音。
楼道里两兄弟发现脚步声渐行渐远,逐渐放心下来,浑不知隔墙有耳。李忌接住早前的话题继续说道:“想必就是如此了,可曾对任何女子动过心?哪怕是多看一眼也算。”
剑士左想右想后连连摇头,两手一拍,盖棺定论道:“难怪沙城那么多姑娘投怀送抱,他都不打正眼瞧瞧,原来是对女人没有兴趣啊!”
李忌跟着点头,两人合谋出一个惊天秘密,都心有戚戚。臧星桀想了想,拍着少年肩膀语重心长道:“此事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知道,凌生刻意隐瞒恐怕也是因为受不了别人的白眼,咱们不一样,结拜兄弟不在乎这些,回头别说漏了嘴,咱俩要以最大的宽容去接纳他,明白不?”
李忌点头点个没完,兄弟情谊像是加厚了几分,他猛地想到一个关键的致命问题,剑士见他扭捏样子,以为他心怀芥蒂,便催促他快说,免得白串口供。
少年支支吾吾问道:“假若……”
臧星桀不耐烦道:“假若什么,快说!”
李忌总算下足决心,斟酌着试探道:“假如三哥对你感兴趣怎么办?”
剑士脑中嗡的一声,像是古刹大钟遭到撞击,余音袅袅。他心湖剧颤,转眼又全是空白,好像被只无形大手拉入一个新的天地,令他目不暇接头晕目眩,剑士两脚发软,滑倒在地,眼珠睁得比嘴还大,颤声道:“你别吓我!”
昏暗楼道中,两人不约而同咽了下口水。
叶姑娘听得半知半解,急忙去找了宋红雀解惑,宋红雀听叶红将两人对话原原本本复述了遍,美艳脸庞露出消不下去的笑意,如同慈母见到儿子抱得美人归的样子。
远在叶城边缘,跟着帝出来试手的姬凌生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捧花姑娘打趣道:“无事打喷嚏,这是有人在念叨公子呢!”
姬凌生回了个笑脸,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此刻东方鱼肚白出,两兄弟和赫连姐弟齐齐在插破云霄的七星柱旁站定,仰望着天上一道道长虹曳尾划过,全是奔着极品灵玉去的地境修士,足有数千,包括了叶城大部分精锐,同时还有金戈霹雳声不断传来,想来上面少不得龙争虎斗。
帝伪地境的境界,真正实力只高不低,但终究多了个伪字,无法踏空行走,只能从七星柱上另想办法。姬凌生以为他有什么妙招,没想到竟是施展数十次缩地成寸徒步走上去的,每次缩地成寸跨越的距离因人而异,大体来说,修为越高距离越远,天玄境修士甚至能将数百里缩成一步,从城外到达城池中心。并且跟功法秘技的修炼类似,相性好或者悟性高的话能事半功倍,以帝作为例子,他伪地境能一次横跨数百丈,这是许多地秘一二极修士做不到的。
所以当帝亲眼目睹姬凌生使出半个雏形的时候,可谓相当惊讶,大概比没砍断牧知年本命金环的时候还要惊奇。他不过上去下来一趟,半盏茶工夫给他演示了遍,他就学到皮毛,虽然蹩脚不成型,但也足够说明他的悟性之高,要知道他照葫芦画瓢出来的仍是缩地成寸,并非只是滥竽充数的神速。
姬凌生照猫画虎学着帝样子上上下下数十次,总算得到一星半点的要领,勉强能缩地十丈,但无法次次成功,仿若佳句偶成,得看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