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少对多,不及半柱香的工夫,四名地秘境修士死伤殆尽。
而缴获这份傲人战果的三人毫发无损,轻易得好似在热身,郭桓略感心惊,本以为已经足够高看了姬凌生三人,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些,同时自恨错过了出手的机会。
如今他们绑在同一条船上,共同惹恼了东镇宗,不消几日,就会有大批东镇宗门徒出来搜寻真凶,然而这桩凶案跟他没半点关系,却脱不了干系,而且没和象征机缘的贵人们打成一片,等于白背了个罪名,有点里外不是人的滋味。
姬凌生瞻仰着凌厉刀气将海面切成一线天的奇景,目睹海水回卷,撞起涛声阵阵,他扭过头来,瞥见汉子若有所思的模样,轻声问道:“我们这样,会不会连累及你?”
郭桓扯着嘴角、硬着头皮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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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姑娘家,说话要婉转好听很多,郭桓心头那点突遭连累的牢骚逐渐消释,倒开始认真地权衡这些箴言,若说几个东镇宗人士没看见他,自然不大可能,但对方既然已经悉数毙命,好像也没什么大碍,只怕附近掺杂耳目,将消息禀报给东镇宗,如是这样,那在场的几人都会有杀身之祸。
可从斗法开始,他就将神识放到周遭,并未发现任何宵小,本来稍稍放心,听捧花姑娘这么一说,又有点惴惴不安,忍不住斜睨了眼姬凌生。
凌生正老神在在的扫视四周,以他超出众人的感知来看,暂未发现可疑之人,暂且不必担心风声的走漏,至于郭桓的担忧,他则不太注意,现在有帝?嬲飧鲋餍墓窃冢?伤?弥饕饩褪恰?/p>
接着又听捧花姑娘问道:“假若壮士家中有所顾虑,怕亲属宗门受及牵连,也无妨,不如就此回去,一口咬定从未见过我们,应该能安然无事,只不过要格外小心别露出马脚,免得招致是非。”
姬凌生忍不住打眼瞧了下她,当年出城时,捧花姑娘还是凡事悉听王命的柔顺女子,如今打磨成了个精明鬼,事事都在她的算计中,活像个帮子女收拾烂摊子的老婆子,反观他和帝?妫??窳礁鑫薹ㄎ尢焖拇Υ郴龅拇蓝?印?/p>
姬凌生嘴角不禁扯出点笑意,忽听郭桓短叹道:“哪有什么家,郭某本就是孤身一人,不然也不会到武阳山寄人篱下。”
见郭桓满脸愁色,姬凌生对其背后的缘由略感好奇,刚想开口问问,被他挟裹在腰间的黑风不给他张嘴的机会,原来它方才吓傻了会,忘了自己还飘在空中,这会儿反应回来,觉得被主子左手勒得有点难受,忙不要命地呻唤起来。
它声嘶力竭的叫唤着,捧花姑娘忍不住笑,伸指点了下它额头的一撮白毛,黑风顿时老实安分下来,一双贼眼眯成桃花状,美色于它来说是永远受用的。
郭桓越看越觉得奇怪,开头还以为黑风理应是匹神骏,搞不好跟麒麟白泽等圣兽的血脉,后来发现只是匹凡间所谓的千里马,赶路还比不上地境御空快,打架更是添堵的份,不懂姬凌生为何要带着它。
姬凌生面显嫌恶地瞅了黑风一眼,准备打趣它几句。
倏忽觉察到一个地秘境修士极快的赶来,另外三人迟楞了片刻,也陆续发现了端倪。
四人转头望去时,那人已然掠至不远处,是个年岁约莫三十出头的高瘦男子,地秘一极的修为,着宽袍长衫,风卷过来,紧贴衣摆的两腿显得犹如竹竿,他远远望着四人后,本不想靠得太近,待发现郭桓在场后,遂略略放心,轻轻握拳贴到近处。
郭桓瞧清不速之客的面目后,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疑心方才围杀何宏的事迹或许败露,便锐声道:“林供奉理应随着本山一起去了,怎有工夫回来此处闲玩啊?”
林姓供奉见郭桓声色还算硬朗,戒心稍稍放下,轻声笑道:“郭供奉哪里的话,我这哪里是闲玩,掌教感知这附近有不少地秘高手聚集,特嘱我过来瞧瞧。”
他粗略解释了下,随即满脸堆笑,以眼神作为示意,左右打量了下姬凌生等人,客气道:“这几位是?”
郭桓见他态度拘束,犹如对待掌教大人时的恭谨,不由心里泛出几分得意和快活,连他自己都弄不清这种感触从何而来,定了定神,郭桓从容道:“这几位前辈乃是由中土而来的贵客,打这路过,听闻咱武阳山的酒水酽洌,专意来尝个鲜,讨个酩酊之意。”
林供奉闻言也跟着笑,赞叹道:“几位前辈果真好眼光,我们武阳山称不得钟灵毓秀之所在,别的地方不敢称大,唯独在美酒佳酿的名声,丝毫没有掺假。”
奉承几句后,他又殷勤地问郭桓有没有给客人好酒伺候,后者连连点头。
姬凌生顺着话随意寒暄几句,捧花姑娘倒是模棱两可地提了下来路,林供奉尽管未曾听说过眼前几号人物,但依旧摆出久仰大名的恭迎神态,嘴里连连冒着些客套话。
两边相视而笑过后,林供奉想起正事,狐疑道:“我听掌教所言,此地应不下七八位地秘境,奈何只有诸位等三人?”
姬凌生本不愿多说,想等捧花姑娘开口支扯,谁知她体贴得过分,怕话语太多喧宾夺主,弱了他们两大老爷的威风,所以如菩萨泥塑般微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