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字好像有点熟悉啊……
“不怎么样。”
陈飞直接关机睡觉。
本以为李东璧能帮自己,怎料他在这儿等着呢。
“哦哦,那我和他商量商量,400瓶应该差不多了。”
李东璧等了又等,可陈飞迟迟不回消息,弹语音弹视频还都不接。
当然不接了。
你张嘴就是几千块的东西,陈飞哪有这么多钱?
正睡着,院子的大门被拍响了。
“陈公!开门啊陈公!”
声音很熟悉,好像是村上的刘彪,杀猪的,为人厚道,就是脾气不大好。
陈飞套上t恤踩着人字拖就跑去开门了。
其实这门就是摆设,边上的篱笆一跨就能进来。
“咋了叔?”
刘彪扔了根香烟给陈飞,急忙道:“你爷呢?”
“屋里睡觉呢。”陈飞让开身子。
刘彪赶紧小跑了进去,陈飞紧随其后。
推开陈翰林房门的那一刻,两人都傻眼了。
屋里没开灯,黑白电视机上满是雪花,陈翰林端坐在床上,闭目凝神,头顶冒出一阵阵浓密的雾气,像是在修炼什么神功。
“陈公,我儿子不肯睡觉,还总哭闹,您快上我家里看看去吧!”
陈翰林淡淡问道:“娃娃夜哭不是大事,退出去吧,老衲马上就来。”
刘彪急得站不住脚。
“陈公,您忘了,小明都八岁了!”
陈翰林一愣,似是有些吃惊,他睁开双眼,冷声问道:“八岁就不是娃娃了?”
刘彪定了神,是啊,在高深莫测的陈公眼里,这根本不是事。
“好,那我先去,小飞你带着爷慢点来。”
待到刘彪走后,陈翰林跳了起来。
“妈的烫死我了。”
陈飞一看,只见他身后摆着一壶烧开的水,雾气只不过是蒸汽罢了,陈翰林后背的衣服也都打湿了。
所幸隔得比较远,不然就得烫伤了。
陈翰林迅速换着衣服,那是一件洗得看不出颜色的黄大褂,脚上穿着暗黄色的罗汉鞋,整装待发后。
“走,爷领你挣钱去。”
陈飞知道,爷爷又要犯病了。
每当有人找上门来,陈翰林就会胡言乱语,满嘴跑火车,如果谁不按照他吩咐的办,轻则破财重则丧命,死全家的都有。
小时候陈飞以为爷爷是得道高僧,可越到后来越不对劲,带去医院一查,轻度老年痴呆+间歇性精神病。
陈飞叹了口气,扶着爷爷走向门外。看来得赶紧和李东璧拿药了,再拖下去不是事儿。
村子不大,步行十分钟就到了刘彪家。
他家条件还行,这几年杀猪挣了钱,盖了三层小楼,开着一辆二手帕萨特。
早些年这可是大老板的标配。
15平方的房间内,中年妇女搂着自己的儿子抹眼泪,刘小明躺在母亲怀里哇哇大哭,张牙舞爪,两腿乱蹬。
这情景就像是被鬼上了身,没有丝毫自己的意识。
陈飞急了。
“刘婶,赶紧送医院啊。”
陈翰林都想一巴掌呼过去了,哪有这么砸饭碗的?
刘彪忙道:“小飞你快别说了,陈公有神通。”
陈翰林淡淡道:“都出去吧,莫耽误我施法。”
刘彪拽着自己的媳妇出去了。
陈飞忧心忡忡,生怕陈翰林干出什么糊涂事来,他走到门外第一时间开了机,正准备找李东璧救刘小明,房间内便传出了陈翰林的念经声。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
不瞎说,陈翰林的业务能力很强的,会念很多经文,但一般人都听不懂,也正是因为这个陈飞一度认为他是高僧。
念经声戛然而止,屋内忽然传来了打斗声,噼里啪啦的好不热闹。
陈飞想冲进去却被刘彪拦了下来。
5分钟后,打斗声停止了,刘小明的也不哭了,所有人进门一看,孩子已经安然地睡了下去。
反观陈翰林,他衣服乱糟糟的,身上还有不少脚印,屋子里一片狼藉,作业本飞的到处都是。
“爷爷你没事吧!”陈飞惊道。
陈翰林摆了摆手。
“伤了些元气,并无大碍,孩子已经没事了。”
刘彪抓着陈翰林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陈公!多谢了!”他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您别嫌少。”
陈翰林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杀孽太重才得此报,还望施主早日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接过信封一捏。
妈的抠pì_yǎn子嗦指头,这是小气鬼投胎,才三百块。
陈翰林带着陈飞走了,刘彪夫妇俩也松了口气。
走在回家的路上,陈飞满脑子疑惑。
“爷爷,你刚才啥情况?和鬼干仗了?”
之前的陈飞不相信有鬼,可现在自己都是阴阳贸易公司董事长了,能不信吗?
“小飞你记住了,世上的鬼,都在人心里。”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陈飞追问道:“那小明咋回事?”
陈翰林耸了耸肩膀,从陈飞裤兜里摸出烟盒点上了一根。
“你问我,我上哪儿知道去?一棍子了事,睡醒了就没事了,爷爷之前都这么治夜哭的。”
陈飞惊呆了,看来爷爷的脑子早就不正常了。
他赶紧拿出手机找到了李东璧。
“飞哥,300瓶就行了。”
……
“200,200是老孙能接受的底线了。”
……
“飞哥,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