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将钥匙扔了过去:“我开出去办个事你发什么神经?死不死啊你?走,推车去。”
重新看到生活下去的希望之光,胡二狗拍了拍屁股灰,屁颠屁颠跟着去了。
……
陈飞回到家里,陈翰林正在看打仗片,一名满身是血的战士端着机关枪怒吼:“小鬼子我操你姥姥!”
敌方溃不成军,抱头鼠窜。
“胡说八道!”陈翰林不断调着只有12个频道的电视:“这种fn机枪的抛壳窗在下面,居然用手端着,烫死你!还是射雕英雄传好看。”
陈飞靠在门框上乐道:“爷爷,你还懂机关枪呐?”
陈翰林没被忽然冒出来的陈飞吓到。
“爷这一辈子什么没经过?想当年……你脸上怎么回事!”
陈飞摸了摸脸。
“摔了一跤,没大事。”
能没事吗?
陈翰林坐直身子道:“什么人欺负你?爷找他算账去!”
不仅李时珍皮,陈飞小时候也皮,经常和胡二狗捣蛋,饶是如此陈翰林也舍不得打陈飞。如今看到陈飞鼻青脸肿,心里能好受吗?
陈飞断定自己的爷爷懂点风水,但也仅此而已,娃娃夜哭一棍子敲晕解决,遇到鬼打墙原地睡觉的人,能有啥大本领?
还不如我呢。
“真没事,我电动车找回来了,明儿开始上班,我做饭去啦。”
是夜。
陈飞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老旧风扇电机烫的扎手却依旧摇头工作。
一抹黑影潜入陈飞房间,他手持电筒,照着仅穿一条四角裤的陈飞。
镜头转去,陈飞的胸口、手臂、大腿上有不少淤青红肿,多处软组织挫伤是跑不了了。
陈翰林铁青着脸,浑身颤抖,收起电筒走出家门。
次日一早,陈飞习惯性地拿起手机,也没什么消息。
刷牙洗脸,陈翰林一如既往地已经做好早饭——白粥配咸菜。
手机响了。
“董事长,出大事了!”
陈飞早已料到。
“那孙子告我什么?”
反正陈飞做好了心理准备,横竖我不干这个董事长了呗,但在革职之前必须捞一笔。
别的且不谈,就李时珍那样的药品,少说弄三五百个过来,以后还愁啥呀?
死不死的陈飞倒不怕,反正自己死过一次了,而且这点事儿也不至于。
“那孙子死了!魂飞魄散!拘察部中队长怀疑到你头上,说要严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