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此贫瘠之处,能有个住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
苏软妹说着就坐到了床上,想这一月来的奔波劳碌,让苏软妹也是受尽了颠簸之苦,现今好不容易能找个大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这便已经算是不错的安排,飞虹本想找个地方席地而眠,但却被苏软妹给叫到了床上,虽然屋子里空空荡荡,但是这是这床却大得出奇,想她二人睡在一起也是十分的适合。
半夜时分,苏软妹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屋子外传来了阵阵步兵操练大声音,苏软妹也不清楚这到底是自己的梦境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她只觉得浑身十分的沉重,纵使她想爬起身来到外边去瞧瞧,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苏软妹又睡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她好像从床上坐起了身来,然后便朝着屋子外走去。
苏软妹看到安怀义与他手下的三个将军在一间马厩前窃窃私语,她正想着自己就这么站在他们的身前,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但事实上一对士兵直接就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苏软妹心想,难道我又灵魂出窍了。
苏软妹走到了安怀义的身前,她用手挥了挥安怀义,果然自己与安怀义不是出在同一个空间。
“安将军,现在郑王带着这么多人马过来,我们还要不要履行对契族人的承诺?”
络腮胡很是困惑的向安怀义说道,安怀义却是皱了皱眉头。
“这北疆守城显然是守不住了,叶适堃那王八蛋将大昭国的军事防御图都献给了契族人,你说这仗还打个鸟,当初若不是叶适堃里应外合,秦虎父子也不至于腹背受敌,最终惨死疆场,最让人心寒的还是那个昏庸无道的小皇帝竟然误信谗言,戕害了忠良遗孀,你说我们即便想为大昭国出生入死,到头来指不定也要落个满门覆灭的下场,就在十天前,我已经让人偷偷的回去中州,安置好了我们的家人,至于开城投递敌这件事情,我看就先缓一缓现在局势尚不明了,若是这位贤王九千岁真能克敌制胜,那我们就诈降大破契族人,若是郑王最终也不是契族人的对手,那我们再倒戈相向也是不迟。”
安怀义说到此处,其他三人也纷纷点头称是。
“对了安将军,你说这小皇帝和郑王到底是怎么想的,两军交战可不等同于儿戏,他们竟把一个后宫的妃子推来前线,且不知是有什么意图。”
刀疤转身回望了一下苏软妹的住的地方,就又向安怀义好奇的问道。
安怀义其实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他对苏软妹却是有些听闻。
“你们可不要小瞧了这屋子里的女人,她不仅是小皇帝和郑王的最倚重的女人,而且这女人据说还是天神转世,你们且不要怠慢了她,兴许这次与契族人的生死之战,还全得靠这个女人来扭转局势。”
三人听了安怀义的话,就有些将信将疑。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把该收拾的地方都收拾一下,尤其是叶适堃与我们互通的书信,一定要尽快的处理掉,且不要留下什么把柄,现在还不是我们跟郑王摊牌的时候。”
安怀义说完,三人又向安怀义拱手称是。
安怀义回去了自己的房间,苏软妹又跟着那个拿着双鞭的陈师道,陈师道里面所有的书信都找了出来,然后放在一个大木盆里统统焚毁,而那些烧掉的灰烬也一一的洒在了外面的一个花台里。
苏软妹心想,没想到这三人已然变节,那郑王与自己的处境岂不是十分的危险,自己得赶紧去找到郑王,向他告知这件事情,苏软妹在都尉府里飘来飘去,就是找不到一条出路,当她想用力的跳过墙去,不想又正好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苏软妹捂着额头只觉得火辣辣的痛,而在一旁又传来了飞虹的呻吟声。
苏软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就看见飞虹跪在床上捂着小肚子,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苏软妹边揉着额头边拍了一下飞虹的肩膀,而飞虹则趴在枕头上,一脸惨白的说道。
“淑妃娘娘,你刚才是怎么了啊,一头就撞在奴婢的肚子上,奴婢原本是想去上个厕所,现在被你这么一撞,整个身子都麻木了。”
苏软妹此刻方才意识到,或许是自己在梦中的怪诞行径,不小心伤到了飞虹,苏软妹将飞虹缓缓的放平在床上,然后又让她缓慢的深呼吸。
“不好意思,都是我的不是,方才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就想着一下越过墙去,不想头一顶就撞到了你,你没事吧。”
苏软妹说着又帮飞虹轻抚了一下小肚子,飞虹这才缓过气来。
“幸好我是个练家子,若是寻常人被娘娘你这么一撞,那还不得小命不保,对了娘娘,你这头怎么这么硬啊。”
苏软妹见飞虹似乎已经好了许多,这才坐正了身体,略显焦虑的说道。
“你这丫头,就别再拿我寻开心了,方才我做的梦可是不寻常,好像是梦,但又不像是梦。”
苏软妹说到此处,飞虹又捂着肚子坐了起来。
“淑妃娘娘,你都梦到什么了啊。”
对于飞虹的询问,苏软妹就向对飞虹实以告,而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
“淑妃娘娘,我乃事燕州守备,北疆守城都尉安怀义,末将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烦请你把门打开一下。”
飞虹听到此处,就对那男人很不客气的说道。
“现在才几更天,你到底还要不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