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东悠然自得地吸了一口雪茄,轻轻摇晃着杯里的红酒然后一饮而尽,这一刻他再次感觉自己就是算无遗策的绝代枭雄,即将踏着尸山血海和敌人的骸骨,成就香港的新一代黑道教父。
好嗨哟,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大东的计划一直都很美,只不过,每次总有一些让他深恶痛绝的人跳出来,像个大反派一样来阻挠他。
“旺仔,你在那边是不是还有熟人?”王轩手指无意识地悄悄桌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有的,大哥,不过地位不高。”
“拿点钱过去,带个消息,我想约他私下见一面,让你的朋友那边把嘴闭紧。”
“没问题,大哥。”
“去吧。”
旺仔起身出去,在他决定转投王轩开始,他转变角色的速度就很快。
“以后叫我老板或者王先生。”王轩的声音从旺仔身后传来。
旺仔一愣,随即明白老大的意思是告他们,以后都是正经商人了,要注意,“好的,大……老板。”
……
夜,七八辆车停在海边公路上,很多壮汉散落在公路四处,其中一辆车上只有两个身影慢慢交谈,一个小时后,车辆又纷纷散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即便是随车而来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两边的老大见的是谁。
……
一晃,巴基已经死了七天了,今天是给他举行葬礼的时候。
天气十分晴朗,是最近半个月来港岛天气最好的一天,许是为垃圾、蛀虫、渣渣的死而庆贺。
葬礼的主持人是王轩,毕竟他是巴基的小弟,由他来最合适。
一大排黑西装守在灵堂的外面,场面显得十分庄重。
更外层还停有四辆警车在监视这里的情况,警方对此也十分重视,一个大佬的死往往带来的权利交替会引起大规模斗殴,影响十分恶劣。
王轩捧着巴基的遗像从远处走来,脸上带着一丝悲痛,一丝疲惫,身后百十号小弟默默跟着一声不吭。
暗暗为自己的演技点个赞,漫天的纸钱飞舞,穿行其中,一个纸钱飘飘荡荡奔着他的脸上贴来,‘呼呼’两口,把纸钱吹开,面色沉重地保持匀速继续前进。
今天来围观的人极多,不少人窃窃私语,“这王轩还是很有情义的,按理来说捧遗像应该是巴基的儿子来,看来王轩是把巴基当成他爹看待了。”
虽然声音不大,可架不住议论的人多啊,断断续续还是传入到了王轩的耳朵里。
操!
什么情况?
捧遗像还特么有这么个说道吗?
我之前说要捧遗像的时候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怪不得当时他们眼神有些怪异,妈的,合起伙来看我笑话!
回去绕不了他们!
问题是,我特么现在成了巴基的儿子?
王轩气的想把这破遗像一把扔了!
妈的!
当我爹,你受得起吗?
克死你丫的!
眼角余光扫了下周围,目光中敬佩居多,至少王轩现在是这么认为的,都走了这么远了,现在扔了遗像也不可能了。
操,只能好好装一次了。
王轩之前还真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小时候死过亲人但还不记事,大了之后一直没相关经历,对这里面的门道还真不清楚。
迈着沉重的步伐从黑西装中间穿过径直来到灵堂,亲自到供案前把巴基的遗像摆上去,退回几步,接过身边人递来的香点上,躬身祭拜后插入香炉。
旁边巴基的家人赶紧还礼,面前这个人是巴基死后最积极关心他们的人了,也是这次葬礼的操办人,孤儿寡母地已经把王轩当成救世主了,这才把做儿子的机会让给王轩。
幸亏王轩不知道她们的想法,不然……打屎她们!
陆陆续续来人给巴基上香祭拜,不管是真的与巴基生前关系好,还是看在东星或者王轩的面子上,反正来的人不少,巴基也算死的风光了。
沙蜢、司徒浩南、吴志伟、乌鸦、包括王轩入社团时候的主持人风叔和辉叔都来了。
巴基死的突然让大家唏嘘不已,都是混社团的,虽然大家都是一方大佬了,可依旧不能把握自己的生死,说不上什么时候突然就死了,混社团能得善终的有几个?
虽然他们寄予巴基遗留下来的地盘,可也不代表他们希望巴基遭遇刺杀,此时难免有些兔死狐悲感同身受。
现场气氛十分沉重。
“站住!你们不能进!”
“你算什么东西?特么的有病吧,敢拦着东哥!”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这种场合吵架,不单单是对死者的不尊重,更是对东星的不尊重,一时间,所大佬都皱起了眉头。
王轩眉头微微一跳,来了,默默站起身来说道:“我去外面看看,什么人敢来闹事。”
大家点头,王轩起身就走,身后沙蜢看着走出去的身影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
走出灵堂便看到外面一群人被黑西装堵在灵堂外面,人群中正是大东,此刻一脸怒气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说话,任由小弟在前面和守卫的黑西装推搡。
“谁都能进,就是你们不能进,也没资格进。”
“狗娘养的,瞎了你的狗眼,也不打听打听,整个香港,谁敢拦东哥的路。”
“滚你妈一边嚣张去。看你那熊样,也不撒泡尿照照,真特么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说不让你们进,就不让你们进,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