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如肌肤的蒲团,如三叉指尖陀螺的尖端一样,成品字形排列。
薛旺坐在了朝着门的主席位置,黄泉与江大桥则背对着门依次坐在了次席。
他们三个人抬起头,六双眼睛视线相交的地方,浮现出了一颗星球。
这颗星球的表面依旧如熔融,但是发出的光亮似乎黯淡了一些。原本鲜红的颜色,转为了现在的暗红。
裸眼看球的薛旺,浮现出了各种信息。这些信息就像是被猫儿玩弄杂乱的线团,线头杂乱。似乎随意扯出一个头,就能利用这个视角顺藤摸瓜,讲述出一番道理。
可选择的余地似乎有些太大,让薛旺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如果想要让黄泉和市长这样的小白,了解一些星球的知识。
枯燥的说教完全没有意义,他们不会听进去的。
怎么才能让他们两个对这些知识感兴趣呢?
浅显易懂的切入?然后用生动有趣的段子,让他们产生对星球的知识好奇?
这样的话,就意味着不仅要风趣,还要逐渐提升深度,言之有物,避免泛泛而谈。
既要普及,又要提高,还真是有点难呀。
薛旺苦苦思索着,思索着。
等等!有了!不如这样试试!
薛旺压下繁杂的思绪,表情宁静而安详,用着仿佛是人类文明早期,坐在篝火旁讲故事的智者的语调诉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新生恒星周围旋转着‘原始星盘’。那里汇聚着气体和尘埃,他们就像是陶轮上的粘土,被自然的伟力,旋转、凝结在一起,成为行星……”
“最开始,气体和尘埃缠绕在一起,就像是湍流中的漩涡一样不断螺旋……”
“随后,它们开始挤压和坍缩……气体混合着的尘埃开始熔化,变成闪亮而耀眼的核心……”
“最后,当核心的引力达到极限,行星的大小便固定了下来。拥挤如沙丁鱼罐头的气体和尘埃,发红发热,缓慢地旋转,塑造着球的模样……”
“然后,球就变成眼前的这个模样了么?”江大桥举手问道。
薛旺看到市长举手,就知道自己的策略可行,他乘胜追击回答道,“是的,自我旋转的星球,进入了一个相对稳定的时期。物理的挤压,化学的反应产生的热量不断地在无垠而寒冷的宇宙中逸散,渐渐地、渐渐地,行星开始冷却,从外向内,最后只会剩下一个熔融的内核,一颗火热的心……”
“也就是说!最后它会变成一个有着坚硬外壳的岩石星球么?”江大桥再次举手提问。
市长的第二次提问,让薛旺更加确认了这条路线的可行性。他点了点头,又是摇了摇头,“我们眼前的星球,与我们脚下的地球非常相像。与其说是一颗坚硬的岩石星球,不如说只有表面薄薄地一层坚硬,在这之下依旧脉动着火热的熔岩。
这个比例,比鸡蛋的坚硬的壳,与它里面柔软的蛋清和蛋黄还要夸张……”
“就是说……我们生活在一个薄皮大馅的星球上么?还是那种和流沙包一样的星球?感觉……有点好吃啊!
老薛,要不你换个说法,你搞的我都有点饿了……”
“闭嘴!”一旁的黄泉说道,“好好听老薛讲。我们现在是帮他演练辩论。你以为是什么?是开星球品尝会么?”
“要是有一天,真能吃个星球真是太好了呢……”江大桥感叹道。
黄泉等待江大桥感叹完才说道,“老薛,我承认你讲的很吸引人,也很有料,让人觉得有趣。但是……我觉得,你这样讲是不是不太适合辩论?
而且……你说我们脚下的地球比鸡蛋还夸张。
像你这样说,我们脚下的岩石层,比蛋壳还薄,那生活在这上面的我们又是什么呢?岩石上的苔藓?蛋壳上的霉菌?”
“小黄,你这话我爱听!我就一直说嘛,保护环境才不是什么爱护地球,而是保护人类自己。哪怕核弹把全世界所有裸露的地表都轰一遍又如何?灭绝的只是人类和其它的生物。球不在乎!”
“你闭嘴!我们是要帮老薛,还是要听你胡咧咧?”黄泉呵斥道。
“我这也是在帮老薛啊!一个辩论节目的双方,一个板着扑克脸,一个板着麻将脸,絮絮叨叨一些根本听不懂的东西,有人感兴趣么?
没有!
我看啊!那个什么研究生,就打算搞成这个样子。
弄得没人能听懂,他们又是科班出身,可以明目张胆的逼视老薛民科。
但是呢!
如果老薛一上去,就来个降维打击。
把辩论的节奏,往轻松有趣了带。
这样观众们既感兴趣,又听得懂。一看老薛人又好,说话又好听,就像是邻家的小哥哥一样,那对于老薛来说,不就是稳赢版?
就算是那个劳什子研究生更专业,但是你说的不是人话,大家听不懂又有什么用呢?
认真你就输了!
老薛你说呢?”
“可以考虑。”薛旺点了点头。
就在刚刚讲述的过程中,他就借用市》、玩《战舰少女》的平板,用学校图书馆的账号登陆了知网,扫了很多行星形成以及古行星等等各类的论文。
这些论文,大多以猜测和推理为主。
根据天文上观察到的蛛丝马迹,就像是盲人摸象一般,企图推出行星形成的过程。
这在拥有了大师级行星知识的薛旺看来,无疑有些可笑。
因为,这篇论文,描述的行星是个象腿,那篇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