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儿要出生了,而且——
——穷奇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伥鬼也得跟着赔命。
命契之中血脉相连的关系,让闺女那份暴躁抑郁的心情传到了伥鬼的心中。
叶北的额头冒着冷汗,
抓着右臂,想让臂腕的肌肉放松下来。
做不到……
可是!做不到!
女儿很痛苦,他能感受到!
水面渐渐结了一层浮冰。
他又急又气,两眼发红。
他眼睁睁看着阿穷叫定春匆匆忙忙地抱进卧室。
冬雪脸上带着急切之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唔……”
叶北恍然失神,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
是连枝。
听这黑发美妞震声质问:“其他几个姐妹呀,暂时赶不过来,你不去联系她们我不怪你,可是连枝我就在衡阴本地呀,小北,这都不给我打电话?我要惩罚你咯……”
叶北汗颜,突然感觉下身一紧。
他的把柄叫连枝死死抓住。
一条玉臂搭上了他的脖颈,他看见近在咫尺的画中璧人,有百媚千娇。
紧接着是——深深一吻。
终于……
叶北松了一口气,感受着唇齿之间的清新余香。
显然,连枝在急急忙忙赶过来时,还抽空嚼了一块口香糖。
等苏连枝放开这小老公。
“好啦,醒一醒。”
她拍了拍叶北的脸蛋,意犹未尽,又偷偷亲了一口作为补刀。
听她低声说,
“——去照顾你的新家人,要是不开心啦,来和我一块找乐子!~不用说谢谢,你也帮我搞定了冬雪。”
叶北回过神来,看见忘忧茶身上的浮冰散开,他立马端着脸盆冲进卧房。
定春和冬雪两姐妹托着穷奇,慢慢将它放在茶汤里,让它的口鼻露出水面。
穷奇因为忘忧茶的效力变得迷迷糊糊的。
“奴才……你滚过来,看看我...我......我这是怎么了……”
叶北笑得露出满嘴獠牙,额头还在冒着汗。
“我的女儿……”
穷奇眯着眼:“啊……好晕啊……我是不是要死啦?”
“不,你要生了。”叶北轻轻用指背触着阿穷的鼻尖,在逗弄亲生骨肉。
“感觉太糟糕了……奴才,说点坏事儿吧。”穷奇央求道:“让我开心一下……好好开心开心,虽然我现在也挺开心的……好奇怪的感觉,这是什么邪法?原来拿你的茶泡澡……是这种感觉嘛?”
一缕缕白毛落在盆底,它开始蜕变。
听叶北缓缓开口。
“孩子……当你出生的那天,整个平阳农大的杉木林都在轻声呼唤着你的名字——叶嬛婍。”
“fnmdp……”穷奇骂道,“滚出去……看见你就烦。”
叶北换了台词:“嘿嘿……我骄傲的看着你傲娇的长大,成为邪恶的化身……”
“这才像……人说的话……”穷奇呢喃着,四足关节变形扭曲,拉伸变长。
叶北接着说道——
“——你要记住,我们一直都是以无能狂怒统治着这个世界,
我也相信,你会放肆使用自己强大的力量。
但真正的失败,我的孩子,是激起人民的绝望。
总有一天,我的生命将遗祸万年。
而你,永远都别想成王。”
“我……”穷奇已经没力气斗嘴啦。
定春嘱咐道:“阿北!你出去吧……”
“为啥?我还想好好看看它呢!说不定就最后一眼啦。”叶北疑惑,“不方便嘛?”
冬雪补上一句:“玉树姐说,产妇分娩时,你最好不要在现场,也不要让它看见镜子,不然,凶兽的怨气会带到孩子身上去。”
叶北挠着头,听了两位贤妻良母的话,给她们关上了房门。
他在大厅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苏连枝还想问问小老公,要不要一块睡一觉(各种意义)缓解一下压力。
叶北委婉地拒绝了,在女儿诞生时,他这个做父亲的完全没那个心思。
连枝听见叶北这说辞,一副笑中有憾的样子,匆匆告辞回家。
大厅只剩他叶北一个人。
环境安静得让他心慌,
回忆着自己小时候那调皮捣蛋的欠揍模样。
他的脑中闪过很多种可能,很多个女儿的模样。
直到早上六点。
直到太阳升起。
——门内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是女人的声音,没错!
听上去很成熟,为什么?
叶北百思不得其解!
闺女不是刚出生吗?
莫非是出了岔子?
如此想着,他心急如焚,推开房门!
他看见……
定春和冬雪分别坐在大床两侧,手足无措。
床上,坐着一个女子。
她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用被子捂着胸口,有一头粉色的短发,连耳朵都遮不住。
叶北很难去形容那张脸,
肤色很白。
至于脸型。
就像把他叶北的脸型削了骨,加了肉,显得珠圆玉润。
再开一遍眼角,加上妩媚的上下两片长睫毛,
细眉凤眼透着英气,是个非常【俊】的女人。
眼神无辜无助,不自觉便有倾家荡产的媚态,还没到倾国倾城那个地步。
事实证明,【骚】是一脉相承的。
一对朱唇染着点点唾液,像是震惊之后的痴呆感。
令人诧异,令叶北惊讶。
她看了一眼被子下边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