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强了……”叶爸爸挠着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礼——这条围巾是闺女亲手做的第一件礼物。
他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直至他感受到毛料中,存于一针一线里女儿手心温暖的体温时。他才恍然大悟……
“我身上很脏……”他要把珍贵的礼物脱下来。
嬛婍努努嘴:“反正就用一次……你家婆娘不是嫌我乱花钱嘛?买回来的水貂在衡阴根本就用不上,其实围巾也一样。要不是你没衣服穿,平时也用不到它,可能,这辈子就用这一次。”
叶北惊诧:“绝了……我有那么一瞬间,也不想做好人了,只想好好照顾你这个闺女……手法真是犀利。”
嬛婍笑道:“那你可小心了,如果有一天,你为了我丢掉了原则……丢掉了善心,你会踏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叶北才想起陈小五老师的谆谆教导。
【你一直都喜欢称呼我为算命的,但事实上,这是一种古代的数据统计学。】
【煤球,它最讲道理。】
“我的天哪……”叶北这才回过神来——煤球也给了他【命运】的答案。
嬛婍从口袋里掏出锦毛鼠,抓住它的尾巴,往叶北脸上晃了晃。
“你一开始,都在担心,想着如何去对付帝江?其实呀,球球早就把答案送来了。它说它身上没钱,但是换了一种方式,将报酬交给了我们。”
金华猫身上奇妙的能力使然,它不像是什么喷火吐水召唤雷电那样来得激烈明显,但时时刻刻都在发挥作用。
与黑猫初次见面时。叶北本想鸣qiāng示警,却射死了一只乌鸦。
食腐的不详之鸟死在凶兽嘴里。
代表吉祥的锦毛鼠却活了下来。
是巧合,是偶然,是缘分,是【穷命奇运】。
嬛婍伸着懒腰,掏出灵衣口袋里的忘忧茶。
她自己喝了一半,给叶北留了一半。
她伸着懒腰,舒心地说:“我突然能理解你们口中的【折中】啦,不像西方,一切都讲究法理,折中折中……其实是讲感情,ε=〔′ο`*〕唉,人呐,就是这么虚伪的生物,但虚伪,也是自然,我就是一直都学不好折中,只会隐瞒,只会打马虎眼,只会自闭,才被你看穿了那么多次。”
叶北接来茶罐,一口饮尽。
他一言不发,感受着玄而又玄的玄学,感受着身上的温度。
——他将车厢里的两位贵客请回了店里。
管子阳小哥换上了一双新鞋,正是煤球送出去的防水皮靴。
几人坐回人行道的猫咖餐厅小桌前,是叶北一家子和煤球缘分的起点,也是终点。
他收起嬉皮笑脸的态度:“还有一位呐?那位蛇爷?”
管子阳解释道:“气温太低,它那副身体哪儿受得了这种委屈。”
叶先生若有所思:“所以……”
“对啊。”子阳大方地答道:“所以把身体借给它,方便它开展科研工作,你也知道,总署那地方天寒地冻的,它不喜欢,也受不了整天闷在地下空调房里的日子,野兽嘛,总要到山林里去转转,不然怎么野得起来。”
叶北盯着子阳小哥的工作证,刚想开口。
对方就像是学会了读心术,已经完成抢答。
子阳解释道:“我们家的妖仙,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总署也不方便换号码,人换蛇不换嘛。平时蛇老爷用我的身体搞科研生产,那就是文曲三十三号,换我这个巴图鲁,就是武曲三十三号。”
他感觉和子阳小哥沟通起来太舒服了,没有任何障碍。
不过想想也对,对方可是萨满巫师,天赋点大半都在【沟通】二字上,职业素养就是与万物灵体沟通。
煤球抱着唢呐,用爪子敲着唢呐的铜管,当做侍应铃。
“叶老板,有吃的嘛?”
叶北闻声匆匆跑去餐厅里,端回来几盘三明治。
“辛苦了,叶北探员。”管子阳褪下身上的大袄子,受不了南方的湿气。
叶北挠着头,又问:“好不容易来一趟,住几天?玩几天再走?”
“吃完这顿就走。”管子阳说:“煤球的情况很特殊——我要早点把它带回总署。还有!”
叶北刚想开口呢,就让子阳给堵住了嘴。
萨满小哥说:“关于穷奇和你,总署也让我来看看你们灵魂之间的状态,看看灵体的联系,现在看起来还不错,不过你的主人,不应该如此孱弱,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受伤,至于帝江的行踪,到下个月月底之前,文曲系科与天机系科将会给你派发一份新的联合狩猎任务,不必多问,天枢自有安排。”
说完这句,小哥三五口囫囵吞掉早饭,开始闭目养神,等煤球吃完东西,准备上路。
煤球用爪子,将盘子里的三明治,画出一颗六芒星的图案,它愁眉苦脸,依依不舍的模样。
叶北问:“怎么了?煤球......”
小黑猫想了很久很久。
听它说:“我的名字是主人给的,一百零八魔神柱因为暴露来了真名,遭受人类的奴役。所以小主子也不希望我随意将真名直接告诉别人,他要我好好保护自己,这个法印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这一辈子的经历,也实在太过离奇,各种各样的巧合,各种各样的戏剧,我一度怀疑自己是否活在故事里,每一天都是新的剧本,每一次翻开下一页,都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它对我来说过于虚浮,就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