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完了,“小魔女”岂是“老魔头”的对手?我可以先溜为敬吗,奥尔薇丝。”,提恩很清楚奥尔薇丝拉着他来到奥耳曼驻军前的目的。
奥尔薇丝一把抓住提恩的后颈拽过坡头,又埋在了自己的身旁,“你觉得呢,提恩,有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勇敢地面对。”
“我总觉得这句话是你对自己说的。”,提恩骂骂咧咧地扬起头,吐出几口土来,“你觉得你几句话就能改变你父亲的想法,改变你们奥耳曼皇帝对他的诏令?”
提恩想到什么忽的说道,“姑且问一下,凯洛格公爵不会自己带着黑歌军团到处乱跑吧。”
奥尔薇丝叹了口气,“我也不确定他胆子到底有没有那么大,毕竟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尽管他是我的父亲,可我对他的了解和人们对书籍上知道的他的描述并无一二。”,她补充道,“甚至还多了许多畏惧。”
“你吗?奥尔薇丝?天不怕地不怕的奥尔薇丝?”,提恩好像到此刻才真正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奥尔薇丝无奈地笑笑,“我没你想的这么强大,提恩。我对于父亲的反叛只有在我老师在的时候才占据上风,更多的时间是被他的走狗骑士兰斯特监管着,如同花瓶一样成为摆设。”
“那就把你老师叫来啊,将这片军营烧个一干二净。”,提恩拿起小金属扇子为她扇起了凉风,放慢语调轻轻吐气,姿态像极了蛊惑人类的恶魔。
“这其中的精锐是我家族的力量,提恩,我疯了吗?”,奥尔薇丝拍了他头颅一下,想要将他脑袋里面奇奇怪怪的想法拍得一干二净。
“哦,我真弄不懂你,说到底,你对你的家族到底有没有感情?”
“很复杂,一方面我想要赢得我父亲的认可,一方面又想拧下他的头颅,撕碎他的心脏,让兰斯洛跪在我的脚边,获得尊重与自由。”
奥尔薇丝转过来的诡笑着的脸让提恩猛抽了一口气,害怕地退了几步。
她诡笑的脸忽又变得面无表情,叹了一口气,转过去望向那片军营。
心细如发的提恩猜到奥尔薇丝说的大概有几分是真心话,凭着死缠烂打的性格,他跑过去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安慰,不过不出意料地三秒之后被她一个闪电魔法又劈到了地上。
“走吧,让我看看我的父亲,凯洛格公爵,帝国的雄狮,会如何面对她几乎叛国的女儿!”
歌德默尔斯家族核心成员的徽章在前方通行无阻,奥耳曼帝国的士兵精神饱满且营地整齐,丝毫不像是打了一场雄伟战斗的军人,反倒是像刚刚从帝国出行。
复杂的军制让奥尔薇丝有些眼花缭乱,几乎漫无边际的是营地与军团的海洋,巍峨如山一般的工程器具与那细致明亮的铠甲一同震撼着她的心神,使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在忽视这些世俗的力量。
“看够了吗?”,威严的声音忽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奥尔薇丝猛地转过身来,可看到他面容时仍是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父亲。”
“陛下曾向兰斯洛责备你在帝都的不辞而别,你去了何处,奥尔薇丝,是你觉得歌德默尔斯家族的人应该尽情的在荒野上驰骋,还是说你已经做好一切准备来接受你最好的归宿?”
凯洛格公爵的语速不快,但声调却重得如同死海,他黑色的铠甲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那可怕的血腥味仿佛是从二十年前的血战中飘来,让奥尔薇丝的心不住地颤抖。
她却是忘了,她一直面对的是平静的父亲,可公爵大人今天仿佛失去了耐心。
他从身侧抽出一把刚剑来甩给她,“来!让我看看你在外面有何成果!”
奥尔薇丝本能地接过剑茫然地抬起头,难道要让她告诉他的父亲,没有辱没家族之名的半剑圣,她正式跨入了大魔法师的领域?
那是太荒谬的答案了!
可眼前的男人已然坚定地抽出了剑,会被杀的!奥尔薇丝在那一瞬间意识到!
高阶风系魔法瞬间释放,她从原地瞬间消失,面对父亲,容不得她有任何底牌,她疯狂而冷静地吟唱着,手中的剑显得那般的滑稽,可公爵眼睛都不眨一下,瞬间便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如同泰山一般的剑光锋利无比地削过了奥尔薇丝雪白的脖颈,却只在空中留下一缕长发与水之泡影,在原地绽放的“十二宫魔法阵”还未绽放就失去了公爵的踪迹。
奥尔薇丝不得已停了下来,她不能在不知道敌人位置的时候乱窜,这样只会像猎物一样被逐步捕杀!
可停下来却也是致命的,不过好歹可以用性命来搏一把。
密密麻麻的魔法粉末与晶石从空气与土壤中浮现而出以某种规律跃动起来,注目的魔法线与炼金索重重叠起,仿佛一个蛛网一般封锁了整个空间。
公爵终于在某个地方显露了行迹,他一步步走来,扬剑劈碎被魔法禁锢的空气,任由着奥尔薇丝咬破指尖,用鲜血在空中书写魔法符号,那是已经可以被称为黑魔法的东西。
鲜艳欲滴的血珠一旦飘落就疯狂涌出,公爵冷漠地看着他的女儿控制不住与提福俄斯的契约,即将要被那贪婪怪物的一个化身吸成人干。
可他的目光凝了凝,忽的提剑跃上去,要将奥尔薇丝抛出的血核劈成两半。
可魔法符文先一步吞噬了血核,如同心脏般跃动了一下,整个空间都开始剧烈的颤动,被命名为“墨勒阿革洛斯”的禁忌魔法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