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穿着白色长袍的人扬起手中的东西,登时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指指方柏林“你胆子不少啊?”定眼一瞧,原来手上拿着个算盘。
“是的…”方柏林淡淡地说,当下正眼也不瞧瞧面前两人,一向以来,他最讨厌说话大刺刺的人。
“看来,懂点妖术,跟我们走一趟吧!”穿黑袍的一抖手中的家伙,发出‘噌噌’的声音,原来是一条铁链。
“凭什么?”方柏林暗暗猜忖着两人的身份。
“私藏阴灵,够了吗?”两人相视一下冷冷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私藏,我刚刚是让‘五营兵’送他们到地府报到……”方柏林不觉提高了声调。
“怪不得这几年,老是有这么多阴灵失踪,原来是你捣鬼,能控制几千阴灵鬼魂,看来你挺有本事。好吧,别废话了,跟我们走一趟,去解释解释吧。”穿黑袍的不停甩着手中的铁链,作势要上来。
这时钟黔东脸色发白,表情惊栗,凑在方柏林耳边发抖“方方……方律师,看样子是……”边说边比划了七和八的手势。
方柏林点点头,看了钟黔东一眼,看到他双目圆瞪,脸上的肌肉不停跳动,握着桃木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想必十分惊恐。
“没工夫去,有什么话就在这说,我可奉劝两位,念两位远道而来,咱们一向没什么过节,大家还是以和为贵,有什么人要跟我聊天,让他来找我……在下行事光明磊落,随时候教。”方柏林说完招手示意钟黔东他们离开。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一直伏在方柏林背后的‘爱蜥’,对着两人发出了低沉的呜鸣,一边前后腾挪作势欲扑,一边不停张合嘴巴,一副拼命的样子。
黑白两人看到‘爱蜥’不约而同地楞了一下“咦,小家伙,你怎么在这儿?是被他捉来的吗?”
冷不防,‘爱蜥’快如闪电一口咬向拿算盘那人的手,那人手一缩,顺势将手中的算盘拍向‘爱蜥’头顶。
“七哥不要”黑袍人连忙将铁链甩出去,可惜晚了,‘爱蜥’被算盘打了一下,当下直挺挺摔倒在地。
黑白衣人对望一眼,脸上又是愧疚又是不安,尤其是白衣人,举着算盘愣在那里。
“我记得我跟两位一向不相识,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和过节吧?今天两位一见面就打死我的好朋友,两位……解释一下吧!”方柏林咬着牙瞪着两人。
“你的好朋友,哼!你敢说它是你好朋友?指不定哪里骗回来的吧?”白衣人冷笑一声,举了举手中的算盘,苍白的脸上一丝骇人的笑容。
“钟师傅,请把所有的桃木剑留下来给我,你们走吧!”方柏林拿起胸前的手机按了几下。
“方律师、这个时候我不能走。”钟黔东摇摇头。
“你走吧,我能应付,帮我一个小忙。”方柏林小声在钟黔东耳边说了几句,钟黔东沉吟着“这能行吗?”
方柏林点点头。
钟黔东默默地将四把桃木剑递给方柏林,带着四个徒弟离开了。
方柏林拿起两把桃木剑,另外两把别在腰间,剑尖指着二人“来吧”
白衣人低着头一言不发、满脸惭愧。黑衣人咳嗽一声“这位方先生……我这位兄弟一时错手,请你原谅,他本意并非如此。”
“那行,你走吧,他留下。”方柏林剑尖指了指白衣人。
“放你的屁,是我打死的又怎么样?物各有主,它是你的吗?是你偷回来的吧?咱们还没追究你私放三千多银魂的罪呢,走走走别废话。八弟,锁上带走。”白衣人阴笑几声,黑衣人一听仿似如梦初醒,向前一步,一抖手中铁链发出‘噌噌噌’的声音。
方柏林按了挂在胸前的《天雷咒》:
天雷隱隱。龍虎同行。太華太妙。雷電飛奔。飛砂走石。
倒海收雲。能晴能雨。收魄收魂。蓬萊之部。風雨上卿。
霹靂鐵斧。皓翁靈尊。驅邪伐惡。木郎驅雲。雷母噉吼。
雷公前奔。風輪火車。震靈將軍。霹靂萬里。破伏鬼神。
急急如律令。
随后又大声念动《天罡咒》:“天帝释章,佩带天罡,五方凶恶之鬼,何不消亡。飞光一吸,万鬼伏藏,天罡大圣,杀入鬼心,急急如律令”。
“看来还真有点本事,不过对于我们哥俩来说雕虫小技而已,看我的。”白衣人随手一拨拉手中算盘,登时方柏林感觉到一种晕眩的感觉,立足不稳,几欲跌倒。
黑衣人上前趁势上前,举起手中的铁链打下来。
黑衣人出手太快,躲避是来不及了,方柏林将手中的桃木剑用力刺出,黑衣人想,当我的铁链砸到他头上的同时,我也会被他的剑戳中,不妙不妙。连忙向后一退,这一下铁链就砸在地上,溅出火花。
白衣人挥舞着算盘打向方柏林,方柏林在地上一滚,手中的两把桃木剑作势扔向白衣人,三个人打在一起不分胜负。
方柏林心里暗暗叫苦,今晚和‘懑童’和太奶奶他们斗了这么久,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后来又送了三千多阴灵上路,不停加持和念咒,现在已经殚精竭虑,估计最多只能支持五分钟。多留钟黔东他们几个在此也是送死,幸亏让他们先行离去。就是不知道让钟黔东准备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如果‘爱蜥’还在,尚可以多坚持一会儿。想到‘爱蜥’不觉心中一阵凄酸,不由得偷偷地看了‘爱蜥’一眼,看到它直挺挺四爪向天,眼泪忍不住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