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翱天饶有兴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陈简钊。
方才在自己出枪的刹那,身旁的齐申蓦然出手,挡下了这大汉的一刀。
能接下齐申一矛而不落下风,且罡气炸开的余势就险些将自己震伤…宋军阵中能有这等实力者,想来只有一人。
“你便是那个北宋的武道宗师?”
陈简钊皱眉冲着前方这不知底细的三人说道:“你们是谁?”
“不懂得要先回答别人的问题吗!”
龙翱天大喝一声,催马上前。他没有半分留手,铁枪带着一点寒光,直朝陈简钊心口刺去。
见龙翱天如此,卢伯连忙喊道:“陈将军小心,这人有古怪!”
其实无须卢伯的提醒,陈简钊也已感受到了龙翱天这一枪的不凡。
难怪入势境界的卢伯与他甫一交手便吃了亏。
此枪,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出手则必建功,近乎已臻至化境的枪术。
这一枪玄则玄矣,却也不是没有应对之法,相反,破解的方法还很简单。
陈简钊单手提起太平,继而一刀劈下。
一力降十会,哪怕枪法再精妙,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终究也是于事无补。
凌厉的刀势直冲自己而来,龙翱天只觉死亡仿佛与自己尽在咫尺。自打出生起皆是顺风顺水二十年来首度尝到这种危机的他,一时之间免不了有些慌乱,就连手中的铁枪速度也慢了几分。
眼见龙翱天就要死在陈简钊的刀下,旁侧的齐申再度出手。
那杆长一丈八的蛇矛裹挟着一股子刚猛气势朝前探出,径直撞在陈简钊的刀上。
“铛!”
巨响声将龙翱天从恐惧中惊醒,当下万分恼怒。见陈简钊与齐申相持住,他哪里会放过这等机会,手中铁枪毫不停顿地继续向前挺去。只要再往前递上几寸,眼前这名北宋的武道宗师就要死在自己的枪下。
此刻的龙翱天哪里还会去顾及什么军师的嘱托,他只想杀掉陈简钊。
那片刻间的恐惧对龙翱天这种眼高于顶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耻辱,只能用鲜血来洗刷。
然而满脸狞笑的龙翱天却是忘记了一件事。
不止是他有帮手,陈简钊也有。
弓弦震荡的声音传来,龙翱天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危机感,他连忙拧过身子。
剧痛自左肩传来,龙翱天受到影响,这一枪也不出意外地落到空处。
“现在我们扯平了。”
卢伯放下他那张名为黄雀的硬弓,笑着说道。
“你!”
退出陈简钊与齐申的圈子,龙翱天随手将箭矢自肩头拔出,冲着重新握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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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刀的卢伯冷笑一声,旋即拨马冲去。
陈简钊没有去阻拦龙翱天,此刻的他,眼中只有齐申一人。
长刀与蛇矛不住地碰撞在一起,刀势与罡气时不时地炸开,在大地上崩出一个又一个深坑。幸好在陈简钊到时已下令让周围的宋军甲士撤离,否则两人的战斗当真要波及到不少人。
二者的战马终是承受不住震荡,同时发出一声哀鸣,继而双双扑倒在地。陈简钊与齐申稳稳地落在地上,两人都没有继续出手,就这般对峙着。
陈简钊的双眼愈加地火热起来,那颗心有如见到肖莘时那般猛烈地跳动着。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有些怀疑,那么经过方才的短暂交手后,陈简钊便已经可以确定,眼前这名手持蛇矛的健硕大汉,是宗师境的强者。
如他一般的武道大宗师。
而齐申的心情,也是与陈简钊一般无二。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在一片静默之中,同时迈开步子。
“铛!”
随着太平长刀与那杆蛇矛再度撞击在一起。大地好似都为之一颤,气浪掀起无数烟尘,以两人为中心的数丈之内,更是为那凌厉的刀势与刚猛的罡气所充斥。
这一场宗师之战,没有一个人能插手于其中,便是李鸿徒也不行。
“啪!”
抬手一枪将数名围过来的宋军甲士给抽飞,李鸿徒望了一眼正在交手的两名宗师,又瞧了瞧那与卢伯厮杀正酣的龙翱天。
他昂起头高声道:“翱天,齐将军,此地便交与你们,孤先去会一会那军神之子。”
说罢,李鸿徒一拉缰绳,那匹雄壮的白马登时跑动起来。
他手中银枪不时地摆动,留下一串串残影,凡是赶拦在身前的宋军甲士,皆被李鸿徒打退。
哪怕有所留手,入势高境的李鸿徒在宋军阵中亦是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势不可当。
那杆中军大旗已是不远,李鸿徒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暴喝:
“哪里来的小子,胆敢在散城军阵中撒野!”
散着头发的梅士淦瞪大双目,抓起手中长枪便冲了上来。
“狂妄之徒,又要放肆!”
武辽拔出腰间长剑策马驰来。
“话都让你俩说了,我说啥啊?”陆休前拎着朴刀,略微思索后,架马跟上,同时口中喊道:“呔,孙子!吃爷爷一…”
他的话还没讲完,前方的武辽和梅士淦竟已经被从马上飞落。接着,一道银光自他眼前亮起。
“嘭!”
陆休前胸前挨了一枪杆,最终也没能逃脱落马的命运。
三名散城军统领,竟是在顷刻间尽数败北。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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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徒轻笑一声,“那军神之子的亲军就只有如此程度吗?”
“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