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凛冽。
本就重伤的肖海阳,首先为那道凌厉的罡气给撞到。
“噗!”
背部猛然间受到重击,肖海阳口中喷血的同时,整个人亦是直接栽倒下去。
鲜血不断从他的体内涌出,趴在地上的肖海阳一动也不动,似是已经昏死过去。
眼下的郭羽却是没有闲暇去关心肖海阳死了没有。
冷然的剑势扑面而来,郭羽手中的天过也已砸下。
一成功力的拜将,对上入势高手的全力一击,其结果已是不需多说。
“嘭!”
随着一声巨响,本就已经破烂不堪的屋子直接爆开。
木屑四溅中,郭羽的身体倒着飞了出去,一路上不知撞碎了多少道木墙,最终摔在外院的空地中。
“嗒嗒。”
听到脚步声从前方传来,郭羽用剑撑住地面,微微抬起头,随即便看到一名身材瘦削的青年男子正朝他踏步走来。
看着眼前这不知名的男子,郭羽用手背将嘴上的血迹抹去,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男子显然并不打算答话,他径自举起手中长剑,气机流转之下,他的剑锋上不断散发出一股冷然的气势。
此时的郭羽面色苍白如纸,胸前的衣襟亦是已被染成了红色。
拜将一式他本来就掌握的不甚纯属,虽说他只能调动起一成的真气,但接连使出七八次拜将,仍是让郭羽受了颇重的内伤。
现在的他,即便是面对肖海阳,恐怕都难以一战,便更别说与眼前的这入势中境的男子交手了。
看着男子蓄势待发的一剑,郭羽轻轻叹了一口气。
似乎,无论如何,他都已是难逃一死。
……
天岚东军营中,两队穿着相同样式铠甲的兵士正厮杀在一起。兴许是为了区分彼此,其中的一方手臂上全都系有红色的布条。
他们的人数虽然看上去比敌人要少了许多,但其战力却远胜于东军营中的新军。
在他们的猛攻之下,新军虽说不上节节败退,眼下亦是仅仅能依靠着营寨防守而已。
在厮杀最为惨烈的营口,军士仰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空。
他右手犹且握着长枪,左手则捂着自己的胸口。而在他手掌之下,则有一个无论如何都遮挡不住的血窟窿。
前一刻还在抱怨操练太累、生活太苦的他,眼下竟已是丧命。
只是不知道他临死前,有没有后悔这些日子未曾好好操练。
余光瞟到军士的尸体,艰难招架着敌人攻势的卢伯,此刻却是已经没有心思去感慨。
就在前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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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与王宝领着五千大宋甲士来到东营,不由分说地直接对他们发动了攻击。如果不是卢伯下令坚守营寨,这一万新军怕是会立时为宋军所击溃。星二代的那些事儿
弓弦声再起。
张恒抬眼看向前方不远处那兀自拉弓的卢伯,他嗤笑一声,脸上尽是不屑。
就是再让你射上十箭八箭又如何?
在王宝真气的加持下,他的实力几近入势高境。卢伯便是箭技通神又如何?实力的差距终究是不可弥补的。
“宝弟!”
“嗯。”
两人猛地朝前蹿出,与此同时,张恒身上的气息亦是在不断向上攀升着。
“小白脸,到此为止了!”
张恒大吼一声,浑身真气随之一聚。他也不等离得更近些,手中的铁枪猛然挥出。
一道无比刚猛的枪势笔直地朝卢伯掠去,周遭有些军士避之不及,竟是直接被罡气给冲得飞了出去。
感受着那不断扑来的劲风,卢伯的手指微微一动,弦上的箭矢一闪而逝。
为浩然气包裹着的长箭与张恒的浑厚罡气撞在一起,那看起来威力十足的刚猛枪势竟是全然无法匹敌。罡气溃散间,箭矢速度丝毫不减地直奔张恒而去。
一箭射出后,卢伯抬手接住飞落的青鱼,紧接着整个人直追那支连续破开枪势的羽箭而去。
箭之一艺若能达到极致,莫说百步穿杨,连当空烈阳亦可射下。卢伯这坠日之箭,取名就是源自于此。
卢伯虽是自诩箭技不错,但却不认为自己这一箭真的就能够坠日。
即便是张恒这个伪入势高境,也不一定能让他坠下。
不过,单单破开这一枪,他还是能够做到的。
眼见张恒被他的箭逼得连连后退,卢伯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他抬起青鱼,万道风刃蓦然间自空中聚起,继而飞射而出。
卢伯调动起体内残存真气,紧接着右手三尖刀径直朝着张恒的胸前点去。
箭矢无力地落到地上,直到这一刻,张恒这才将将化解掉卢伯的坠日。
然而,还不待他如何,无数道罡气风刃已然袭来。
“噗噗噗!”
一道道血痕出现在张恒的身体之上,那厚重的铠甲在快哉风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疼痛使得张恒的表情有些狰狞,他也不去管那些接连不断刮来的风刃,横起铁枪朝前一架。
卢伯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张恒毕竟不是真正的入势境界,接下他这坠日后,哪怕没有受伤,体内震荡一番也是少不了的。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先起快哉风,再点浩然气。
只要能击败张恒,那仅剩下的王宝便已不足为虑。
新军的生死,全看这一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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