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书院就放出风声,由于时间紧迫,此次考试允许书院文试只允许玄班以上的人参加,武试则由武学院按照报名人数,每日同开十场进行比试,每场一炷香的时间,争取两日内决出前三甲。
林朝英毫无疑问的去武试报了名,而南陵茉则做起了旁观者,成日和荣臻长公主在一起。她一边观察着荣臻长公主喜好吃什么东西,一边在琢磨着怎么让她能够逃脱和亲。她太清楚陈太后这个人了,远嫁亲生女儿的事她绝对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的。如果云天泓所说要迎娶太子妃的话,荣臻长公主还真是很危险。但是云天沣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有什么能比自己的亲妹子嫁过去更能成为自己的助力呢?
总之不管如何,既然云天泓拜托到自己,自然是不能让他唯一的亲妹妹远嫁的。南陵茉打定这个主意之后,悄悄的写了几张纸让梅雪带着去给梅夕。梅夕按照纸张上的指示,很快的在小药屋内找到南陵茉需要的几位药材,交给梅雪带回书院。
“木易,你去跟王爷传话,之前我说过给他治伤,但是现在药物不足,这是差的药材名称,请他想办法在半年内找齐。”木易接过纸条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原地,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不知为什么,南陵茉总是对北戎使团来京一事有种不好的预感,许是前世受父兄的影响,北境战场一直深为父兄所忌惮,又许是云天泓的诉说,让她深觉这个北戎使团来京并不简单,原本想着慢慢由华觞楼的人收集腐骨灵花和寒泽三叶草的事情不得不交由云天泓的人来做。
终于到了书院文武比试的那一日。文试的题目是两道策论题,一道是南陵茉提的何为大丈夫,君子之道;另一道则是关于如何治水。不得不说这两个题目都不太好写,一则何为大丈夫,君子之道,本身就难说得清;至于治水之策,只怕是当下的学生们所知的无非是书本上所知的如何开凿挖渠,与实践上来说可未必行得通。
文试时长一共三个时辰,这次参加文试报名的人一共三十二人,用了八个课室,每个教室4个人,用屏风隔起来,仿的类似于贡院考试的布置,不过地方可比贡院大多了。
若说文试这边除了落笔的声音,其他万籁俱寂,那武试可就院,只是人数不多,上至教习先生下至学生也就勉强一百人,除去教习先生,杂役再加上临时全书院报名的临散人等,报名的也就九十人。不过这武试变相于一个武举的考试,若是有幸得见圣上和太后,若是与北戎使者对战时获胜的说不定当场给个京畿大营从六品的校尉的官职也是极有可能的。
南陵茉看不了文试,就和荣臻长公主跑去演武场看武试。演武场打的可是热闹非凡。八个擂台同时开始比试,随机抽取二人对战,点到为止,两柱香的时间内谁先跌落擂台谁为负。赢得下午再比试,直到最后决出前五名,再以兵法考校之,取前三名推荐进宫。
演武场上人不少,有很多不参加比试的学生来观战。南陵茉跟着荣臻长公主在人群中转来转去,终于挤到一个靠前的位子。二人正在八个擂台上来回寻找,对战的身影中并未发现林朝英的身影。
“难道林姐姐已经比完了?”荣臻长公主歪着头问道,“七嫂,咱们是不是来迟了?”
“应该不会,两边是差不多时间开始的,你看这香还没过半柱,”南陵茉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擂台旁的香案说道,“估计是还没轮到她上场吧,咱们先看看别人的。”
荣臻长公主跟着南陵茉在那着比试,毕竟年纪小,看到比试中有获胜者,就跟着大家一起鼓掌叫好。
很快就有报幕官的高声宣布道:“武试第一轮第二十场,林朝英对江海。”只见林朝英在众人的视线中走上擂台,而与他对战的江海则比他高出一个半的头,比她宽出一半。
身边有人偷偷议论:“这有什么看头,胜算不是就在眼前么?”
“那可是林将军的嫡女啊,将军亲传,武艺应该不差吧!”
“再亲传也就是个姑娘家,花拳绣腿罢了。”
“快看快看,开始了。”
众人的眼光齐齐看向擂台。此次擂台女子只占不到一成,大部分都是男子。故而只要是女子上台,总是能不自觉的吸引众人的目光。
众人只身穿深紫色劲装的林朝英用的是长枪,而江海用的是一双千金南瓜锤。说起来也是有趣,京中人人皆知安国公家四小姐景飒擅长使剑,镇南王家仁安郡主擅长用鞭子,没想到这林朝英却擅长使枪。
这坐在上首的二位判决者其中一位就是林朝英的生父,平西将军林焰。打从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要报名参赛开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让自己女儿进书院乃是为了学习诗书礼仪,却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来参加武试。而他在比试前半个时辰才知道自己女儿竟然报名参加了武试。此时女儿已经上场,他久经沙场看惯生死之人竟然也紧张起来。
只见二人过招身法极快,短短半柱香时间就过了几十招。林朝英一边手上迅速的过招,一边沉着冷静的眯着眼睛盯着江海,很快就发现了他的破绽。这个江海虽然人高马大,但是却是狠练的硬功,虽然威力十足,却灵巧不足。
林朝英很快就从对战中找到破绽,先是一招雷霆万钧打乱了江海的南瓜锤的节奏,又一招金蛇狂舞以虚挡实,以实拖虚,虚虚实实让江海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