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带着李元景的令牌一脸懵逼的带着几个人离开了皇庄。
他选择的第一站自然是长安县和万年县,这两个县就位于长安城内,人口相对密集,数量也足够多,调查起来也比较省时省力。
李元景安排的这个任务根本就没有什么挑战性,一点难度也没有。
唯一能让马周觉得头疼的,就是需要一家一户的去跑,去问,去记录,除此之外,完全就是个耗工时的任务。
不过有过商业经验的马周虽然不明白李元景此举的用意,但也基本能掌握到调查的一些基本技巧。
直接前往县衙,出示赵王令牌,让县衙负责管理户籍的官员出面协助,在寻找衙役了解大致的情况,圈定名单,接下来就是去实地调查。
每走一家,马周便将实际情况记录了下来,并且以其经济情况作为基础来划分不同的等级,同一等级内进行归拢合并,这样得到的数据最为准确,也更有利于日后的判断。
而由于是官府调查,又是一些最基础的信息统计,加上不是一些不能公布的隐秘,所以百姓们也很是配合,短短半天的功夫,马周这边便做完了五十对夫妇的调查。
但马周还是觉得进度太慢,连夜拜访了长安县令,约好明日开始进行调查,马周则开始兵分两路,同时对长安县和万年县进行调查。
仅仅一天的功夫,两拨人便在两县内完成了四百对夫妇的调查,马周当即叫停,带人将资料送回皇庄封存之后便带着人朝着周边县城继续调查。
有了初步的调查经验之后,接下来的调查是越来越顺利,马周直接订好了每个县只取一百对夫妇,两种情况的各取五十,他亲自带队拜访县令,然后留下两人进行调查,又从赵王卫队中借调了一队人负责运输资料,接着便带着其他人奔往下一个县,这边调查完之后赶往约定好的县进行会合,展开新的调查。
调查工作越来越顺手,进展也是越来越快。
短短五天的时间刚刚过去,看着已经被送回来的近千份资料,李元景有些怀疑自己下的任务是不是太少了?
“殿下,马周那边都快做完了,你还打算继续放羊吗?”程处默看着成车成车的资料,不由得惆怅道。
“急什么?等房遗爱来了再开课!”李元景摸了摸脸,觉得还是有些疼,这样去上课是会影响到自己形象的。
最近一段时间自己都成大家闺秀了,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他怕是来不了呢……”提到房遗爱,程处默便不由得一笑,越笑声音越大。
“为什么?”李元景愣了下,自从那日调教过房遗爱之后,自己到现在都没再见过他,难道是被房玄龄给揍了?
“还是让处亮跟你说吧,这事他最清楚!”程处默止不住的笑道,消息还是程处亮告诉他的。
“房二他……他……噗……”程处亮本是想一本正经的说的,但是最终发现自己做不到,想起这件事情便觉得一阵好笑,最终连眼泪都笑了出来,甚至笑的腰都直不起来:“殿下,我先擦下泪……”
李元景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两个二货,房二到底干啥二逼事情了能让你们笑成这幅熊样?
不大会儿的功夫,程处亮终于是酝酿好了情绪,快速说道:“房二不知道哪根筋开了,竟然开始霍霍家里的丫鬟了,结果丫鬟倒是没敢拒绝,就是房二他不行,据说房二他娘哭了很久,房相也在跟御医打听呢……”
“……”李元景满额头的黑线。
这特么的,这叫个什么事?
合着是历史冤枉了高阳?之所以红杏出墙,不是高阳心思太花哨,而是房二太无能?
房二也不是心甘情愿的想戴帽子,是因为他心怀愧疚而不敢拒绝?
那么问题来了,历史上高阳那个姘头,到底是不是房二踢她找的?
千算万算,就是特么的没算到这一步。
意思就是房二不管娶了谁,这个帽子这辈子是带定了?
一想到自己费尽心机的想要帮小老弟摘掉的绿帽子,结果小老弟愣是要带着死活不肯摘的现实,李元景便觉得一阵蛋疼。
“去把房二叫来,本王亲自给他诊断一番!”李元景也顾不得什么专业不专业了,但是一些基础的排查项目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啧啧,一想到房二的未来,我就替他觉得惋惜啊,你说这大好的人生,这可咋过呢……”程处默一脸的惋惜模样,没有体会过的人根本没办法理解那种感觉,反正程处默觉得自己要是变成房二那样,估计会直接选择上吊,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程处亮暗暗吞了口唾沫,毕竟他也到了这个年纪,轻声问道:“很好玩吗?”
李元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程处亮,似乎是在说你没病吧?
“你不知道吗?”程处默有些惊讶,难道程处亮不知道自己的光辉战绩?
在自己的影响下,竟然没能让他有些小心思?他该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看来以后要跟老二保持距离了啊,万一哪天洗澡……
程处默的眼神不有的瞥向了李元景,以及那个还在跟人上思想课的长孙换,最近他们几个可是经常一起洗澡的,该不会是……
程处默猛的打了个冷颤,太特么吓人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程处默嫌弃的眼神,程处亮不由的生气道:“你还好意思说,家里的丫鬟都被你霍霍完了,一个也没给我留,有你这么当兄长的吗?好歹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