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大元,抵得上温若娴她爸一个月的工资了。
不过,往年方玉礼都是用人家提供的棋盘,一时间都是歇了底子的,自然状态都不到最佳,然后这次不一样了,有了这个花梨木做的昂贵棋盘,她的脸面比往常都大了多了。
而这个棋盘,她是断不会再送回去给方晓俏了。
方晓俏看到温若娴的时候,直接上去打招呼。
“嫂子。”方晓俏见到对方还是高高兴兴的。
“俏儿?”温若娴以为看错了,没有想到对方还真是方晓俏。
“你怎么在这?”因为她根本就不会下这棋,所以温若娴还真是惊诧极了。
“哎,还不是我现在住的那地方,是方家主宅嘛。”方晓俏解释,朝着那方玉礼一指,“我那个堂姐,非要拉着我过来给她壮壮声势。”
温若娴朝着对方看去,看得方晓俏有些毛毛。
“你就尽给她面子,前两年叫你陪我来,你惯是不理的。”温若娴说着,像是生了气一样。
方晓俏笑嘻嘻道:“嫂子,你不要多想,我今天来,是看好戏的。”
温若娴一听,脸上尽是不解,不过方晓俏也没有再言语了。
在另一边,白宇松其实早就注意到了温若娴和方晓俏了。
但是,他后来发现,这二人已经不足以引起他的注目了,而是,那个方玉礼的棋盘,他怎么越看越眼熟,以至于后来他直接想起来这个棋盘是怎么来的。
这不是他在方晓俏十三岁的时候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吗?
怎么着?
因为讨厌他这人,所以他送的东西就随便一扔?那也可以啊,还给他啊,那东西他最喜欢了,当时买回来差点就没有舍得送,还是他叔父说了方晓俏这人不爱下棋,本着看热闹的原则,他才送的!
他不声不响地凑到了方玉礼边上,朝着方玉礼小声问:“方大小姐眼光不错,这花梨木的棋盘倒是精致。”
方玉礼正想是谁过来扰她,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白宇松白大公子,一时间她心里“砰砰”直跳。
“白爷,小女有礼了。”方玉礼都不顾人家在和她下着棋了,直接站了起来行礼,心道,这反正也练手摆摆棋谱罢了。
对面的也是个大户的姑娘,是姓崔,看到白宇松,心里也是一阵热乎,忙也起来一阵问候。
“二位小姐有礼。”白宇松也敷衍地过个场子。
“白爷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家里特地为了斗棋大赛采买的。”方玉礼谦虚着说。
采买?去哪里采买?白宇松冷笑,这种东西还是他命人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木料,哪里是这么轻而易举就能弄来的?还有那个雕工师父,这棋盘是人家的遗作!现在又去哪儿去找?
“嗯,你们先忙。”白宇松又一眼瞥到方晓俏那儿,方晓俏正和温若娴一起呢。
温若娴正和一个大学校友对着棋谱,一时间还正是全神贯注,而方晓俏也是在那似懂非懂地看着棋。
方晓俏那人,连唯一会下的国际象棋都曾经是十连败的“优秀”战绩。
他偷偷朝着那边过去,在方晓俏全身心投入看棋的时候,冷不丁来了句:“你这啥也不会的,就别在这儿装模作样地望了。”
方晓俏原先还有点莫名其妙,便有些木然地朝着后头一望,瞧这人是白宇松,脸立马没个好相了。
“果真是不学无术啊。方家粮行的三小姐。”白宇松还特地把声音一扬。
“我这有没有学术的?关你什么事?”方晓俏没好气道。
“你倒是大方,因为自己不会下棋,随手将一个传世宝贝朝你那堂姐手上送。”白宇松连损带酸。
“你怎么知道是我自己愿意送的呢?”方晓俏等了半天就等他这一句呢。
“那可就新鲜了,咱们方晓俏小姐有什么东西是当好的?”白宇松心里不快道。
“再怎么说也是我的生日礼物,别人不当它是好的,我方晓俏不是那人!”方晓俏没好气地说,“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那堂姐只借用一番罢了!”
“可人家不是这么说的。人家当是自己家里采买的呢。”白宇松冷笑。
“不可能,我那堂姐我是知道的。”方晓俏故作洋洋得意。
“你知道什么?是知道花梨木不便宜,还是知道那位名匠早就不在人世?这可是人家的遗作!”白宇松皱着眉头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