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什么抬?回头过个把月,方晓俏抬进来后,再说。”白宇松始终不松口把方晓俏纳为偏房这事,一想到方晓俏这人,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这小时候他被她欺负的情景历历在目,作为一个男人,他一定要报复回来。
“方晓俏再怎么样,那也是你婶子的妹妹,若不是因为你和她年岁差的不大,你是不能娶她的。这又不是让你把她当长辈去尊敬,至少作为童年玩伴,你该给她一些正规的名声。”白景程劝着。
“大不了,我暂时就娶她一个妾,不给她头上添个主母。”白宇松没好气地回。
“人家那边还闹着要退婚,你倒好,还挑三拣四。”白景程奚落,“原以为你是不想娶她。”
白宇松立马打断:“我是不想娶她为正房,又不是不想纳妾!”
“好好好,不过,你若娶了她,回头你得搬到我那儿。我那宅子里面空,你和俏儿进来后好住,她有个名头过来,也好照顾她姐姐的孩子。”白景程说着,心里有些感怀起来。
“她近来都不过去了?”白宇松问。
“自从跟我退了婚约之后,她像是特意避嫌似的,连去个什么地方都得绕着我那宅子。”白景程无奈地叹着。
“怡儿华儿也是,偏生要跟那丫头亲近。”白宇松没好气地抱怨一声,又想起对方似乎差点就成了他的小婶婶,心里又添了些不痛快。
“大概俏儿是怡华看着长大的,俏儿多少和她性子有些相近。”白景程估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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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你这里怎么添了些生面孔?”这边朝白京品着茶,翘着二郎腿朝着方玉礼问。
方玉礼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嗤”了一声。
“自然就是我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妹了。”方玉礼一说到她心里直接火冒冒的,早前听说钟家家里破败后,什么事情都推到她身上,明明她和方晓俏一起做的,凭什么什么事情都怪在她身上?
“模样生得挺俊。”朝白京淡淡地刮了刮飘在茶汤上茶叶,漫不经心地说着。
“是啊。不如,你把我的事给退了,娶了她可好?”方玉礼见着他那副令人作呕的流氓面孔,心里一时间堵了起来,真是令人倒胃口。
“这怎么可能?你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花,放手给了别人,我怎么舍得?”朝白京朝着她抛了个眉眼,一副油里油气的做派,这让方玉礼都不想正眼瞧他。
方玉礼自然长的是一副大家小姐样子,她生在骨子里那份傲然的性子,以及那副还算受天老爷照顾的容貌,总之,方玉礼是个还算难得的美人胚子。
朝白京从知道男女情事就对人家说过这话:“方玉礼不做窑姐实在可惜,她若是窑姐儿,必然是那顶尖的花魁。”也正是这一句话,方玉礼对他的好感从亲戚直接评价到流氓。
自然,朝白京才不在乎方玉礼怎么想他,反正她就是他锅里烧制的菜,迟早要下嘴的。
“你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得?”方玉礼损着,“就你那点家底子,迟早要让你败了个干净,如今,方家这边也不行了,是经不起那份折腾的。”
“那这位方家粮行的三小姐,怎么她家就能经得起了呢?”朝白京朝着她望过去,眼神是炽热。
“方家粮行是我们岭安城里最大的粮行,没有天灾人祸,自然看不到它的价值,遇到天灾人祸的时候,也只有这家粮行能拿的出来米面,你说她家经不经的起?”方玉礼眼神一闪,嘴里的笑意若有似无。
“可人家毕竟只是个收养的,哪里会有那么厚实的家底给我去糟蹋?”朝白京要伸手摸她的发丝,却被方玉礼一把挡开。
“就算是收养的,她的嫁妆也不会少到哪里去。而我,除了这云媒堂,什么也没有。”方玉礼突地就站了起来,像见到毒蛇一样躲闪不及。
“你这么说,不怕我生气?”朝白京坐在位置上闻丝未动,他一面思量着对方的话可信度有几层,一面又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真是个好会算计的。
“怕你?”方玉礼嫌弃道,“你自己什么样的人自己没有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