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礼站了起来。

她知道,对方肯定是因为那种来自于人类本性的那种谦虚和虔诚,才促使他回避了视线。她其实是有自信的,论外貌,她和方晓俏比起来可好看多了。不是她自信心旺盛,实在是她长得的确有倾城之势,纵然,比起那位温大小姐还差点意思。

“白少爷。”方玉礼礼貌地给他点了个头,不就是不敢光明正大看她嘛,没有关系,她直接过去给那位少爷看个够好了。虽说这位白少爷比起那位白大帅要差点地位,可是以后的事情,谁又好说。毕竟那个白大帅家里的孩子还小着呢!说起来,还是白宇松看来比较好,如果她能嫁过去,肯定正房妥妥的,目前看,也用不着和那些个没有教养的妖媚狐子争什么。

至于方晓俏,哼,总有办法的。

“你好,方大小姐。”白宇松眉头轻皱,这位傻大姐直接就是要和他对着干的意思咯?本来还能用余光瞄瞄几下温若娴,现在她这一打闹,直接他连瞄都瞄不了。

“白少爷这么一表人才,我这个堂妹,可是有福气了。”方玉礼脸上是标准微微一笑,可是心里气头还不少。

“福气当然了,她当我的女人,委屈的只有爷自己。”白宇松一听这话,心里也堵的紧,本来他就不高兴听到这事,这位傻大姐像是故意刺激他似的。顿时,他对那方玉礼看法更添了几分烦意。

“我这小妹,也不算得什么正统的方家人,要不是因为方家仁厚,恐也轮不上她有这么福气。”方玉礼眼睛眸子一闪,抬眼朝着那白宇松看了看,他可真是个令人赏心悦目的男子。先不说那八尺高的身量,就说他那眉眼间透着的那股子英气,以及与生俱来的那股王候将相的气质,他那身上原就有股子薄荷香气,细细品之,还带着淡淡的沉水香的气息。这位白少爷和那些个喜欢流连大烟馆子的,逛窑子的公子哥儿们一看就是不一样的。

“方大小姐说笑了,她的福气自然会有的,纵然她不是和我成婚,她也定配得上一门良配的。”白宇松心里的确有些不快活方晓俏,但是他想着,这女人再怎么也不该对自己的堂妹说道吧。后来他又一想,方晓俏又不是人家方家的血亲,所以方家人有意见,这也难怪了。

但是,他们方家人真是一点数都没有吗?要不是因为他婶母是方怡华,这门亲事也轮不上方晓俏好吗?方晓俏轮不上,更别提其他方家人了!

如今,他纵然是不同意又怎么样,温若娴都是方小舅家的未婚妻了……

他如此一想,心里更是堵的狠了。

想起方晓俏,他的脑壳子就疼得直抽抽!方晓俏这个麻烦鬼,现今看来,除非方小舅不愿意,要闹着退亲,他才方可有机会退亲,否则……

“方晓俏这人,乡野惯了,自然不是什么好端庄的,怕是白少爷娶回去,需要多方调教了。”方玉礼又不甘心地说了一句,这人不是对她有意思嘛,怎么这会他就不好意思呢?只要他愿意,回头她就在大婚那日找人把方晓俏给绑了,让她没机会嫁进去!再怎么她方玉礼才是方言席的亲堂妹,方言席还能为难不成?到时候就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了!

“也是。”白宇松“呵呵”一声,这个方晓俏,还是别娶回去的好!

两人不咸不淡聊了几句,因为宴席开了,索性二人都去了大厅入了席。

方言席和方晓俏都是晚辈。由于今天他们是被笼络的对象,方家人为显示诚意,把他们兄妹供上了主桌。

主桌,就是连方玉礼这个方家嫡大小姐都不能入坐的那种桌位。

主桌上一眼过去,全是头发花白的老年大的。

这时候,族长先是寒暄了几句,接着又朝着白宇松就敬起来酒。白宇松见是个年长的,慌张间要站起来应,这方家族长立马挥手示意,让他坐下。

“白少爷倒是个礼仪得当的年轻人,真是让人满意得很。”这时候,边上一个方家祖辈的人赞道。

白宇松忍不住只想翻白眼,这不是看人年纪大了嘛,基本礼仪还好?大惊小怪,阿谀奉承。

赵副官也向白宇松投来赞许的目光。

白宇松又郁闷了,这一个个干嘛啊,能不能就事论事?

接着,主桌上最年长的人筷子一动,这方才酒大口喝起,菜大块走起。

没过一会,厅里就开始热闹起来……

“我们方家,世世代代都是受人尊崇的金字媒人招牌,我们方家的子女也是个个顶有礼节的。不过,这方晓俏,她从小就是个孤儿,原来也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方家人,这入了方家族谱后才算上方家一员,自然得体方面,还得劳白家海量包涵。可不要因为她的小小失态而破坏我们方白两家的相好啊。”族长说道这话的时候,方晓俏倒是没有什么在意的,就是方言席脸上不是特别好看。

赵副官立马捅了捅白宇松,示意他发言,并且还指了指边上那个脸上不好看的方言席。

白宇松不爽,心道:关我什么事?

但是赵副官盯着他盯得浑身不舒服,他才不情愿地开口:“方晓俏这人,活泼好动的也正常。哪天她要是不好动,不活泼了,我还不习惯了。”说完朝着方晓俏讽刺一笑。

这原本方晓俏正思游四方,结果听这哥们话一出,她立刻一个锋利的眼神瞪了过去。

白宇松扬扬眉,怎么着,还想揍我不成?

方晓俏鼻子气得一搐搐的,朝着他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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