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稹且惊且喜地问道:“你来此地有何贵干,难不成是想抓我回去复命不成?你我早年便在甘州道口比试过,此刻胜负定论恐怕你也有数吧!”
见云稹一副处处提防他的样子,雷布更是难为,摆手笑道:“门主见笑了,五年前我们还能相搏一番,但到了今天恐怕不出五六回合,我就会被你擒住。”
云稹漠然不答。
只见雷布来回踱步向前,指了指卧床不起的田英,笑道:“想必身中朱雀蛊毒的就是这位吧!我这次来是送解药的……”
解药?
云稹虽然对雷布并不怎么怨恨,但半路能碰见他实属诡异,不禁有些好奇道:“莫玉聪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哎!
雷布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紫色小瓶子放在了桌上,道:“门主有所不知,以前我邀你上山喝茶是假,驱逐莫玉聪才是真,谁知以后很长时间没了你的踪影,再得知你的消息时,天门地宫已成了殊死仇人。”
在雷布的言辞中,云稹才知道他早已离开了清风寨,再得知他们有人中了蛊毒后,凭着他和朱雀私下的交情,骗来了解药。
不过这些事情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云稹也只能半信半疑,更不敢让田英以身试药,漫无目的地望了眼田英,又低下了眉头。
精于世故的田英,把云稹的心思已然摸透,不要说是云稹是个外人,就说自己也不敢轻易服下,但转眼想起就别的天儿,心里蓦地腾起一股勇气,道:“多谢你们费心,把药拿过来吧!”
云稹伸出手似乎要阻拦,可过了片刻后又放了下去,冷冷地盯着雷布,半天也没话说。
在田英把药服下以后,雷布径直坐在了圆桌旁,道:“咱们还得提前离开这里,今天死的那位小姐,原本是这里一位藩王的女儿,听说他和清风寨有些不快,所以……”
他如果说的是真的,可能早点离开也无济于事,云稹心里默叹怪不得一路马车飞快,原来是老马识途,此刻若是有人告知马车的行踪,少不得又要掀起一通麻烦。
刚想到这里,就听楼底下喧嚣的声音扬起,从窗外望去,星星点点的灯火竟弥漫了足足半条街道,脸上已不由自主地挂出一副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