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妇,连赵凡都敢勾引!”
“破鞋,不知跟多少男人滚草垛子!”
“小偷,赶紧滚出我家!”
“丑八怪,好吃懒做,任性跋扈!”
……
李晓婷刚醒,就被家人赶出来了。
一手抱着衣服,一手牵着脸被抓破的妹妹李慧婷,凭借脑海里那些浑浊的记忆,往村尾方向走去。
她的家人一路跟着她骂,有些清闲的村民跟着看热闹。
面对原主家人那些嘴脸,李晓婷一路漠视,但内心是很憋屈的。
刚醒过来就被赶出家,还被骂得这么难听,能不憋屈吗?
直到走到村尾,距离那座荒屋五十米时,骂声才渐渐停止。
看着李晓婷拉着李慧婷一直朝荒屋方向走,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众人表情突然变得怪异,你看我我看你,刚才还亢奋的谩骂场景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她们进鬼屋了。”李晓婷大伯李全金突然大叫,打破这片诡异的沉默。
等他话音一落,李晓婷和妹妹已经踏进荒屋的院子了。
她们的到来,惊扰了安栖在这里的乌鸦和其它鸟类。
众人还没从李全金话中回过神来,就看见荒屋顶上,一群乌鸦“呱呱呱”飞起来,有些还朝他们这边飞过来。
乌鸦在夏国被视为不祥之物,民间都在传“乌鸦头上过,无灾必有祸”,乌鸦当头叫,就是灾祸发生的预兆。
他们还没搞清楚李晓婷为什么进鬼屋,一个妇女突然受到惊吓般边跑边喊:“乌鸦从头上飞过了,乌鸦叫凶了,鬼出来了。”
众人一听,都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荒屋蔓延而至,他们心里一阵发怵,撒腿狂跑!
他们恨死了李晓婷。
那个祸害疯了吗?
去那里做什么!
——
李晓婷拉着李慧婷站在荒屋院子中央,抬头看着眼前这座红砖屋。
荒屋建在一九六五年,至今已有十四年之久了,在那个年代,能够建一座红砖房,算是富豪了。
可这间屋九年前至今都无人居住,屋里屋外杂草丛生,都有李慧婷这么高了。
“二姐,我们到这里做啥?”李慧婷看着那扇掉漆的木门,还有生锈的锁头,心生恐惧,她觉得荒屋四周都充满着诡异的阴森的气息。
“我们没有家了,暂时住在这。”李晓婷道。
李慧婷声音怯怯的,带着惧意的眼四周扫:“可村人都说这是鬼屋。”
“鬼屋也要住,大冷天在外面过夜,会被冻死的。”
“可是……”这是鬼屋啊,怎么住?
“趁着白天功夫,我们把周围的草都清理干净吧。”李晓婷把衣服往李慧婷怀里一塞,迈步往前。
走到门前,她轻轻掰了掰铁锁,生锈的锁经不起一丝力量的催残,哐一声掉在李晓婷脚前。
“吱呀……”李晓婷双手平放在门上,轻轻推开。
后面的李慧婷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在发抖:“二姐……”
门被推开,一股夹着发霉的潮湿气息扑鼻而来。
李晓婷站原地,往里面瞧着。
屋里的环境比屋外的要糟糕些,杂草丛生不说,还阴暗潮湿,墙壁上到处挂满了爬山虎。
为了有个安栖的地方,李晓婷顾不上其它,连原主残留在脑里的记忆都没空去梳理,她呼了一口气,动手拔草!
好一会儿,见李慧婷傻站在那里,她说:“我们被家人赶出来,没地方可待了,不想被冻死,就赶紧帮忙收拾,或许天黑前还能腾个房间出来睡个好觉。”
李慧婷:“……”
被冻死总被鬼吃了好吧?在这种地方,能睡啥好觉?
可看到李晓婷已经干活,李慧婷也不好意思杵着,把衣服放下,过来跟李晓婷紧挨着拔草。
李晓婷先拔屋内的杂草,腾个地方睡觉再说。
拔到门后角落,她们惊喜地发现,有锄头和镰刀!
虽然都生了锈,但能用,用这些来锄草比陡手上阵好。
有了锄头和镰刀的帮忙,天黑前,屋里屋内的草就被处理干净了!
李晓婷发现,屋里家具厨具都整齐!
就是经久不使用,都破旧不堪了,厨房里唯一的铁锅生了一层厚厚的锈。
锄草时挖了几根红薯,李晓婷让李慧婷去烤了,她一边刷着生锈的铁锅,一边梳理原主留下来的记忆……
原主遭遇很惨,她母亲嫁给她父亲前,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且弟弟又夭折,她姐妹几个跟母亲一直被家人欺负。
在她五岁时,父亲中暑身亡了。家人都认为,是母亲克死了父亲,父亲去世后,母女几人更是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即使这样,原主大姐也依然长得清秀好看,亭亭玉立。
十五岁就被奶奶赵梅做媒,强行嫁给了隔壁村村长的儿子。
村长的儿子是个变态,不仅喜欢长得漂亮的姑娘,还喜欢虐待漂亮的姑娘。
才新婚半年,大姐最终承受不住每夜每晚被变态的虐待上梁自尽了,随后母亲也病逝。
原主十三岁后,长年饥饿,营养不良使她面黄肌瘦,可五官开始迈着清秀长去,她奶奶便打起她主意来了,又想让她嫁给那个变态。
原主知道后,便开始性情大变,不再去干活争工分,整天游手好闲,装疯卖傻,打架,骂人,偷东西,勾引村里唯一的大学生赵凡,把自己弄得邋里邋遢的,脸上还用锅底灰涂得黑乎乎的,整个人又脏又臭,她就这样成功地把自己的名声搞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