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天栋因为心中的焦急而欲爆发之时,只见怪老头儿往虚空之中丢了一块石子,他的动作简直就是随意之举,然而之后,刘天栋的眼前景物却发生了巨变。原本四周层层叠叠的都是密密的林子,无论刘天栋怎么走都觉得似乎是在原地徘徊,可现在却不是了,眼前豁然出现一条弯弯曲曲延伸入大山深处的道路,刘天栋此刻正立于这条路之上,身旁两侧尽管还是高耸着的树木,但却嶙峋百态各有不同,再往身后远处眺望,虽然有林木枝桠阻挡,却也清清楚楚的望得见客栈那高挑着的幌子。
“这,这才是真相?难道刚才是你做的?”刘天栋惊讶的问道,他觉得从现在开始自己已经不能再用‘不简单’来形容面前的怪老头儿了,而应该再加上高深莫测。
“呵呵,只是一个小小的障眼法而已,何必大惊小怪呢?当然若是不如此一来,又怎么能甩掉跟着你的‘尾巴’?二来嘛,我也是想试一试小朋友你的潜力。”怪老头儿慢悠悠的说道,接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又说道:“虽然你小子有点傻气,但总体而言嘛,还不错,如果加以点拨,修炼上个三五十年也应该可以有所收获的。怎么样,跟我走吧!”说完这番话,怪老头儿也不管刘天栋听没听懂,一把拉起他就要往山里走。
这种情况刘天栋怎么可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呢?还有那么多的问题没搞清楚,如何轻而易举的就相信了怪老头儿的话?
“再说他已经坑过我一会了,难道我还会在上第二次当吗?”
“等一等,老人家,有些事情在搞清楚前,请原谅我还不能相信您。所以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刘天栋拨开老头子的手对他说道。
老头儿听了刘天栋的话后很是不解,叉着腰瞪着小眼睛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半天才说道:“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脑袋里面还装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至于天上掉馅儿饼都掉到你嘴里了,你小子都还要吐出来,你可知道普天之下想做老夫徒弟的人可是多如牛毛的啊!怎么你还要老夫求着你不成?”
这一回刘天栋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怪老头是想收我做他的徒弟,他之前一直在考验我,只不过他却没有算到我会是如此表现,难道他真的是什么世外高人?可惜,对我来说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啊!”
“老人家,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我只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想办法回去去做一个普通人,过我原来的日子,仅此而已。并不想学什么绝世武功,也不想和那些行踪诡异,以及脑子里全都是奇怪问题的人混在一起。我也并非想您说的那样天赋异禀,我很笨的,更很普通。”想到这儿,刘天栋摇了摇头说道。
“嘿!有意思,有意思,费尽心机,挖空心思求丹问道的,我倒是见得多了,更遇见过不少,为了得到什么这种宝典,那种秘籍而卖主求荣,认贼作父的,可就你这样,年纪轻轻便毫无心气儿的却真是少见。以你小子身上的潜质,经过老夫调教,不说成为一等一的高手,最起码也能在江湖上横行一方了,我还是搞不懂,搞不懂你为何会有那种想法?“怪老头儿指着刘天栋数落道,小眼睛一会儿眯起来,一会又恶狠狠的瞪着刘天栋,似乎只要刘天栋稍有不从就会把他吃了、撕碎了似的。
只是,刘天栋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说,两个人便相互沉默了一会儿。
这时,刘天栋突然想起面具人苏明山以及另外那伙人的突然离奇失踪,于是对怪老头问道:“对了,老人家有一件事我想向您求证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问吧!“老头子抱着膀子看都不看刘天栋,说道,那架势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在赌气一样。
刘天栋心中好笑,但又不敢表现出来,便缓了一口气儿才又说道:“老人家,我要问的是,原本在客栈外面那些人的消失是不是也是您老所为。另外,您刚才说有‘尾巴’跟着我,那是什么意思?还有……”
“你小子等一等,等一等。”没等刘天栋说完,老头子忽然转过脸对他摆起了手。“你不是要问一个问题吗?为何一问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你以为老夫不识数吗?”他瞪着眼睛质问道。
"还真是小孩子脾气,阴晴不定的,现在又揪着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了。“刘天栋心里嘀咕了一句,又连忙解释道:“真是抱歉,老人家,怪我没表达清楚,是我的错,不过那几个问题还真是困扰着我,如果它们与您有关,或者您能帮我指点一下迷津那就太好了,当然,有些事咱们也好说好商量嘛!”
人这种生物,从生到死的过程中,孩童时期与垂暮之年虽然年龄身体机能处于两个完全不同的阶段,但人的性情却极为相似,不仅依赖性极强,而且脾气性情也富于变化,甚至很多时候就连思维方式也变得单纯、直接了。因此,在这两个时期的人更需要的是照顾和关怀,尤其是日暮西山的老者。有时候如照顾小孩子一样的去耐心的倾听、细致的照顾,甚至在闹脾气的时候去迎合着乖哄他们。眼前而言,对于这个古怪脾气的老头儿,刘天栋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了。
果然,怪老头儿一听到刘天栋话里的意思有缓,立刻恢复如常,小眼睛又眯成了一道缝,一把拉住刘天栋说道:“你小子刚才说事情有商量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答应做老夫的徒儿啦?是不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