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做得是一脸的理所当然,好像这些举动再正常不过,觉得不正常的都是傻缺。
弄得高晓明脑洞大开,越来越怀疑‘老板’的身份。
看调查到的资料,这就是普通小市民,家世很寻常。
但寻常的家世能养得出那般从容的气质?
而且,虽然娱乐公司里,高颜值的员工算是标配,可这一家的平均水准未免太高了些。
就连看门老大爷,那都是仙风道骨,喝茶,下棋时,仿佛不是在闹市,而是在高山白云间。
“这家公司恐怕布局深远,有大野心!”
“高哥!”
高晓明正沉吟,旁边带的实习生忽然扯了他一下,他连忙抓望远镜,远远就见一辆面包车一路开到四季大厦门前的停车场。
里头下来一人,特别可疑,大夏天的戴着口罩,帽子,围脖,十分猥琐。
此时,大顺娱乐办公室内。
杨玉英和姜薇薇自然都知道对面有记者盯梢。
“真是做哪一行都不容易,这风吹日晒雨淋的,难。”
姜薇薇把目光从窗户处收回,转过身拿计算器接着给自家小姐算账。
“听说衡市这边启动了一水湖的五年开发计划,虽然才刚开始,但看这势头,以后城市会向湖边扩展,目前一水湖附近有两个楼盘很不错,价格便宜,均价才六千,我前几日去实地考察了下,咱们可以把一栋楼里,顶层十九层,还有十七楼,十六楼,三层六户都买下来。”
“这几户都是四室两厅的大面积住宅,朝向布局都很不错。”
岳东楼笑盈盈接了句:“观地气,风水极佳。”
杨玉英笑道:“现在唯一的问题是钱,总不能一直让咱们薇薇去卖首饰。”
齐为民叹气:“哎,以前哪里为钱发过愁?”
以他老人家的医术,当年在大顺,不知多少王孙贵族捧着金山银山过来送礼,都不是为了求医,纯粹只是想打好关系。
平时不奉承神医,等用到人家再临时抱佛脚,那还能抱得住?
“钱?”
岳东楼轻轻扬了扬眉,他就更不用说,这位向来把皇帝的钱当他自己的钱用。
皇帝富有四海,等于说岳东楼拿大顺一个国家的财富,都当自己的使。
此时为钱财筹谋,到觉得有些新鲜。
岳东楼从齐为民那儿截了杯茶,隔窗向外看了一眼,不禁蹙眉:“怎来得这般快?”
也不过片刻工夫,一对老夫妇拎着个包裹严密的年轻男子,走过来偷偷摸摸敲门。
岳东楼打开门,也不卖关子,只道:“只给你们一句话,还钱,道歉,一个月,一个月内办不好,就当我没说过。”
‘张不张’和他爸妈连一个字都没说,此时不禁手脚发凉。
“大师!这……”
‘张不张’叫张小方,今年三十三岁,自小学习不好,但脑子活络,上学的时候就会倒腾买卖,什么值钱他卖什么,后来染上坑蒙拐骗的毛病,以前技术不行,好几次失手让人逮住一通痛揍,连带着让他爸妈发现,到是被他爸打得皮开肉绽,因此改好了一段时间。
自从有了互联网,‘张不张’的手段顿时花样翻新,再没有出过岔子。
他爸妈也一直当自家儿子过了叛逆期,已经是个好孩子,谁曾想如今是变本加厉。
张小方低着头不吭声。
他父亲老泪纵横,一狠心,一巴掌抽儿子脸上:“大师,这小兔崽子连自己欠了多少人的钱都记不住,我们实在是没法子了,大师,我知道我儿子不对,我们愿意赔,只求您给指点迷津!”
岳东楼啧了声:“看着还真怪可怜的。”
里头杨玉英和齐为民不自觉都嘘了声。
当年岳东楼要杀户部前尚书项礼的小儿子项学,项礼八十岁的老母亲跪在他面前求情,这位也是说了句——‘看着还真怪可怜的’,然后就当着老太太的面,放国师府的三条大狗出去咬断了项学的脖子!
那时候,岳东楼手持先皇御赐令牌,连皇帝犯错,也可上手去揍,别说杀个纨绔,他去宰了朝中大员,谁又敢说不许?
杨玉英私底下和同僚们八卦,老怀疑当今陛下一门心思想变法,把世家勋贵,王孙公子的特权一削再削,绝对是因为实在受不了国师的压迫,才欲反抗。
可惜他是明君,做不到胡诌个莫须有的罪名弄死国师。
唔,当然,也许更重要的是,他们家陛下阴影太深,觉得要弄死国师,那也许要连累大顺亡国,到了地下肯定被他父皇削死。
于是思来想去,想出这么个阴损的主意。
岳东楼信命数,陛下行义事,顺天道,他自然拿陛下没办法。
杨玉英这想法虽然天马行空,还被皇城司内一干前辈们关禁闭,围着科普了十八遍诋毁污蔑陛下是什么罪过。
岳东楼此时面上略带同情,叹了口气:“好吧,我先帮他缓解缓解。”
说着便拿出手机,拨打网友‘笑口常开’的电话。
丽妃第一批粉丝大部分都是江城和附近城市的,很巧,‘笑口常开’就是衡市人。
正好现在学校放暑假,她就在家。
一个电话召来了‘笑口常开’。
“老神仙!!”
二十岁的小姑娘一脸的激动,目光逡巡,瞟到阳台上练功的丽妃,更是整个人都恨不得贴过去。
岳东楼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