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遇拿出酒精喷雾,碘酒,棉签。
打开酒精喷雾的盖儿,只听哧哧哧的声音,云莱的整只手上都被喷了酒精。
“啊,疼啊——”
冲破喉咙的惨叫声。
云莱豁然睁开眼。
突如其来钻心的痛,让她登时没了困意,人都精神了百倍。
可是,手真的……真的好疼。
没一会儿,她那只受过伤的手,开始颤抖起来,然后越颤越凶,止都止不住。
“你对我的手做什么了啊?”云莱哑着声音质问,甚至有点哭腔的意味。
“消毒。”
靳时遇冷着声音回答她,言语简练,继续手上的动作。
“已经感染了,会痛很正常。”他还面无表情的说。
云莱:“……”
是我痛,是我痛好吗?
不是你痛你当然站着说风凉话了!
“大好人,你轻点可不可以,我真的疼,你没看见伤口又出血了吗……”
靳时遇不闻不问,只用干净的棉签,蘸取碘酒,擦拭在云莱手背破了皮的伤口上。
“啊——!”
又是一声惨叫。
云莱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已经痛得开始痉挛,全身都在抽搐。
靳时遇睨着她痛苦的小脸,明知故问她:“很疼么?”
“那你试试被门夹的滋味。”云莱牙痒痒的回他。
靳时遇嘴角稍稍扬起一点,带着一种云莱看不懂的冷意:“脑袋被门夹了?”
云莱抽着气,皱眉反驳:“你才是。”
“不是脑袋被夹了,为什么跑回去受苦?”
他语气里透露的信息并不多,但云莱听得出来,他对她的身世肯定有了解过,不然也不会说这种话。
“你调查过我?”
“云小姐,我没那个闲心。”
他的语速很慢,语气却岑冷,就像是在发火,言语里明明是杵着她来的,可云莱就觉得他不是真的冲她发火。而是置气,因为她置气。
“那你……靠……”
蘸了碘酒的棉签已经触进了皮肉里。
“靳先生,你用碘酒擦的时候,可不可……可不可以稍微温柔点?不是你受伤,你当然不会体会我的感受,可我真的很疼。”她苍白的喊着疼,也许,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接二连三喊出疼那个字。
喊疼的后果没有得到好转。
靳时遇给她擦伤口的动作,不轻反重,一下一下,疼得云莱锥心蚀骨。
蚀骨的时候,心也痒,又痛又难受,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痛才让你长记性,不是吗?!”
云莱脸色一度发青,看起来很糟糕,虚弱的指控他:“靳先生还真够狠辣薄情的,对待自己的前未婚妻也能下这么重的手,以后不怕成了鳏夫?”
“不是没娶到?”他不紧不慢的说。
云莱:“……”
“你现在答应也不迟。”
云莱:“……”
算了,当她什么都没说吧。
伤口处理完了,靳时遇给她包扎好,还贴了一层防水胶布在外面。
“谢谢你,大好人靳先生”云莱好着面子道谢。
靳时遇已经收到了她无数张好人卡,知道她明明心里骂他骂的要死,却还是口不对心奉承的喊大她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