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宫大酒店这里,一团乱麻,小胖子唐长健正焦头烂额,一个手下拎着电话过来,“老板,蓝水酒吧出事了……”
唐胖子接过电话,听了几句,气得直接摔了电话。
他的蓝水酒吧昨夜被盗,连保险柜都被搬走了,无论是“药丸”,还是“白面”,都被一窝端了,包括不可描述的一些“器械”。
这只是唐长健噩梦的开始。
接下来一系列的电话,把他轰击得都快疯掉了。
18家歌厅酒吧夜总会娱乐城,无一幸免,全部被洗劫一遍!
唐长健不是傻子,他把最近招惹的人梳理了一遍,自然而然地锁定了谢安平和李东文一伙人,绝对是他们干的。
他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张被他撕碎了的“唐门产业清单”。
这时候,唐长健的一位手下过来问:“唐总,下面歌厅问,咱们是否报警?”
唐长健:“报警有个屁用,嫌不够丢人吗?”
刚才手下的汇报很详尽,作案者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现场的监控录像全部失灵,保险柜的报警装置全部报废,现场处理得异常干净利索,跟暴力拆迁差不多,仿佛直接破坏式切割下来的,但愣是没人察觉,直到过了中午,才被发现。
蜀都警局几乎都是自己的熟人,但是这种事,报警有个球用?只能降低破案率。
人家既然敢这么干,就不怕你把事情搞大。
汉宫酒店不报警是摆不平的,事情太大了,牵涉的人也太多了,其中还牵涉到了外国客人,已经涉外了。
唐长健忽然想起唐门在蜀都,还有其他几家酒店,赶紧抓起电话询问。
一通电话打完,他总算听到了点好消息,其他酒店没事,目前出事的只有汉宫一家。
唐长健又抓起电话,拨了出去:“立刻去查一下,谢安平李东文一伙人,现在在哪里?要快!一定要快!”
“不好!我要回家去看一看!”唐长健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家里大概要出事。
当唐长健赶回到他其中一处别墅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地下室,眼前忽然一黑,他就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眼神还是直楞楞的,散淡无神。
此刻的地下室空空如也!连根毛都没剩下!
狡兔三窟,唐长健当然不止一处窝点,但这里是他最大的一处。依山傍水的独栋别墅,是他自己修建的,靠近高速路和机场,便于随时跑路用的。
唐长健醒来,赶紧又叫来人,开挖屋后的池塘。
池塘里的水抽干了,当发现坑底还有一个大坑,唐长健的心是彻底抽搐了,这是一点都不给我留啊。
藏得这么隐秘,都难逃厄运,难道有内鬼不成?
唐长健仿佛记得,那份“唐门产业清单上”,还记录着自己的三家房地产公司。他立刻抓起电话询问。
“报告唐总,今天周日,公司没上班,但有保安在,没有公司失窃报告上来。”
“你亲自去公司检查一下,马上去。”唐长健心里又开始抽抽,你们周日不上班,不代表窃贼也不上班。这已经不是窃贼了,这帮龟儿子,简直是强盗!
不久,唐胖子电话响起,“报告唐总,您让我查的那两个人,昨天就已经退房离开了。我又找人在机场海关查询了一下,他们乘坐的是同一班航班,昨天离开蜀都,飞鹏城去了。”
汇报的不是房地产公司的,是他之前安排查找谢安平和李东文行踪的人。
人家昨天就走了,这就是不在现场的证据了。唐胖子想找人家点把柄,都难了。
紧接着,三家房地产公司纷纷打来电话,不出意外,三家公司的财务室被盗了个一干二净,整个房间,连一张纸片都没有剩下,别说保险柜了,所有柜子,包括桌椅板凳,都不见了。
唐胖子的心一直在滴血。
这三家房地产公司,并不是他直管的,是他的一个堂哥在负责打理,这算是被他牵连了。他赶紧吩咐,先别报案,他要和这位堂哥商量一下。
唐长健的这位堂哥,叫唐长庚,在家族这一辈里行二。
“二哥,你听我说,这事先别报案,损失你先统计一下,我跟家主报告一下,商量个对策。”
“这么大事情,为啥不报案?我三家公司的财务室,都被一窝端了。”唐长庚心里也在滴血,他在三家房地产公司,都有办公室——董事长室,结果这三间办公室也被全部搬空,那里面可是存了不少他的私房钱。
“正因为是被盗的太多,才不能报案。我这里18家歌厅酒吧,也都被盗了,最严重的是汉宫大酒店,所有客人的房间,也都被盗了一遍。这事先等家主拿主意吧。”唐长健无力地解释说。
唐长健又抓起电话:“你马上去找人,找到桃花仙专卖店刘家那小子,先控制起来。”
唐长健要向家主汇报,就不能用电话了,他必须要亲自去,尽管这一代家主是他见不得光的亲爹。
唐胖子驱车直奔省府家属院。唐永年住在这里。
且不说蜀都唐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李东文正在港岛,悠哉悠哉地盘点着自己蜀都之行的收获。
一边盘点,一边纳闷,你们这么大的家业,咋就这么点钱?
看着这些黑乎乎煤炭,他越看越生气。
这玩意也太不值钱了,一吨才一百来块钱,还比不上桃花仙二两茶叶的。
这些煤炭,是李东文一怒之下,洗劫了唐门几个煤矿的收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