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文心里腻歪,我就挖个冷库,你们也瞎惦记。
李东文抓起电话,就给张俊茹打了过去。
“关于冰洞的事,你去万州官府处理一下。那就是公司挖的一个冷库,不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开发。”李东文坐镇万州,念念不忘的还是他的渔业。
李东文不打算给州长面子,你让我去我就去,你以为你是谁?
他召过来周道平:“走,出去转转。”
周道平不知道老板要去哪里,赶紧召来一辆出租车候着。万州人生地不熟的,出去转,还是出租车靠谱。
周道平打开后排车门,让李东文先上车,他关好车门,坐在副驾驶上。
“老板去哪里?”出租车师傅问。
周道平回头望向李东文,那意思是,后面才是老板。
“去……码头吧,卖鱼的那种。”
“得咧。”
出租车沿着滨海路,一路向东开,一直开出了礼记镇,来到了澳头镇。
“早上天不亮,码头就开始上人了,那些大酒楼的采买,都是清晨来抢第一波渔获的。还有菜市场的鱼贩子,也是早上来的。”
“现在这个点,就是附近的市民,图实惠,来捡点尾货的。也有外地客,来这里上鱼的。今年刚开渔,新鲜货应该不少。”
“无钱无米海里取,出海一网半年粮。今年刚刚开渔,肥美得很。”
“第一鲳,第二公式,第三马鲛郎。最鲜美的是金昌鱼,第二是公式鱼,第三是马鲛鱼。”
一路上,出租车师傅都在给李东文和周道平普及渔获码头的常识。
下了滨海路,拐上了一个渔获码头。
“这是万州最大的渔获码头。”司机停车,指向前方。
周道平先把李东文请下车,然后付了车费,陪着李东文向码头行来。
李东文渐渐习惯了有秘书的日子,尽管秘书有时候是个累赘,影响效率。
上午的码头依旧人来人往,海风一吹,一阵阵腥气传来,海的味道异常浓郁。
这个渔获码头,就像一个菜市场,路两边都是摊位,摆满了各种箩筐,泡沫箱,水桶,大盆,甚至还有大水池子。
李东文对鱼类的品种,基本都不认识,看到很多新鲜玩意,有麟的,没麟的,有头的,无头的,带壳的,长腿的……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李东文随意询问了一下价格,从几毛钱一斤,到几十几块一斤,差距不小,多数还是一两块钱到几块钱一斤的。
海鲜这玩意,也挺便宜的嘛。李东文对价格认识,还是相当迟钝。
这个年代,上好的猪肉才两三块钱一斤,这里海鲜的价格已经不算便宜了。
李东文指指这个,点点那个,后面跟着的周道平赶紧付账。
一路走下来,周道平的两只手已经不够用了,李东文的手里,也拎了不少袋子。
小摊贩们看着两人这架势,也摸不清头脑,这是要来个全鱼宴?
“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用楔形文字刻下了永远,那已风化千年的誓言,一切又重演……”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周道平个胳膊都挂满了塑料袋,两只手上也抓满了,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如何接电话。
李东文回过身来,接下了他一只手里的五六个袋子,周道平侧着身子,接听了电话。
“周秘书,我李清海,老板在吗?我找到一条大船,想请老板过来看一下……”
周道平挂了电话,赶紧接过李东文手中的鱼,汇报说:“李清海李总,说有一条大船,想买下来,问您是否有时间去看看。”
李东文看着浑身挂满渔获的周道平,就有点想笑。
“我们去看看。把这些拿回去,今晚就吃它们了。”
两人又打了一辆出租车,先回了酒店。
周道平赶紧联系这家酒店的餐厅,帮忙把这些海鲜给加工一下,晚上吃。
万州的很多餐厅和排档,允许客人自带海鲜,他们只收个加工费。
在这里做厨师,不会烹制海鲜,基本就找不到工作,所以餐馆里人人都是海鲜大厨。
李清海所说的大船,其实也没多大,9米宽,50米长,满载载重量也不过两百吨。
李东文一看,这也敢叫大船?
李清海兴奋地介绍:
“这船八成新,前年才出厂的,柴油动力,900多的马力,最大航速12节,两百吨的载重,是全镇最大的渔船了。还配备全套拖网和渔具。船东家里出了点事,急着用钱,就想把它卖了。”
“还能出海吧,这船?”李东文问。
“保证没问题,已经试过了。”李清海肯定地回答。
李东文放出神识,扫了一遍这艘船,“那就买下来吧,明天咱们也出海试试。”
李清海愣了一下,老板难道不问价格的吗?
“这艘船要六十万,连牌照一起。”李清海还是汇报了船的价格。
“抓紧点办,明天还出海呢。”李东文说。“哦,对了,今晚吃鱼,你通知一下。”
老板一张嘴,员工跑断腿。
李大老板明天就要出海捞鱼玩,小员工李清海就有的忙了。当然,李清海下面也是有人的,他好歹也是副总经理呢。
晚宴的新闻稿应该这样写:
当天晚上,万州桃花仙公司的“海鲜全鱼宴”,在万州礼记镇xx酒店里隆重开席。出席宴会的嘉宾有桃花仙集团公司董事长李东文,董秘周道平,万州桃花仙实业公司总经理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