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男性风格的装饰中,女人的衣服散落得到处都是,一看昨晚就是一场激战。
床上蓬松的羽绒被里,有些微凸起,女人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棕色的长卷发却细软又乖巧地落在了枕头上。
“唔……”
房间里,传来女人迷糊的一声。
桦茜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好像散了架一样,尤其身体那处,翻身的瞬间传来熟悉的酸痛感。
她有些恍惚地睁了睁眼睛,一夜宿醉之后的头疼得好像针扎一样。
她睡眠一向极浅,一点点微弱的光线都能让她醒过来。
而现在,遮光性能过于优秀的房间让整个屋子黑得仿佛还是晚上一样。
她眨了眨眼睛,竟一瞬间脑子里油然而生一种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就在这时,昨晚酒席间的片段也跟着闪过。
穿着西装端着烈酒,早有预谋般渐渐向她围上来的老男人们,冲她露出不言而喻的那种恶心笑容。
她酒量很好,即使现在宿醉未醒,她用脚指头想都能想通昨晚的酒有问题。
圈子里的那些手段她也有所耳闻,只是一直被梅姐保护得很好,昨晚的意外差点就真让那些人得手了……
“一群王八蛋,老娘可不是出来卖的……”
她捂着额头稍稍起身,被子从肩膀滑落露出性感的锁骨和薄削的肩部,再往下还有令人血脉喷张的美景。
胸口目所能及处,都是男人留下的斑斑勃勃的痕迹。
“……”
桦茜额角猛地一抽,抽得她原本就疼得头顿时更大了。
昨晚那些香艳的场景瞬间灌入脑中。
她一个激灵,顿时整个人都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怎么,又和那个男人做了……
“桦茜你敢不敢长点记性啊长点记性,你特么下次再主动来找他你就是狗……”
“那我可得给你准备好项圈。”
男人含笑的嗓音从房门口传来,不用仔细听就能觉察到的宠溺,以及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味。
“……”
桦茜面无表情地转头,果然就看到了倚在门边上模样潇洒的男人。
男人显然已经站在那里有一阵子了。
霍明朗此时好整以暇靠在门框上,下身穿着居家的棉质长裤,上身却穿着衬衫,衬衫的纽扣还没系,常年锻炼形成的结实腰腹和小麦色皮肤看得一清二楚。
桦茜光是看着脑袋里就不由自主开始回放昨晚少儿不宜的镜头。
她顿时头更疼了……
她下意识皱眉的模样不差分毫地落入霍明朗眼中,后者虽然从这个角度欣赏美人美景赏心悦目,可看她疼的模样,他也心疼得紧,没多耽误,长腿一迈三步作两步,走到床前把手里端了有一阵子的淡蜂蜜水递了上去。
不知是两人之间的默契使然,还是桦茜已经被这男人养出了习惯。
只见坐在床上到处摸自己手机的桦茜眼皮都没抬就从男人手里拿过了水杯,咕咚咕咚乖乖灌了下去。
她这次咽得急了点,一滴水顺着她唇角沿着颈子一路往下。
男人的目光便一瞬不瞬地随着那水滴的痕迹跟着往下,且越发暗沉。
桦茜没察觉到男人“如狼似虎”的视线,摸到了手机她忙给经纪人梅姐打电话。
“诶?”她又按了按,“没电了。”
“霍明朗你有没有充电插——”她边说边抬头,正好与男人大早上便“炙热无比”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后者却没有收回目光,坦然对上她的,唇角笑意添了些暗示的成分在,颇有几分“从善如流”的意味。
桦茜还能不知道这货在想什么?
她忙把被子往上猛地一拉,把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给遮了个严实。
男人当即毫不做作地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
“霍明朗你有完没完!”她气得发抖,“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下次我再醉酒跑你这儿来你就打电话通知梅姐来接我的么。”
男人挑眉:“怪我?”
“……”桦茜真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谁知她正分神,一个黑影就从上面兜头罩下,把桦茜盖了个严实。
桦茜从那堆黑影中翻出来,这才发现是一套女装。
连内衣都没落下。
从外到内一整套,尺码精准。
大约是酒精作用还没完全下去,桦茜一向伶俐的脑袋顿时有一瞬间的茫然。
“这什么?”
“不是急着走吗?换好衣服下来吃早餐,我送你回去。”
“我昨天的衣服呢?”
被她这么一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男人好看的眉毛顿时不着痕迹地拧了起来。
他看着她抬头看着自己的茫然视线,嘴角紧了紧,最后只是淡淡丢下两个字。
“扔了。”
说罢,人已经扬长而去。
扔了?
扔了!?
桦茜气到吐血。
“真的假的?”
“那件礼服赞助商赞助的,我穿完还要还回去的。”
“喂!你别走说清楚——霍明朗!”
可霍明朗好像没听到一样,就这么已经走没了影。
“……”
兵荒马乱的气氛一瞬间好像也随着霍明朗的离开被抽空了一样。
原本还在丝毫没有偶像包袱大声嚷嚷的桦茜,也好像枪被雨淋到般瞬间哑了火。
被独自留在房里的桦茜看着自己手里的衣服,脸上没心没肺的神态顿时消失殆尽。
捏着手里衣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