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儿,携花老妇开口问道:“这么个小事因何惹得老大要亲自出手,还如此重视呢?”
洪四道:“具体内情我也不知,但听说此事闹大了,连奉浦郡城的梅姨都知道了,是她下了通知给老大,老大才开始关注这件事的。”
携花老妇点点头,“梅姨都插手啦,这事还真是棘手。”
喋血巨婴做了鬼脸,摇摇头,摊开双手耸耸肩。
洪四压低声音说道:“这个姑娘,想毕绝对不简单,非常重要,老大特别吩咐,不可小觑。”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好象让老大如临大敌。”
洪四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众山贼说话间就进了一个山寨,山寨似一个小镇,路边的石碑上刻着曜丽寨,夜晚灯光点点,犬吠阵阵,难道这是贼窝吗?怎么和普通小镇一般无二呢?
他们在巷子里穿梭了一阵子,就进入了一家大宅院,院中有楼阁、庭院,有黑衣守夜的卫士,看来这里就是他们的据点了。
洪四亲自指挥手下人将雨菡放进了一间房屋内,有床、木桌、木椅,与客栈一般,只是门是铁栅栏门,并上了铁锁。
夜渐深、其他人都散了,各自回去休息。
喋血巨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住房,在这个大宅院中,她们这些稍有身份的人物都各有一间卧室,她的卧室是靠西北较为偏僻的一间厢房,因为她平时喜欢独处,在帮中除了多次与携花老妇配合成祖孙去行骗蒙人外,很少与其他人言语,更不会主动去结交朋友,就是与携花老妇相处、也只是在工作上,生活中很少交流,她相貌奇特,说是小时候得了一种怪病,后来就一直长不大,她羞于见人,所以才养成这种极度孤僻的性格,她恨世间所有人,后来遇上现在的这位老大,并跟着他进了这支诡异的队伍,干起了拐卖人口的罪恶行当、因相貌似小姑娘,装扮成小女孩往往能让受骗者放松警惕,而屡屡得手,在帮派之中是佼佼者,深受老大的信任。
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并没有立即点灯,而是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残月,想到自己悲催的一生,常让她在深夜里悲伤流涕,夜晚越悲伤、白天越凶残,这就是她获得“喋血巨婴”的称号原因,小时候因为自己得了一场大病,彻底改变了一生,原本家境不错的她是父母掌中的宝,病倒后,母亲天天以泪洗脸,可父亲再也没有对她笑过,那种嫌弃时刻写在脸上,在她幼小的心灵中烙下重重的印记。十三岁那年的一天,她遇到了烦心事、正倚在镇头一棵古藤树下哭泣时,走来了一位慈祥的大妈,她分给她几块糖,抚摸她的头,劝她别悲伤,要调节自己的心态,这种细微的关怀,一下子就让这位大妈赢得了她的好感,后来她就跟着这大妈走了…
喋血巨婴用手拭掉眼角的泪水,从她手中卖掉的妇女、儿童,不计其数,她算都算不清,每当后来看到那些人的怨恨的眼神,她就兴奋、就满足,嘿嘿!世界上不光是自己可怜,还有这些可怜虫,有些下场还不如自己,往往此时她眼中就会露出喋血的凶光。
“怎么啦!你从来都不为自己的行为自责过吗?”突然一个声音幽幽地在房中的暗处响起。
“谁?”喋血巨婴吓得一跳,赶忙回头寻找,昏暗的房中有道黑影正坐在桌前,她准备快速的去抓自己的大铁锹。
“别动,你就是拿到武器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我们不如先说说话吧,看你此时神态凶恶,实在吓人,可刚才的你满面流泪,不知所谓何事?这样说,你至少还会流泪、应该还没有完全丧失良知吧,有些事也可以谈一谈,怎么样?”
“有什么好谈的,你是怎么出来的?难道携花老妇的金药没有用吗?”喋血巨婴不可置信的问道,神情中带着恐惧。
“毒药当然有用,如果你不是先吃了她的解药,这时你自然也不会醒来的。”
“那、你有解药?”
“没有。”
“没有,那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呵呵!她的药对于我来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而且你们一路上如此笨拙的表演焉能骗得了人。”
“你早就知道了!”
“从你们一出现我就看出来了,完全是一场表演。”
“你如何看出来我不是个小孩?我和携花老妇也不是祖孙关系呢?”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怎么能扛得起那么大的一把铁锹呢,而且这柄铁锹分明就是兵器,挖土的铁锹根本不是这样子的、锹口那有那般锋利,而且你的举止言谈都是一位成人该有的,你的眼神、肤色、胳膊、腿脚等都出卖了你,我知道有一种人得了侏儒症,就是和你一样的。”
“侏儒症?”
“对,虽然身体不长,可心智、阅历都和成人一般、骗不了人。”
“姑娘,看来你懂得还真不少,怪不得我们老大都特别注重你,让我们特别小心你,可是他还是低估了你。”
“呵呵呵!夸奖了,你们老大似乎很厉害、很神秘,但是、他又不是神仙,他怎知我的底细,又焉能料到后面的事呢?”
“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你说,想要我做什么呢?”喋血巨婴问道。
“你知道你们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事吗?让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赚这种钱、良心怎么过的去呢?”
“我、我知道这是可耻的行当,每到夜晚我就心有不忍,痛不欲生,可是白天我就更恨,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