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话音刚落,金研便已然迈步走到他跟前。
欠了欠身,恭谨道:“南总,得罪了。”
“卧……凑!”
随即,狠狠的斜睨了宋非一眼。
宋非也不介意,懒声道:“施名垣要回来了,你觉得,你灌宋时欢酒的账,他会不找你算?”
“你不说他要在芝加哥待两个星期吗?”
宋非闲笑着侧目,语气寡淡轻慢:“原计划的确是,但你也知道的,他但凡知道这件事,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回来找你算账的。”
南清河有些心虚,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他是想知道,谁告诉他?宋时欢绝对不可能说的,而且她也不会让施名臣说,除非你……”
后知后觉的,南清河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宋非,半天,气得骂娘:“卧凑你还是不是人!老子那么帮你,你他妈转手就把我卖了?”
宋非长舒一口气,语气淡然悠闲:“让施名垣在外面找到你,绝对少不了揍你一顿狠的,但在我这里就不一样了,我总还可以拦着,就算他现在不想搭理我,顾着我曾经过救过宋时欢的命,他总要给我几分颜面。”
南清河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冷笑一声,继而,极尽嘲讽道:“那倒是,否则他当初也不会极力促成你进基金会的事情,不过现在……”
耸了耸肩,怅然长叹道:“后悔到掉头吧?”
宋非眉眼微敛着,不经意的紧了紧眉心,继而,嗤笑一声,冷嘲道:“他有什么好后悔的,绝佳的挡箭牌……”
他声音淡然而低沉,清缓的,好像自己从未说过那些话一样。
南情话现在心烦意乱的,完全没心思计较那些论七八糟的。
隐隐约约的,好像听见他在说什么,想问,但想了想他一贯的态度跟回答,就又算了。
金研站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南清河:“……”
操!
*
司南公馆,慕野为宋时欢准备的临时工公寓里。
宋时欢宿醉醒来之后头一直昏昏沉沉的,喝了施名臣煮的醒酒汤之后就又去睡了。
施名臣是临时中断研讨会回来的,不好再去,也不会再去。
刚好他答应宋时欢要做的那个电影剧本要改,安顿好宋时欢之后便回他在云湖的别墅去了。
宋时欢一觉睡到午后,如果不是外面有人按门铃的话,她兴许还不会醒来。
蹙着眉,忍着头疼,睡眼惺忪的起床下去开门。
才刚打开,外面的人便挑眉闲笑着:“哟!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闲心睡觉?”
宋时欢:“……”
沉舒一口气,继而,侧身让出进门的位置,声音懒懒的,还带着点不情愿:“那不然呢,难不成要我头悬梁,锥刺股?”
“那倒不用。”外面的人一边往里走,一边道:“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用那么古老的办法了,多喝点咖啡熬着就是了。”
宋时欢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她进来之后,宋时欢便顺势关上了门。
之后,便自然而然的开口道:“你上次拿给我的文件我都看完了,就那些了吧,还有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