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话。”
“瘸了。”
燕染在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还偷偷抬眸看了一眼顾南琴。
顾南琴冷着脸,眼角眉梢分明没任何动作,却能明显感受到一抹难以言喻的悲痛从眼底滑过。
瘸了?
习武之人,瘸了?
身侧的手紧紧捏了捏椅子扶手,顾南琴沉着声,刚刚还捏紧椅子的手,现今却像是有气无力似的垂了下来:“知道了。”
燕染应声离去,临关门前还不忘回头偷偷瞥了一眼她,可她依旧只是呆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表情。
……
萧子安再醒来的时候,虽然房间内空空荡荡的,但这装饰、桌椅,又觉得熟悉至极。
回来了啊……
身上的束缚之物只是简单的绳结,但萧子安并没有想要挣脱的意思,只是仰天看着陈旧的房梁,若有所思。
顾南琴推门而入,屋内尽是灰扑扑的陈设,呛得她一阵猛咳。
“身子不好,就叫别人来审问好了。”萧子安似乎没觉得自己就是要被审问的人,反而带着笑意和以往一样的出谋划策。
顾南琴吸了吸鼻子,没有答话,只是在房内找了个椅子,往萧子安身前一放,自己则是安然坐下,正与萧子安对视。
“来找我要密旨?阿婳,你既然懂我,也该知道我不会给你。”萧子安一副调笑之意,“不单单是为了你的现在,也是为了你的将来。”
顾南琴却摇了摇头。
萧子安一愣,随即又恍然:“……冬温出事了?”
“你知道他跟着你?”顾南琴面无表情地一问。
“嗯。感觉到了。虽然他跟得极远,但我还是稍稍有所察觉。”萧子安似乎明白了顾南琴来此的意义,面色稍稍有所变化。
“所以,你便将他引入了那些陷阱中?”
“嗯。”
顾南琴心中撕扯得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