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靖无言以对,他也自知这个决定势必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些动荡,唯一的皇子因一个女子而拒绝登位,满朝大臣都会为此愤恨,国中百姓亦会怨声载道,说不得还会被有心人利用,使得飞星国内乱不止,可便是知晓,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没有办法去过再也看不到她的日子,所以他只能选择她。
崔忆初:“祸国殃民,红颜祸水,媚惑君上,死不足惜。你这是存心让我背上以上那些遗臭万年的骂名。”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不论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一但你真的为了我而不顾飞星安危,不顾百姓疾苦,那么这样的骂名我便是死了也甩不掉。”
“我以为你不在乎——”
“我崔忆初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这样的骂名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端木靖闻听此言面上一喜,他还真怕她会以此为借口拒绝,让他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
“但是内心的谴责呢?我自认与你说的分明,我与你之间只有朋友之谊,缘何你还要这般执着?我崔忆初从来不想做个普通人,人活一世,要活就活的自在,活的潇洒,活的恣意,站在高处,不为他人踩踏,不为他人侮辱,不为他人欺凌,可你若真的这般做了,我这一生都无法潇洒自在的活着,若有人拿此来说事,我只能任他们打,任他们骂,任他们为所欲为,却找不到还手的理由,只因我心中有愧,哪怕是无心之失,却也造成了凄惨的局面。”
端木靖面色惨白,只觉得一颗心被她狠狠地握在手中,用力的揉搓,再刺个千疮百孔,而后重重放下,他疼的死去活来,她镇定如常,他泪流满面,她绝情冷心,可就是这样他也无法对她升起半丝恨意,只更加的怜惜于她,因为他就是有种直觉,面前的她经历了诸多苦处,承受了常人不能忍受之痛,才会有如今的冷心绝情。
他本能的想要将她冰冷的心融化,他迫切的想要她展露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真笑颜,只是他的努力终究还是落空了。
“好!我不随你浪迹,我会承担自己的责任,只是你能不能再呆一段时间,丹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届时各门各派都会有人前来,你既然要走将这条路走下去,不妨与他们多多接触,若有缘,交个朋友,对你日后的修行也是多有益处。”
“丹会?”
“是!飞星国的丹会,各派均有人前来,世界各地的丹师都可来参加,三日前已经有不少人进城,只是你昏迷着,所以没有感觉到飞星城比以往热闹了许多。”
“我回念婆处了!”
端木靖听到此言松了口气,而后不敢多说半字的让开路,目送着她离开皇宫。
咳——咳咳——
“殿下,您怎么样?”侍卫见他忽然猛咳,连忙上前道。
“没事,都退下吧!”端木靖摆了摆手,将房门关好,站在崔忆初呆过的房间,感受着她残留的气息,心便揪紧的痛,这种痛不烈,却让人格外的受折磨。
与此同时,此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两人说的话都一字不差的传到了飞星国君与飞星皇后的耳中,夫妻二人即有对儿子的无奈,亦有对崔忆初的愤恨,可奈何他们却是不敢对她出手,只期盼着丹会早日到来,顺利结束,好送这尊瘟神离开飞星,再也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