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渊一手挥剑,一手挥拳,硬是凭借着剑法精妙,肉身强横在苦苦支撑着。楼静归亦是持一把玄幽寒刃出手,尽管此时的他身躯略显佝偻,元气大有亏损。可他的出手仍然凌厉,更是能够破开罗渊的肉身,时不时在罗渊身躯之上留下几道伤寒。
再看罗渊,哪怕他强横,可以一敌六终究是落了下风,加之楼静归的出手,更是让他险象环生。他的伤口之上还有着极寒之意入侵,道道细小的雷霆游走,在破坏着他的肉身,令他难以恢复伤势。
流云纵横剑法的几式已被他用的出神入化,残阳剑法也是不时使出,可即便如此,也依旧只能够让他多一些喘息。
楼静归出招更为狠辣,无数次想要击穿罗渊的丹田,毁去他的金丹。他本以为仗着自身灵力远超罗渊,可以极快的击败甚至斩杀对方。可罗渊的手段之多令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蹙眉,先是剑修,再是体修。如此一来,即便罗渊灵力耗尽,也可以依靠肉身与他一战。
“嗯?这等交手的程度,已然近乎元婴,还有这极寒之意,其中一人乃是楼静归。究竟是何人出手,山门被毁!”一个长发披肩,目中含怒的男子猛地踏入云端,向着罗渊所在之处冲去。
“好胆,敢犯我广阳古派,先杀了再说!”一名身穿黑色衣衫,拿着酒壶的人满是戾气地开口,他的身后有着水火二龙交融,似乎将要融成一副阴阳鱼图。只是在交融之时水火不容,难以成功,不是有水汽升起。此人,正是当初出手截杀罗渊的马东宇。
似这番情景足有十数处之多,元婴级别的交手,一般修士去了也只是看戏,甚至一个不慎还会丧命。而这十几人,皆是在广阳古派内的核心弟子。
“师弟,此战你怎么看?”一道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回荡在天地之间。
“局势明朗,那小子虽然不错,但毕竟年轻了些。他的炼体,似乎是武元宗的修行之法,但又不太一样。”地底千丈,一处洞府之内,只见一名身着墨色长袍的老者盘坐着,他的身上,还留有伤势。
“此子身后还有一名元婴修士,周承。当年我曾传唤吕才,马东宇二人来询问。那小子便是被镇海宗少宗主,也就是他一旁那个丫头救走了。只是,那镇海宗何德何能,竟然能够让这小子死而复生之后,还突飞猛进。
老夫真正所担忧的,乃是镇海宗啊。至于此子,尽管不凡,但也不过只是一指之事罢了。镇海宗,藏得太深太深了,建宗不过区区百年,竟能与我传承数千年的门派抗衡。且,当初魔道联姻一事,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宗主,竟然一语推了。”
“可偏偏,那势力强大的归厄宗如同不曾知晓一般,没有丝毫举动。听闻,乃是归厄宗身在均衡的那位开口,不让弟子们去招惹……”阳川老祖沉声开口。
从广普老祖,以及阳川老祖的交谈之中,显然可以看出,他们根本没有把罗渊放在眼中。即便罗渊现在已然不凡,但对他们而言,依旧只是一个蝼蚁。真正能够让他们感到忧虑的,唯有那遥遥相对,却高深莫测的镇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