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渊环顾四周,洞府之内仍旧如当年那般,雕梁画栋,古色古香,未曾有丝毫改变。在最里面靠墙之处,还有他当年睡过的床榻,整整齐齐,纤尘不染。
“这就是罗渊哥哥当年所在之处?”澹台璇雅亦是环顾四周,轻声开口。
“是啊,虽然小了些,不够华丽。但确很温馨,有着师尊和师兄弟们的陪伴,却是让我无法割舍。尽管此处的确不怎么样,没有药田,没有奇珍瑞兽,灵气更是稀薄。但在我的心中,此处就是仙境。”罗渊带着追忆,微笑开口,似乎是想起了当初年幼时的趣事。
罗渊方才言罢,却是一口鲜血喷出,眉头一皱,当即盘坐床榻之上,吐纳调息。片刻之后,他睁开双目,从储物袋中取出些许丹药,吞服而下。
“罗渊哥哥,你没事吧?”澹台璇雅等候片刻,直到罗渊双目开阖后,方才上前询问。
“不碍事,元婴后期的大修士,哪是那么好杀的。郝成子那老匹夫燃烧神魂,点燃元婴,不惜性命与我一战。受伤,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还好,就算他再怎么拼尽全力,也无法达到精额虎祖的一击之威,否则,我就真的危险了。”罗渊失笑开口,以他如今的修为,能够斩杀一名大修士,这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
澹台璇雅无奈一笑:“之后若是碰到更强的敌手,还是让我来吧。元婴之内,无人是我敌手,当然,爹爹除外。就算是化神修士来了,只要未到化神后期,那么从我手中也讨不到好。”
罗渊有心说些什么,可想到澹台化此次为了女儿安全,给了十来个玉简之后,他也当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以澹台化的神通之威,十枚玉简一起捏碎,怕是化神中期的至尊强者也要被轰成渣。
随后,罗渊便不再言语,进行修整,让自己的状态快速回到巅峰。能够在接下来的征战之中横推敌手,带领宗门重回巅峰。
七日时光不过转瞬而已,这一日,罗渊从调息中苏醒,双目开阖间有精芒闪烁,仿佛能够洞彻世间。
只见他,走下床榻,身影一晃,出现在了万丈高空之上。
罡风烈烈,罗渊的发丝随风舞动,衣袍亦是鼓动摇摆。他双手负背,带着一股俯瞰天地的威严,沉声开口:“时机已到,流云宗修士听令,筑基以上者,踏战舰,随我征伐各个魔道。但凡当年出手的门派,一个不留,尽数斩灭。这八十多年来的血与恨,便从今日开始清算。血债需得血来偿,流云宗不可辱!”
他的声音并不响亮,但却能够回荡在天地之间,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方圆数百里内,尽是罗渊开口之言。在他的身后,澹台璇雅静静地站立着,没有任何话语,她的眼中只有罗渊。
“流云宗不可辱,当年之仇,今日必要他们付出代价。老夫雷云子,为流云宗老祖,必当身先士卒,杀!”雷云子的声音从远方炸响,**之上雷声轰鸣,仿佛在应和着雷云子的言语,带着一股天威隆隆作响。
“本祖归云子,命尔等跟随罗渊,斩尽诸敌,杀!”归云子的话语从远方传出,亦是回荡在天地之间,携带着一股滔天的战意,冲霄而起。
“战舰起,流云宗弟子速速登舰,随本尊报仇雪恨!”秦伐身影一晃,出现在高空之上。在其身后,更有三艘庞大无比的战舰,比之飞舟更令人心惊。
三艘战舰皆是数千丈之长,其上有着流云宗的大旗迎风鼓动,如同天军讨伐,威势无两。
随着雷云子等人的言语响彻流云宗境内,不过数息之间,便有近万道长虹横跨天际,登上战舰。这些人中,男女老少皆有,各个手持法宝,严阵以待。
“第一处,血月宗。当年此宗乃是主力,我流云宗诸多英杰折损在此宗修士手上。如今,就要他们第一个付出代价,杀!”罗渊喝声开口,战意惊天。
“杀!杀!杀!”那些长老与弟子并无其他话语,只是竭力嘶吼着“杀”之一字,可见当年仇恨之深。
三艘战舰带着近万修士横跨天际而去,每个战舰之上,都有着四五个元婴修士坐镇。
血月宗
“嗜血为何迟迟未归,我竟有心惊肉跳之感,似乎有些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一处洞府中,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喃喃自语,他眉头皱起,迅速掐诀推演。身为修士,自然有着趋吉避凶的本能,尤其是境界高深之后,这种预感几乎不会出错。
“无法推演?怎么可能?莫非是均衡教要战灭我等?不应该啊,这才区区数十年罢了,没有个上千载岁月的沉淀,均衡教又怎会这般行事?难不成,是那群正道修士在作乱,当初各宗在均衡教的授意之下,几乎每个宗门仍旧保留着一两个老不死。七宗和聚,恐怕要将近十来个老家伙。莫非是他们还不死心,欲要联手而来?”老者颇为不解,双目之中有着一轮血色弯月转动,似乎想要洞察天机。
“怪哉,为何我会突然之间心思不宁,似乎有大事要发生。”一处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中,一个老妪眉头一皱,本欲伸手**的凶兽,被其无意之间法力外放,震成了血雾。
“宗主,老身心思难宁,预感到似有大祸临头。”那老妪拿出玉简,开口传音。随后身影闪烁,横跨天际,向着那老者闭关之处飞遁而去。
地牢之中
“八十多年了,你还是不肯说吗?啧啧啧,当年威震四方的吞云隐士,如今成了阶下囚,还是这么硬气。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