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皇宫禁地,放箭!”
“啊~啊~啊......”
罗渊无动于衷,任朝堂之外惨叫连连。他看似毫不在意,但心中却是宛若置身冰窖。这里距离流云宗路程几何他不知晓,但是如今在此见了血月宗弟子,想必相隔并非太远。
只是,魔道竟能露面凡间,更是干扰朝政。这便意味着正魔之战,以正道落败为结局。自此,魔道大兴,正道落没,主宰一切的正道将会销声匿迹一段漫长的岁月。倘若再出人杰,自然会展开下一场正魔之战,势力格局再度洗牌。
而罗渊自己,则不再是此前的罗渊。
“我本是已死之人,全靠同门以命换命得以逃出,如今的我只为复仇。当今世上,再无亲信,虽然这条命我不看重,但却不能轻易丢了。至于这个不长眼的......”罗渊喃喃自语,而后目光瞥了一眼朝堂之外:“权且当做利息。”
言罢,罗渊身形一晃,瞬间身临金銮大殿之外。根据那血月宗弟子捏碎的玉简,而后护盾的防护能力,来临的筑基应当就是那筑基初期的修士。
果不其然,罗渊方一现身,便感受到一股法力威压,而程度以及那人的气息,的确是筑基初期无误。
来临的血月宗之人面色略有苍白,双目却宛若鹰隼一般尖利。原本还想着试探一番罗渊的修为,若同为筑基,自然不多做纠缠。能拖延些时间唤来其余同门之后,再将罗渊击杀不迟,如此方法,最为保守。
修为越高,一般而言越是惜命,为了区区一个练气弟子,不至于拼死与敌搏杀。但,眼下,罗渊重伤之躯,所显露的修为不过练气八层。
如此一来,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斩杀便是。
心中如此作想,手上雷霆出击,筑基之力远飞先前练气弟子可比。
只见其瞬间曲张成爪,手心乌光四射,与之前那弟子功法如出一辙。不过威力,可是天差地别,那筑基修士双手掐诀,随后浮现六道血团。
随着法诀将成,化作了六道血红兽影,猛地冲向罗渊。一旁凡人,早就看傻了眼,更有不少人吓破了胆,慌忙后撤。
罗渊面色平静,古井无波。
那筑基修士以为罗渊放弃了抵抗,毕竟练气八层与筑基相较,差距确实不止一星半点。
而罗渊之所以让他施展功法却不打断,为的是了解血月宗功法,免得日后交战之时吃了暗亏。至于眼前这魔道修士,罗渊从未将他放在眼中,若是全盛时期斩他易如反掌。
虽说眼下难以动用全部修为,可却是比之未入筑基时的练气八层,要强上太多。
面对六只血影凶兽,罗渊恍若未见,残阳一出,一招剑荡四海雷利而出。但见四方剑气大盛,数十剑影散射而出,而后六只血兽瞬间身躯遭剑影不断穿透。
那血月宗筑基来者大惊,六只练气十层的凶兽,竟在瞬息之间千疮百孔。
“这不可能,你不过区区练气八层而已,老夫六只十层血兽竟都拿不下你。看来真是小瞧你了,那废物死的不冤。不过,在老夫面前,你只有死路一条。想必,你的精血,还是不错的吧,桀桀桀。”那筑基修士诧异开口。
别看他表面上废话连篇,实则心中在不断估算。“这小子有点蹊跷,乍一眼看去,不过区区练气修为。然而,真正交手一番,恐怕有些难缠。但是......若唤来其余人,这让老子以后如何在他们面前立足。连个区区练气都收拾不了,恐怕再无立足之地。”
罗渊单手负背,右手持剑,目光平视对方。并无任何举动,而是静待对手下一招,等到差不多了解之后,便可抹杀。
那筑基见状,不由恼羞成怒,他以为罗渊把他当做了磨刀石,以此来磨砺己身。然而,不得不说,他真是高看了自己。
随后,左手中指食指二指一并,在右手手腕一划,精血宛若溪流一般浮到空中。而后,双目瞳孔之中翻出两道通红的血印,口中一喝:“罗刹断血斩”。
随着话音落下,方圆三里,风云涌动,天际隐隐有雷光闪动。紧接着,那筑基修士一跺脚,冲上了天际。
罗渊缓缓抬首,一步一步慢慢迈上高空,仿若脚下真有台阶一般。一举一动,出尘,优雅,好似谪仙返天。
“哼,装模作样,不知所谓。”那筑基冷哼一声,其身后约莫三丈高处,浮现出了一柄高足五丈有余的血影长镰。
罗渊目光一缩,这一招给他的威胁感极为不弱。那血月宗弟子右手向着罗渊作势缓缓一抹,手臂移动一分,他的面色便惨白一分。
“看来,这应该是他的压箱绝学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果然狠辣。难怪平常而论,正道弟子并非魔道弟子对手。”罗渊心中暗暗想到。
这一切说来话长,然而修士斗法,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但见长镰划过天际,荡开数里。
罗渊立于高空,白衣绝世,衣角随风猎猎而动。双目猛地开阖,神念散开,带着冲天剑意。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全部修为,只是才展开威势而已,身躯便难以承受,出现了反噬。
但这个时候,狭路相逢勇者胜,哪怕拼着反噬也要一剑斩敌。
“你!卑鄙!堂堂筑基,竟然如此阴险。”那血月宗弟子感受到罗渊的气势,不由大感意外。早知他是筑基修为,就应当唤来其余弟子,将其围而攻之。
“聒噪”,一声冷喝,呼啸长空。二人皆是压箱绝学,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