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怪不得那修士,此人如此做法,也算是人之常情。只是他修为不够,看不透其中凶险,只能以表面状况来推测。
其二,楼传寒毕竟是名列天榜的修士,以先入为主的概念来讲,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自然是楼传寒占了上风。
这怀有阿谀奉承的心思并非只此一人,只不过这人话语脱口而出,别人尚未来得及反应。此人言语一出,有不少人暗恨自己不够快,更有不少人恨此人厚颜无耻。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的言语竟然非但没有受到赏识,还遭到了楼传寒的记恨。殊不知,他这一言,就宛若在打楼传寒的脸一般。明明是身处劣势,动弹不得,却反而被夸上了天,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讽刺。
然而,楼传寒也仅仅只能瞥一眼罢了。罗渊的攻势来的愈加猛烈,宛若暴雨一般连绵不绝。
“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给我破!”此言,正是罗渊开口。他的双目略红,以漠然之心操控杀意,既有无所畏惧的杀心,又有滴水不漏的算计。
罗渊的剑法越来越快,肉眼可见的残影竟然到达了二十余个。这一下,莫说是周遭修士,便是楼传寒都不禁头皮发麻。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盛,更有一股浓郁的不妙之感传来。
但见,楼传寒双手负背,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几乎达到了他的运转极限。那只有五寸大小的法宝,更是滴水不漏的防护着。
然而,随着罗渊的渐入佳境,此刻每挥动长剑之下,便有一道数丈的剑气迸发。二人交手之下,这山峰遭受着无数轰击。只见那深坑碎石,随处可见,更有数丈之深的裂缝斩开。
一者开碑裂石,崩山碎土,一者寒意逼人,冰封方圆数十丈。这一幕,宛若仙人在世,风采绝伦。
只是数息之间,听闻一声镜子破裂之音,随后一道身影喷血倒飞,身上更是有着数道伤口,血流如注。
然而,还未等他落地,便有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好似一剑惊鸿,如同天地倒置。
那持剑之人,正是罗渊,这一剑若是中了,则是绝杀!
“住手!”就在剑尖将要穿透楼传寒眉心之时,两道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其内蕴含的修为,饶是罗渊也不由身躯一震。塑阳剑则更是在一道法力匹练的冲击之下偏离而去。
“只是切磋罢了,何故伤人性命?”罗渊方才站稳身子,便见面前出现一名老者。
这老者身着红色长袍,腰间挂着一个储物袋,一头黑白夹杂的长发散落脑后。开口之时更有一股威压四散开来,令人不由心惊肉跳。
周遭那些弟子见状,纷纷行礼拜见:“弟子见过徐长老。”
那老者望向罗源,若说一开始是随意,到了之后乃是震惊,可此刻他看向罗渊的目光中则是有着阴沉。
无他,在二人交战之时,罗渊的修为以及交战经验着实令他震惊。更莫说是越级挑战,以筑基后期的修为挑战天榜假丹修为获胜,这让他有了倾囊教授之意。
然而,令他瞬息改变态度的则是罗渊的道,以及功法。此刻他瞥了一眼罗渊身上的弟子令,竟然只是区区黑色。
“这等修为,如此神通,一枚黑色令牌不觉得可惜了么?”徐长老身上的威压逐渐浓郁,似乎有着罗渊只要一语不对,便会出手击杀之感。
“当”的一声,正是楼传寒的破碎法宝落地,这一刻四周皆寂。众修士都隐隐看出了事情的不对之处,纷纷撤离,不欲沾惹。
罗渊虽说对于眼前这位徐长老的话有些不明所以,可经历过生死劫难,勾心斗角的他,隐隐听出了一些不对之处。只是这话语之中究竟哪里有问题,他也想不明白。
毕竟他才只是二十余岁,眼前这位可是实打实的金丹老怪。二百余载的心性,又岂能是他比得了的。
“弟子不知长老之言何意?”罗渊行礼一拜,依旧是感到迷惑不解,究竟是哪里的问题。
“哼,好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觉得在老夫面前有用吗?”徐长老见状,还以为罗渊死不承认别有它意。登时冷哼一声,金丹中期巅峰的修为气息,毫无保留的散发而出。
罗渊眉头一皱,金丹中期的威压,着实奈何不了他。以他如今的修为,加之往昔的经历,便是元婴初期的大神通修士散发威压,恐怕也难以将他压垮了。
那徐长老见到罗渊在自己的威压之下,竟然只是略皱眉头,连出手抵抗之意都不曾有。当时心中一冷,毫不犹豫地一掌拍出,宛若拍死一只蝼蚁一般随意。
见状,罗渊心中大怒,眼前这人方一现身便出手攻来。更是以大欺小,连让他开口的时间也不给,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是人皆有三分火气,更遑论此刻的罗渊乃是杀戮之道。便是金丹中期又如何,又不是没杀过!
只是不同于当初,那时正魔之战,他有天劫为引,乃是所借天劫之力。如今,却是要靠自身之力硬抗金丹。
“好胆,我倒要看看,你区区筑基,能翻出什么样的风浪。”徐长老目光一冷,那灵力凝聚的手掌更是凝实了几分。
罗渊不再言语,手持残阳剑,杀意冲天而起。更是施展流云纵横剑法以天地腾挪一式,躲过了那灵力手掌的轰击。
只见他周身煞气凝集,更是将这方圆三丈的天地倒置一般从天而降,直指徐长老的天灵。
面对这一招剑势,徐长老不由心中一顿,这剑势哪怕在他眼中威力也着实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