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那个邪,当即拒绝了父亲的提议。去海边散步时也十分小心。
但是在回程中,我还是在平坦的水泥路上莫名其妙地摔了个四脚着地,两个手掌和两个膝盖全摔成了青紫色,好在没有破皮出血。
我心里高兴,想着承诺了如果父亲见好,我要好好答谢兰先生的,就跟父亲说:“吃完饭我们去买鸡,我要做红焖鸡。”这老头,原来时刻在担心着。
从此后,我父亲果然再也没提过有关他三哥的事,一个字都不提了。却听父亲在旁边喜悦地说:“好了好了,灾过去了。从现在开始就好了,不会出事了。”后来有一天,我无意间将父亲受折磨的原因告诉他了,然后就去做饭,然而,切菜时不知道怎么的,那菜刀掉下来,直冲我脚面,幸亏中途翻了个儿,掉到了我脚旁边,有惊无险啊!
没几分钟,切菜板又翻了下来,也是半途中被操作台拦了一下,落地就偏了偏,挨着我小腿而过,没伤到我,但开冰箱门把指甲撕裂了……短短的半小时内,乒乒乓乓,危险频出,简直比过去十年里遇到的险情加起来都多。
兰先生本来是端正地站着,我父亲这样说后,他仰头大笑起来。这一笑,真是笑得张狂肆意啊,完全破坏了原来那种肃穆而儒雅的形象,变得野性十足,呃,也危险十足。
另一个人走过来,闻了闻,也疑惑地说:“这鸡挺香啊,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