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白不落慌张的上前拉苏木的手,“她也姓苏,也许你们是亲戚,先别动手!”她扯了个自己都觉得别扭的理由,想帮苏樰逃脱。
不过,让白不落没想到的是,这苏木居然还真的停了手!更没想到的是,他另一只没有握刀的手,竟与白不落十指相扣,然后将她拉入了怀中。
白不落整个鬼都愣住了,她能感觉到苏木胸膛内,心脏的跳动,她能感觉到苏木怀里炙热的温度,和那一抹檀木的清香。
这样暧昧的僵持了有一分钟,苏木才轻声说道:“你若放过这个男人,我便放过她。”
白不落在苏木怀里看了眼苏樰,她眼神中聚集着所有希望的光芒,像洪水一样涌在白不落的身上。而苏木背后的黎桦早已经晕了过去,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
苏樰对白不落是有恩的,知遇之恩。
从车子爆炸的大火中将白不落拉出来的是苏樰,陪她用鬼魂的身份适应生存的也是苏樰,绝望和恐惧中给她安慰和引导的还是苏樰。
“我放。”白不落妥协了,她有些失落,却并不后悔。黎桦不值得让她牺牲苏樰,他一定会有属于他的报应,一定……
苏木的刀从苏樰的脖子上拿下来,收入背后的刀鞘之中。
脖子上的伤口对于苏樰来说,并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她能很轻易的愈合。
“你叫什么名字?”苏木问白不落。
白不落这才有些回过神的样子,急忙将和苏木握在一起的手抽出来,接着后退两步,离开苏木的怀中。这才紧张的说:“我……我叫白不落。”
“白不落……”苏木小声复述了一遍,转而沉声问道,“你出生在医院十一楼,正是子时,当时突发地震,所有人都死了,唯独你一个浮于半空,天明方降于一老妇怀中,于是起名不落。可对?”
白不落愣愣的看着苏木,对不对她并不知道,哪儿有婴儿记事的道理?她唯独记得,奶奶曾对她说过,她是有神灵庇佑的人,是大灾难中唯一的幸存者,而她的父母,就是丧生于那场灾难。
没错的话,也许这大灾难指的就是苏木口中的地震?
“你究竟是谁?”白不落问。
苏木并未回答,而是从手中取下一串黑色的手链,带在白不落的脖子上,说道:“明日午时,来城北苏家找我。”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苏樰竟然对着苏木的背影跪了下来,神态恭敬畏惧,久久不见起身。
“人都走远了。”白不落提醒道。
见苏木真的已经离开了她们的视线,苏樰才站起身来。她恢复了灵动却嚣张的神态,揉了揉额头上的碎发,看着苏木离去的方向,突然莫名其妙的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苏樰吗?”
白不落自然不知,只好摇头。
苏樰眼中透出一抹伤感,语气却只是淡淡的说:“这名字本就是苏木所赐,因为我曾是他的灵宠,第十二任灵宠……”
“灵宠?”白不落感觉自己在听鬼故事。若按她对这两个字的理解,那苏樰应该是苏木养的小鬼?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我明天去苏家找他吗?”白不落戒备的询问,“不会跟街上算命的大爷一样,让我给他多少钱,就帮我算一算身世吧?我这可是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哪儿有钱给他。”
苏樰啧了一声,一脸你懂个屁的表情,道:“你还真是足不出户的千金大小姐啊?城北苏家你都没听说过。想让苏家家主苏木少爷帮你算命?这想法有点儿狂哦!”
“那你倒是说说,他要我去干嘛?帮我超度?”
白不落问完,苏樰咯咯一笑,抚着她脖子上的黑色链子,带些调侃的说:“看上你了呗,这不,定情信物都给了。当初这链子,我可是讨了很久都没讨来的。”
“嘿!”见苏樰拿她取乐,白不落用她黑漆漆的眼洞冲着苏樰翻了个白眼,道:“我可是有夫之妇,这种玩笑别乱开。”
“你还要把这渣男当你……”苏樰话没说完,却发现昏倒在地的黎桦转醒过来,他跟做贼似的左右张望了几眼,然后揉着脑袋爬起来就跑,连门都顾不上关了。
白不落答应了苏木,不会再对黎桦下手,苏樰更是不敢再动他。俩人只能瞪着眼睛,看这罪该万死的男人逃离了视线。
“我一直很想知道有关父母的事情。”白不落抬头望着夜空,数不尽的伤感,“看来,明天午时,真的要去会会这苏家家主才好。”
不等白不落话音落地,苏樰一把拉着她就往外走,嘴里嘀咕道:“你要真明天午时出发,那就不是去找苏木的,而是去找死的。等着被晒成鬼干儿吧!”
“说什么死不死的,好像我还活着似的。”白不落嘀咕了一句,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苏樰来到了所谓的苏家。
城北苏家乃是驱魔后人,是21世纪为数不多的,最古老的家族之一,祖辈世代在宫中任职,帮皇家除邪驱魔,祭天做法。家室之庞大,可谓令人震撼,单说族谱都够建一个八百多平的图书馆了。
城北这片,是苏家的主宅地,这城中三分之二的面积都是属于苏家的。苏家人能力等级有高低,有弱者流落街头看相算命,也有强者去往各国发展势力,就连城里管事的官员,都有一半是苏家的人。
这些情况,在来的路上苏樰大致上和白不落说了说,但她避重就轻,刻意回避着“什么是灵宠?”这个问题。
直到站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