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过头来,露出一脸狡黠的笑意,对白不落说:“那就祝你在娘家玩的开心咯,最好让榅少爷教教你该如何在灵宠院叱咤风云。”说完,他不等白不落开口便关上门离开了。
苏痕玉一走,白不落看着温言软语的苏榅,嘴都瘪了起来,一双圆圆的眼睛晶亮的如同含着泪一般。
苏榅一看就知道这明显是受委屈了,他轻柔的把手放在白不落额头上,白不落也乖乖的任由他收取自己的记忆。
片刻后,苏榅笑了笑将白不落让进了屋子里,问她:“回来吗?以后不要住在那边了。”
“不行!”白不落依旧是那么坚定,“如果我回来,苏妙肯定只能被他们欺负了。而且,我可不甘心就这么躲起来!他们能在那边生存下去,我也可以!”
“哈哈哈……”苏榅豪爽的大笑了几声,语气无奈却宠溺的说道,“没想到我家不落还挺好胜的嘛!那好,这段时间你出不了门,我给你补补兵法?等到时候把苏痕玉这师父的位置抢下来,你就大获全胜。”
自知之明白不落还是有的,干笑了两声说:“这个梦想太遥远了,我还是先立住脚的好,不然以后少不了往你这边跑。”
“这么不想回来吗?”苏榅眼神有一丝闪动,似乎多了份难过的神色,橘红色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
白不落看他想偏了,手忙脚乱的赶紧解释道:“我……我并不是不想回来,只是不想夹着尾巴回来。”
“嗯,有点志气。”苏榅点点头,嘴角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么,如果我教你一些手段,你要不要学?”
白不落听完这句话,耳朵都竖起来了,连忙像哈巴狗一样点头道:“想学想学!当然想学喽,我现在是条件有限,注定打不过别人,你最好多教我些阴险狡诈,坑蒙拐骗的技术,我要让他们看看我白不落也不是好欺负的!”
“我什么时候阴险狡诈,坑蒙拐骗了?”苏榅嘴角抽了抽,“这种技术你还是找苏痕玉学的好。”
“不是不是!”白不落看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一阵摇头摆手,捡着好听的说道:“我们苏榅最正直了,是我词穷不会说话,我的错我的错!”
“哈哈哈……你要不要这么紧张?我又没说怪你。”苏榅伸手揉了揉白不落的头发,让她安静下来,又说:“反正你现在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能出去,要不要睡个午觉?下午讲故事给你听。”
“真的?”白不落感觉异常期待,她真没看出来苏榅还会讲故事。为了下午能有更好的精力,她乖乖去床上睡午觉去了。
……
然而,这一觉却睡得极其不踏实,她莫名其妙的梦到了一些从未见过的人,那些人全都穿着长长的袍子,带着蓑笠,仿佛在举行什么仪式。
气氛诡异的可怕,天上的乌云像要掉落下来一般,压的低低的。所有人都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站着。
白不落走近了些,她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是一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孩子,眉目还十分稚嫩,但她能看出这孩子很像苏木,也可能是苏榅。
他小小的眉头紧皱着,双拳也紧紧地握起来,眼神里是无尽的凄凉和隐忍。
“榅儿,这是唯一可以帮到你的方法,是死是活就看天命了。”一个低沉却威严的中年男声在人群的最前方传来。
白不落听那人叫苏榅的名字,立刻绕开人群跑到最前面。就看到前方的地上堆着满满的柴火,而柴火的正中间躺着一个人,看眉眼,他确实是年少时的苏榅,那之前白不落看到的便是苏木了。
苏榅全身都被雨水湿透了,冷的不停颤抖。他和发病时一样全身覆盖着冰霜,一双瞳孔里满是无尽的恨意。
“榅儿,你不该来到苏家,也许那时候你没有出生,才是最好的,不用受这些苦。也不会连累白家那么多口人。”
那中年男人再次开口,白不落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眉目与苏木和苏榅兄弟二人长的极其相似,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俩的父辈。
“我的出生连累了谁?”苏榅咬牙从喉咙口挤出一句话,声音沙哑难听,仿佛不是用他的嗓子说出来的一般。
“榅儿,大局面前,个人生死都是其次,你要懂这个社会的规则。这是唯一能治好你的方法,如果你挺过来了,就能活下去,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那中年男人一说完,后面的苏木立刻冲到了前面,他跪在中年男人面前,正要开口哀求,却被一个女人拉到了一旁,而这个女人白不落见过,就是年轻时候的太夫人。
太夫人叫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将苏木扛起来带走了。任凭他如何挣扎叫喊都没有任何用,那时候的苏木毕竟还嫩了些。
苏木走后,中年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睛侧向一边,施令道:“动手吧!”
随着这三个字,有两个人点起了手中的火把,然后向着地面上堆放的柴火点去。
苏榅不再恨恨的看着他父亲,转而认命一般的闭上了眼睛。
火势迅速蔓延,很快就将所有的柴火包裹了起来,而正中间的苏榅已经被火焰覆盖的看不到人了。然而,人们没有听到一声惨叫的声音,仿佛那个孩子中途逃跑了一般。
大火烧了整整五个小时,柴火都已经变成了碳块,这时人们才看清中间那个孩子。他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不出是死是活。
“去看看。”中年男人对旁边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