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是铁木做的,一般的刀剑根本连道印子都留不下。”
“方圆几百里,也就只有我们家的斩龙剑能做到。”
“那种感觉,绝对不会错的。”
我闭上眼睛,眼前全都是斩龙剑,还有老周书架上那道白痕。斩龙剑绝对被送到过老周的小楼,而且刚离开不久。
老周很可能跟封平有关系,刚才要是留下,说不定一会找上门的会是什么,所以我才没有在那是非之地久留。
灰耗子挠了挠头,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让他很痛苦:
“好吧,那邪少我就先回去了,之后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只管言语。”
我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回了家。
到家之后,田莹莹就蹦跳着出来告诉我,还在五羊屯看着大柳树的王大壮打来电话了。
我赶紧接起电话,王大壮的语气十分轻松,甚至还有点兴奋:
“小邪哥,你真是料事如神,你才刚走没一会儿就有几个小崽子来揭封条了。”
“嘿嘿,他们还没靠近树,就被俺给抓住了,一人一顿胖揍。”
“俺就在墙根底下守着,没有露面,现在基本没人敢再去揭封条了。”
我笑着夸奖了王大壮两句,大壮这家伙虽然看起来憨憨的,但其实心很细。
他要是守在明面上,固然直观威慑力很强,但他一旦离开肯定还会与人去揭封条。不过他像这样守在暗处,五羊屯那些人心里怎么也得犯些嘀咕。
“那大壮你感觉差不多就先回来吧,五羊屯那边要是不让伐树,咱也就别天天守着了,一直给他们当看门狗也不是办法。”
王大壮应了一声,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过了小半天儿,王大壮又出现在了我面前。大壮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恋家。
“小邪哥,俺回来了……诶,你看的这是啥?”
王大壮回来的时候,我把爷爷的藏书都翻了出来,仔细的研究着。
这些藏书,大多都比我的年纪还大,多是一些道法典籍、古代县志、还有爷爷的笔记之类的。
我正在翻阅一本爷爷早年周游各地的笔记,上面有一些插画图解。
“老灰那边指望不上了,我正在研究,该到哪里去找一件法器,替换那面铜镜。”
王大壮哦了一声,乖乖的坐在一边,不再说话了。
在此之前,我从没系统的翻阅过爷爷的笔记,关于镇邪人的传承都是爷爷生前教导我的,一些常识性的事情都来自爷爷的故事。
而这一次,一本一本的翻阅爷爷的笔记,我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自古以来就有镇邪人这一脉,除了我们韩家,还有马家、毛家、刘家等等,有的流派还在延续,有的流派已经消亡。
但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大妖巨擘,都被各家镇邪人镇压在了深山大泽之中。而从清末开始,就已经没有什么大妖出世的记录了。
四五十年前,爷爷曾经游历天下,镇压了不少大妖邪。因为这样,爷爷才有了一身强横的本事,盛世之下的镇邪人很难有爷爷那份修为。
而之所有有那么多大妖邪去给爷爷镇压,其实是因为很多古代就被镇住的大妖邪,不知怎的跑了出来,镇压的法器也不见踪影。
爷爷没有办法,只能把韩家祖上传下来的镇器都用上了,还自己做了不少的镇压之器。
那把斩龙剑,已经是我们韩家最后的镇器了。
我皱着眉头,食指不自觉的敲着桌子,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那么多大妖邪莫名其妙的脱困而出,又好巧不巧的被爷爷遇上,这背后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
消耗韩家几百年积累的镇压之器,夺走斩龙剑,这其中很可能有什么关联。
突然间,我觉得韩家很可能被针对了。
“小邪哥,你咋的了?”
“是啊韩孙子,你脸色这么难看,来大姨夫了?”
或许是我想得太出神了,王大壮和田莹莹都关切的看着我。
看着这两个单纯得像傻狍子似的家伙,我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说道:
“我没事,只是在想事情而已。爷爷的笔记上说,在鲁地一座山上,他用一座石碑镇压过一只恶龟,不过那只恶龟的道行并不算强。
如果我们现在赶去泰山求一块泰山石,用韩家秘法施咒,再配上韩家的镇邪宝塔,应该可以代替石碑镇压那只恶龟。”
田莹莹扳着手指,算了一下:
“去鲁地如果明天出发,时间倒还来得及,那我们这就收拾东西吧!”
我点了点头,收拾行李还有买票,总需要一些时间。
而且泰山现在已经是旅游景点了,泰山石这东西也不是想求就能求,可能还得拜托一些爷爷的老朋友。
我这边准备了很多法器,收拾了整整一夜,还订好了车票。第二天一早本来是要去鲁地的,但是一开门,就看到魏大伟堵在门口,一脸的焦急。
见我开门,魏大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韩大师,不得了了,我们五羊屯出事了,你可得去看看啊!”
我皱了皱眉,有我的封条封住大柳树,五羊屯又能出什么事情。
“怎么了,难道有人揭了封条,柳树枝乱舞了?”
魏大伟使劲摇头,然后说道:
“那,那倒是没有,不过昨晚有三个人,都吊死在大柳树上,血都被抽干了。”
出人命了!我心里咯噔一声,大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