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电影大师>556.第556章 我姓沙蒙,名叫苏茜

“我姓沙蒙,听起来像‘三文鱼’,名叫苏茜。”

一把清脆而柔和的少女话声响彻了柯达剧院,满座的3400位观众中第一次观看这部电影的人全都没有想到开场画面。原著读者们没想到,书不是这样;演员们也没想到,剧本并非如此。

不是开卷语,也不是苏茜的往昔,与旁白同步的银幕影像是苏茜在天堂!

就算有预告片带来的一点心理准备,原著读者们都还是惊讶。

鹅毛大雪在飘洒,一个身着宝蓝色连帽外衣和黄色喇叭裤、头戴绒球多彩帽的少女站在雪地中,她的披肩棕金长发和帽子两边的一对编绳铃铛被寒风吹动,苏茜-沙蒙。

中景镜头里,她神情疑惑的看着周围,伸手去接飘落的雪花,微微抬头的望天空。

与此同时镜头在拉远,苏茜显得越来越小,她身后不远矗有一所残破的维多利亚式双层房屋,一群乌鸦从屋顶飞起离去。当影像成了俯角大全景,只见她和屋子所处的小圆雪地被繁密黑暗的森林包围,巨树无尽的蔓延开去,填满了整个世界,而天空满是鬼火般的幽绿极光,阴沉而诡异。

凿心的孤寂,凿心的冰冷,凿心的禁闭。

莫名的恐惧。

这是天堂还是地狱?

一开头,十来秒的一个场景,观众们的心就轻微揪了揪,生起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观感。但不管是斯皮尔伯格,或是彼得-杰克逊,或是懂行的影迷们,多少都知道这一丝揪心不是别的,正是影片的基调。

一部好电影通常在开头场景就做了很多事,往观众的潜意识产生了很多作用——那只无形大手将要带领他们走向何方。

彼得-杰克逊同样没有想到叶惟这么整,电影一开始,观众就要不自觉地定义它的基调、方向、叙事范围和内在世界:要以什么心态看它?应该意料些什么?应该期待些什么?它有什么是可能的和不可能的?

导演要越早越好的把这些答案告诉观众,帮助观众建立最合适的观影心境。

杰克逊虽然和叶惟有巨大的改编分歧,却知道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有效的情感统一是任何电影都需要的,开头的构建就已经是重中之重。叶惟这回干脆利落地告诉了观众们“观影需知”:

苏茜是说故事的人,她身处于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地方,银幕上是可以发生种种超现实的事情的。

这部电影会很哀伤忧苦,要静静的看,细细的感受。

你们也可以感到悬疑:苏茜这是在哪里?怎么了?接着又会怎么样?你们可以惊奇—“竟然有那么个地方。”可以有毁灭预期—“苏茜会到达那里。”可以有故事目标—“苏茜得离开那里,因为她明显被禁锢了。”

当观众早知结局甚至剧情,还要制造悬念是非常困难的。叶惟做到了,通过一场顶级的开场戏。

通过“天堂”。银幕上的天堂和原著中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天堂完全不同,叶惟把它变成了一个看得到的笼牢,也是一个故事目标。观众从开场就有个心念,期待看到苏茜的天堂不再是那样恐怖,期待她冲破黑暗禁锢,重获自由。在没有看到之前都不肯退场,他们被勾住了。

这个钩子使得故事的张力不只是在于抓捕哈维先生,更在于人物的发展变化。

杰克逊也有这种想法,但没到这种程度,他想的是天堂如原著,目标是苏茜能否到达某处,像一众受害者聚会的那颗橄榄树。而叶惟说那将是无效的,当苏茜在自己的天堂想怎样就怎样,为什么还需要到目标地?天堂绝不能是想象力和特效的展示架。

不过他觉得以他的案件中轴改编方案是可行的,而叶惟的方案……想到看过的剧本,毫无疑问,这个天堂正为这部电影而设。叶惟说过“那里没有天堂,只有一个监牢。”这混蛋天才小子的确是有些才华。

普通观众们不知道这一丝揪心的背后有那么多,看着银幕影像的光线色彩变得明亮,跟随苏茜的旁白而到了一间70年代风格的雅致书房:“在我小时候,我有过很多的玩具,我永远忘不了那个雪花玻璃球。”

全景镜头中,画框左边的书桌后,一个英俊亲和的中年男人在忙着做瓶中船,右边地上满地的儿童玩具,一个四、五岁的金发小女孩在玩,她的目光忽然望着书桌上的雪花玻璃球,放下手中积木走去。

景物镜头让人看清楚玻璃球有一只围着红白条纹围巾的企鹅,接着斜侧面的近景镜头拍到小苏茜胖嘟嘟的脸蛋,她天真纯洁的蓝眼睛仰望着玻璃球。这眼神让观众们感觉心都被暖化了。

几个镜头间,杰克走去抱起小苏茜再坐下。小苏茜擦着泛泪的眼睛,难过的说:“它好孤独。”杰克拿起水晶球翻转让雪花落下,笑道:“苏茜,别担心,它在里面过得很好,圈住它的是一个完美的世界。”

小苏茜继续望着那个玻璃球,脸露可爱的微笑。

“那时候,我真的相信。”平静的旁白声却让剧院里的气氛进一步下沉。

无论是米夏卡姐妹,还是媒体人们,谁都看得出开场两个场景的联系,天堂就是雪花玻璃球,苏茜就是那只企鹅。杰克的话错了,其实它很孤独,它在里面过得一点儿都不好,它想离开那里。

“我有个小我一岁的妹妹,琳茜。我爸爸说琳茜刚出生那阵子,我非常忌妒妹妹,他亲眼目睹我试图做的一件臭事,从此每逢有人来家里做客,他都会炫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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