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乌桓骑兵口中喊着汉军听不懂的口号,迅速策马接近城墙,同时,所有骑兵拉弓上箭,马速也逐渐下降,在没有马镫、马鞍的时代,骑射更多是停下来射箭,不过这一队乌桓骑兵明显是乌桓精锐,在单边马镫的帮助下,他们在俊靡县城墙前五十步左右迅速拐了个大弯,同时射出了手中的弓箭。
“御。”姚杰自然不会毫无准备,盾牌手立刻上前举起一人高的大盾,这些盾牌都是包了一层铁皮的,再加上良好的训练,整个城墙看起来就像一个严丝合缝的钢铁堡垒,乌桓骑兵的弓箭都被盾牌挡住,只有一些飞过城墙的箭射伤了几个大意了的士兵。
“射。”盾牌撤开,陈晨迅速下令道。
长弓手纷纷拉起长弓,向着大约四十五度角射箭,一阵箭雨迅速笼罩了城外的乌桓骑兵,顿时引起一阵惨叫,乌桓骑兵大多身着皮甲,但是碰上长弓明显就和纸糊的都差不多,长弓配上合适的箭头可以射穿早期的锁子甲和板甲,也就后期中碳钢打造米兰甲穿透会比较困难,但仍不失可能性,其次,还有不少被射中马匹的乌桓骑兵更惨,以长弓的威力,在现实中战马中上一箭就成滚地葫芦了,那些落马的乌桓人直接被后面急速奔驰的战友踩成了肉泥,那些到地的战马也绊倒了不少没反应过来的其他战马,导致乌桓人的伤亡更加严重。
不止城墙上的长弓手,就连城墙下的长弓手也玩起了抛射,墙虽然加高加宽过,但还是比不上中原的大城,再加上俊靡县小,城墙也短,所以城墙上只站两千名长弓手和一千名盾牌手,当然不是说站满了,而是能够对方乌桓人的这一段只能站这么多人。
丘力岩一见情况不妙,这样射下去乌桓骑兵根本不是对手,他不知道的是姚杰的长弓手都是铁甲,毕竟是防御作战,乌桓人不擅长攻城,但是他们的骑射可不弱,要与他们对射,穿铁甲当然防护力更加好,更关键是长弓手大都对身体要求很高,要是伤亡太大,短时间可没发补充。
丘力岩本来以为姚杰的新兵都没上过战场,想以这种方法打击对方的士气,结果却发现姚杰早有准备,盾牌手配长弓手,直接把乌桓骑兵射的爽歪歪。
姚杰故意把乌桓人放近到五十步,汉朝普通弓箭大约能射一百到一百五十米远,乌桓人的骑弓射程肯定不如步弓,五十步已经差不多了,反观长弓最远射程五百米,有效射程三百米,两百米内可以对装甲目标造成有效杀伤,再加上长弓的射速很快,合格的弓手一分钟可以精准瞄射12支箭,如果是乱箭齐发的时候,射速可以提高到15支,个别变态的甚至能射出20支。这样的平均射速。
乌桓骑兵撤退时,长弓手自然也没有放弃射箭,这些可是绝佳的移动靶,特别是乌桓人拐弯后在把马速提起来需要耗费更长时间,一直到乌桓人离开长弓手的射程,姚杰方面的长弓手每个人都射出了近二十支箭,很多人都手臂酸麻,累趴下了。
另一边丘力岩已经快哭了,四千多名乌桓骑兵倒在了战场上,要知道他率领的这支乌桓骑兵可是丘力居的精锐啊,丘力居虽然没有亲自前来右北平,但是对于姚杰这个灭杀了数千乌桓勇士的家伙可是记恨已久,否则右北平这种穷地方也不至于让他派出四万骑兵前来进攻,为了保证报仇,他更是让自己的侄子丘力岩领了他本部的一万精锐骑兵做先锋。
要是他知道姚杰的伤亡不到三位数的话,会不会晕过去,当然,姚杰的战报上写的是歼灭乌桓骑兵五千,自损三千,虚报战功和不是只有国军会,至于伤亡,那些手臂抽筋的长弓手不是伤吗?只不过亡少了点,但是谁会在意这点细节,步兵对骑兵打出一比二那已经是名将了好吗?而且要是不把伤亡报高一点,姚杰怎么好意思问汉灵帝和张让要兵源和物资呢?
丘力岩恨恨地看来俊靡县的方向一眼,然后到距离俊靡二十里外的一处平地扎营。
黄昏,乌桓大部队终于抵达了。
乌桓大帐,“丘力岩,这才多久,你的部队就损失了一半,就是一万头猪,汉军也没那么容易杀掉一半吧。”乌桓主帅蹋顿怒骂道。
一旁的丘力岩低着头也不还嘴,毕竟是他理亏,没错,这个蹋顿就是历史上乌桓的最后一任单于,蹋顿是丘力居从子,也就是侄子,丘力居死时认为儿子楼班年幼,于是让从子蹋顿总摄三王部。
蹋顿是此次进攻右北平的乌桓统帅,丘力岩虽然也是丘力居的侄子,但是论亲近关系比不上蹋顿,论能力更是远远比不上,也不如蹋顿那样得丘力居看重,虽然他统帅一万精锐这件事是丘力居点名的,但不代表蹋顿就治不了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要是他敢还嘴,蹋顿或许不会直接杀他,但是以他不尊主帅为借口解除他的兵权还是可以的,这点就连丘力居也不能说什么。
蹋顿骂了一会儿,见丘力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很是无奈,最后只能发下话道:“这件事等回去在向单于禀报,请他发落。”
帐中的乌桓诸将听蹋顿这么说了,也不由发下心来,他们还真怕蹋顿犯浑直接拿丘力岩开刀,到时候以蹋顿的身份最多被丘力居责备几句,降点职,但是他们恐怕就要被穿小鞋了。
“丘力岩,你与汉军交过手,把情况说说。”蹋顿点名道。
丘力岩见蹋顿点名让他说,也只得硬着头皮道:“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