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公孙瓒要是愿意死守广阳的话,双方的伤亡或许不会这么高,但是公孙瓒很明显不是安分的主,时不时就主动出击一次,虽然大大打击了乌桓,但他也吃不消了,就连白马义从也在多次战斗中不断折损,幸好双方并没有进行大决战,打得都是中小型战斗,伤亡也是不断累积起来的。
广阳城,军营,“将军,乌桓人又在城外叫战了?”一名士兵禀报道。
“传令下去,准备迎战。”公孙瓒下令道。
“大哥,乌桓人势大,我们还是暂时保存实力,等待援军吧。”公孙越劝阻道。
“哼,区区乌桓蛮子,还不被我公孙瓒放在眼里。”公孙瓒一句话将白马将军的傲气展现的淋漓尽致。
涿郡,汉军大营。
“卢将军,再往北就是广阳郡了,我军是先前去支援公孙太守,还是去上谷郡。”朱儁是大军的先锋,说到上谷郡,朱儁明显露出不屑的表情,人家公孙瓒敢在广阳城与乌桓主力死磕,而张平仲却只敢龟缩在沮阳,任由乌桓人劫掠其余各县,要不是居庸县还没有沦陷,恐怕乌桓人已经长驱直入了。
“先去广阳吧,这里才是主战场,公孙瓒与丘力居鏖战了一个多月,恐怕也快撑不住了。”卢植下令道。
“另外,传令给姚杰,命他速速前来与大军汇合,据本将得到的消息,右北平的乌桓人已经撤军了吧。”卢植道。
“乌桓蛮子,可有人敢与我公孙瓒一战。”公孙瓒在阵前怒喝道。
乌桓军方面一片寂静,这些天的交战,他们不止一次派勇士去与公孙瓒战斗,企图在阵前斩杀公孙瓒,然而那些勇士无一例外,全部被公孙瓒斩于马下。
丘力居望着在阵前耀武扬威的公孙瓒,心中冷笑道:“要是我这次还是没有准备,可能还真是会被你震住。”或许有人会觉得,打不过就不要与对方斗将,但是将为兵之胆,斗将有利于激励军心士气,要是不应战,对方会认为你怕了,从而士气大震,而己方士兵就会士气萎靡。
“郝鹰,你去拿公孙瓒的人头来见我。”郝鹰就是丘力居的底牌,郝鹰是乌桓第一勇士,其本身也是一个小部落首领,只不过很早就投靠了丘力居,深受丘力居信任。
郝鹰骑着一匹乌黑色战马,手拿长刀,郝鹰是汉乌混血,他的母亲是汉人,父亲是乌桓人,但是他却十分看不起汉人,因为他的母亲就是被他的父亲掳掠来的,在他看来,一个连自己族人的都庇护不了的国家,注定不会是一个强国,在部落里,他也见惯了那些被掳掠来的汉人奴隶,一个个被鞭挞却连反抗都不敢,在郝鹰看来,大部分汉人都是懦弱的,或许有极少数是真正的勇士,但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公孙瓒起初并不在意,这些天乌桓人已经被他打怕了,在他看来,乌桓人那些所谓的勇士简直是个笑话,但是当看到郝鹰的气势之后,公孙瓒的眼神渐渐凝重了。
“来者何人,我公孙瓒不杀无名之辈。”公孙瓒对着郝鹰喝道,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郝鹰当成了相同级别的对手。
郝鹰一句话都没说,在他看来,公孙瓒或许是个勇士,但是与他还有差距。
“杀。”郝鹰挥着长刀冲向公孙瓒。
公孙瓒也丝毫不惧,紧握着长槊迎了上去。
“叮。”郝鹰一刀砍在了槊杆上,公孙瓒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虎口一片麻木。
两人交错而过,公孙瓒感觉手臂微酸,抓着长槊的手微微发抖,反观郝鹰却是脸不红,气不揣,明显影响不打,郝鹰心中也很惊讶,他本来以为可以一击瞬杀公孙瓒,在面对以前的对手,郝鹰也的确是这样做的,但是没想到公孙瓒却挡了下来,公孙瓒的武艺在汉末也算是一流的,毕竟他可是能在战场上与吕布大战好几个回合,还活着下来的。
“再来。”郝鹰大喝一声,举刀再次冲向公孙瓒。
公孙瓒心中暗暗叫苦,只能硬着头皮上,公孙瓒知道比拼力气自己不是对手,便抢先出手,公孙瓒右手一压槊攥,左手一挺槊杆,槊锋直接划向郝鹰的喉咙。
望着电挑而来的槊锋,郝鹰却是丝毫不见慌乱,收胸叠肚,脑袋向后一甩,轻松的躲过这一槊。
公孙瓒见郝鹰轻松地便躲开了这一槊也不慌张,借长槊上扬之势,左手紧攥槊杆猛然一拉,右手携槊尾望前便推,长槊以左手为中心,“唰!”尾掉转,槊尾上那一根三楞透甲锥照定郝鹰当胸扎了过去。
却见那郝鹰亦是不凡,冷哼一声,身子借方才头后甩之力,双脚一夹马腹,仰面躺在马背之上,公孙瓒这一槊又是走空。
两人再次交错而过,这次郝鹰没有停下来,直接一拉马缰,转身直冲公孙瓒,迎面便是一招力劈华山,公孙瓒只得举槊抵挡。
“叮。”公孙瓒再次觉得巨力传来,胸口一闷,槊杆直接撞在了公孙瓒胸口,刀锋压在槊杆上,距离公孙瓒的脖子只有不到二十公分。
“呀!”危急时刻,公孙瓒的潜力也爆发了开来,竟然将槊杆重新抬起,将刀锋顶了起来,然后迅速交错而过。
公孙瓒看向自己双手的虎口已经裂开了,盔甲一道刀痕清晰可见。
丘力居见公孙瓒不行了,深怕有变,下令道:“全军出击,活捉公孙瓒。”五万乌桓骑兵发起了冲锋,马蹄声如惊雷一般,公孙瓒麾下的很多新兵面如白纸,虽然打了一个月,但是这种大规模的战斗还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