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很不甘心,但是乌桓交在蹋顿手里我才放心,如果你们还认我这个叔叔,就把他当成将来的乌桓单于,忠心做事。”丘力居看着二人道,二人连连称是。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和蹋顿单独谈谈。”丘力居知道二人心中不甘,就凭自己的一番话,也不敢肯定他们听进去,便摇了摇头道。
见几人离开营帐,丘力居也不担心他们偷听,外面有他的亲卫守着,便对蹋顿道:“蹋顿啊,以后你就是乌桓单于,他们两人要是本分做事,你便可用他们,若是他们有别的心思……”说到这里,丘力居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蹋顿懂得,要是他选定的继承人连这点都不懂,他又怎么放心把乌桓交给他。
“你继位以后,总摄三王部,但是他们肯定不会服你,这点你要千万小心!”丘力居告诫道。
“好了,让楼班进来吧!”丘力居道。
“楼班,你年纪尚小,不能统领乌桓,所以让蹋顿先代你掌管乌桓,以后你要向侍奉我一样对待他,知道吗?”丘力居对楼班道。
楼班年纪小,只知道连连应诺。
三日后,乌桓单于丘力居撒手人寰,其从子蹋顿为代单于,总摄乌桓三王部。
“丘力士,你真的甘心吗?”丘力岩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对丘力岩道。
原本这个位置最有力的竞争者便是蹋顿与丘力士两人,除非他们两人都出现意外,丘力岩才有机会,但是现在看着蹋顿顺利当上代单于,而丘力士却没有动作,丘力岩也有些心急,他可是希望丘力士和蹋顿火并,最好两败俱伤,这样他才有机会。
丘力士也不是傻子,很快他便猜到了丘力岩的意图,便道:“我已经答应了丘力居叔叔,自然不会反悔。”说完,丘力士便走开了
这下丘力岩有些傻眼了,在各种计谋方面,丘力岩的脑子明显不如丘力士灵光。
“他们两个都走了吗?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蹋顿对面前的罕夫问道。
罕夫是丘力居的亲卫统领,平日里和蹋顿关系也不错,蹋顿上位后也没有免他的职,反而表现的非常信任他,至于这个信任度有多高,恐怕就只有蹋顿自己知道了。
“启禀单于,丘力士和丘力岩都领着自己的部曲离开了,期间丘力岩曾经暗中见过丘力士,只不过没过多久两人便分开了。”罕夫毕恭毕敬地答道。
蹋顿点了点头,自语道:“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蹋顿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现在丘力居刚死,他不好对两人下手,但是一旦这两人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蹋顿会立刻露出自己的獠牙。
另一边,丘力士心中想道:“丘力岩那个白痴真以为我傻?这次南下一战,我的部曲也损失惨重,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壮大力量,等待机会,这次大汉吃了亏,肯定不会就此退兵,到时候我的机会就来了。”
然而他注定是想多了。
广阳城,乌桓败退以后,卢植的大军也抵达了这里,之后,姚杰也率领两万大军后抵达。
“明公,丘力居已死,蹋顿新立,乌桓人心未稳,我军应趁此良机,征讨乌桓,为我大汉除去一大敌!”朱儁对卢植道。
“明公,末将也以为应该立刻发兵征讨乌桓。”皇甫嵩也赞同道。
卢植思索片刻道:“这是一次千古未有的良机,乌桓主力受到重创,不过,草原上可不仅仅是只有乌桓人,现在鲜卑人可是已经有数十万骑兵,颇有当年匈奴的威势,本将所虑者便是那鲜卑会插手战事!”
“明公莫虑,据末将所知,鲜卑贼首檀石槐已经于去年逝世了,其子和连继位为鲜卑首领,和连既没有他老子的智谋也不够勇猛,生性又贪淫,在部众中处事也不够公正,其部众大都与他貌合神离,鲜卑人心不齐,自然就不足为虑!”
卢植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此乃天赐良机,老夫自然不能逆天而行!”说完帐中众人都笑了。
“传令下去,大军急行军一月有余,人困马乏,乃疲惫之师,先于广阳城休整半月再发兵乌桓!”
“明公英明!”姚杰等人纷纷行礼道。
洛阳,金銮殿上,汉灵帝阴沉着脸看着下面的众臣,道:“带上来!”
一个人被压上了殿,只见此人身高不过六尺左右,长得异常之猥琐。
“乱民唐周,还不将你知道的事速速道来!”张让大喝一声道。
当即那唐周便把他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原来因为汉灵帝下令十万大军征讨乌桓,司隶地区兵力空虚,张角相约信众在11月5日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兴兵反汉;“苍天”是指东汉,“黄天”指的就是太平道,而且根据五德始终说的推测,汉为火德,火生土,而土为黄色,所以众信徒都头绑黄巾为记号,象征要取代腐败的东汉。张角一面派人在政府机关门上写上“甲子”二字为记认,另一方面派马元义到荆州、扬州召集数万人到邺准备,又数次到洛阳勾结宦官封胥、徐奉,要里应外合。
听的殿上众臣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具是震惊。
要是真的如同他唐周所说的,要是被那马元义得手,再加上洛阳中常侍封胥,徐奉相助,趁着洛阳丝毫没有防备的时候,里应外合,这洛阳搞不好还真的能被他们拿下来了。
而一旦这洛阳被拿下,到时候汉灵帝会怎么样,那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