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耳倾听片刻,循着轻微的呼吸声,摸到了卧室门外。
张萤微的母亲,就躺在里面的宽大双人床上,睡得正香。
大概是不禁凉风直吹,她并没关门,靠客厅的空调降温。
不过这样当然不如直吹凉爽,于是她也就盖得不那么严实,只有条凉被角搭着肚。
探头看了一会儿,韩玉梁心中赞叹,算算年纪,里头女人年纪起码也要四十上下,可保养极好,素面朝天也看不出几分显老,眉眼五官比女儿还标致不少,不愧是曾经当过招牌模特的。
虽说青春就是最好的化妆品,可张萤微跟妈妈一比,还真只有年轻这一项优势而已,尤其是身材这项,简直足以让韩玉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亲生母女。
与张萤微小巧玲珑可爱精致的身段大不相同,她妈妈身高腿长,臀部饱满,蜂腰一握,shuāng_rǔ丰腴浑圆,侧躺在柔软床垫上,真似一朵春睡海棠,那睡裙被蹭的上提不少,屁股亮出大半不算,带着蕾丝花边的黑色内裤也露了底,勾得韩玉梁馋虫大动,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将母女俩一起按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旖旎美景。
不过一想到许婷还在等着,里面这女人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就不好轻举妄动,只得整好口罩,准备进去装作凶徒直接问话。
偏巧,就在这时,那女人放在枕头边的电话竟然嗡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都已经迈出步子的韩玉梁只好急忙又闪回原处,屏息凝神,听着里面动静。
“哼嗯嗯……”
那女人翻了个身,起床气似乎冒出了头,不满地哼唧着摸索几下,从枕边拿起手机,眯缝着眼看了看。
这一看,竟让她颇为惊喜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双手捧住手机就凑到了耳边,娇滴滴说:“喂,你终于舍得打给我啦。”
韩玉梁眉头一皱,这女人说话的口气,可比女儿嗲多了。
怎么这母女俩,心理年龄好像被掉包了似的。
他凝神运功,手机听筒里的声音自然尽收耳底。
那是个颇为低沉的男人打来,口气高高在上,“我是问问你,萤萤最近怎么回事?你给她的生活费不够花吗?鑫爵跟我说,她竟然在小饭店里打工当服务员,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啊!”
那女人瑟缩了一下,紧张无比地说:“这……这……这也不能怪我呀,从咱们的事儿被她知道开始,她哪儿还听过我的话?你闺女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你连声爸都不叫,我这个妈能算个什么东西……”
“你说说你,别的什么都不用干,就养个女儿,结果都管不好!”
“喂,萤萤就是有点不听我话,别的哪儿不好了?学习就没让我操过心,说早恋耽误学习,就不跟男生打交道,这不是我管的,还能是你啊?我这儿你都三四个月才来一回,你多久没见过闺女了,你自己说。”
“我上个月还跟她一起吃了饭。”
那男人不悦道,“我是为你好,才尽量不同时找你们两个,是你说萤萤因为咱俩的关系才变成这样的,我照顾你和女儿的情绪,不对吗?”
听出男人不高兴,这边女的顿时就软了,“好嘛好嘛,我错啦,我不对,孩子上大学后我管得少了,等晚上她回来我一定说她,让她打工搞社会实践也找个合适的地方……诶,对了,让她去鑫爵那儿实习你说怎么样?我看他俩关系还挺……”
“屁!”
那男人粗暴地打断了她,“你懂个屁!你他妈知不知道黑街是什么地方?你让萤萤来这地界实习?鑫爵那么忙,照看得过来吗?照看不好出了事,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
那女人委屈地说:“你现在就会吼我,我说这个也不行,说那个也不对,你就是嫌我现在老了,不如你身边的小姑娘了,萤萤不用你管,你找你别的情人再生一个闺女吧。讨厌!”
果然不出所料,原来是个有钱人养的外室,膝下是个女儿,估计也没什么登堂入室的可能了。倌紡裙:玖伍肆贰肆叁玖零玖韩玉梁懒得再仔细去听,心里默默盘算,既然张萤微的爹是黑街那边的大户,那这黑天使,想必就有了来源。
可他心里其实也还有几分不信,那么个娇小玲珑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怎么就能用这么恶的药去对付自己的同屋好友呢?今天看张萤微知道消息后的惊愕表情,分明做不得假。
难道她其实也是被骗了?被她那个大哥鑫爵?等等……鑫爵?张鑫爵?张鑫卓……黑街……有钱人……鑫洋商贸?张鑫卓曾买了冥王的杀手来对付他,黑天使已经被确认是冥王正在试验的新型毒品……一条线浮出水面,韩玉梁神情一凛,眼中顿时浮现出几分杀气。
这要是张鑫卓张三少的私生妹妹,还是个会用毒品谋害舍友的毒辣蛇蝎,那他可没必要再多余怜香惜玉,恶人,就要交给他这样的恶人来磨。
听里面挂掉电话,韩玉梁邪心已起,暗自冷笑一声,抬手脱掉上衣,闪身就冲进屋中。
那女人根本没料到卧室竟突然杀出一个口罩挡脸的赤膊壮汉,脸上一白就要高声尖叫呼救。
韩玉梁作为经验丰富的淫贼,岂会给她这种机会,人还没到床边,就屈指一弹,一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