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童生老爷啊。”樊宇轩摇了摇折扇,一脸语重心长地开口,“那你回去可得好好管教家里的人了,下次可别胡乱说话了,否则哪天你这童生老爷也就做到头了。”
“是是,小人知道了,小人回去一定好好管束家里的人!”夏老爷子忍不住呼了口气,看来这位大人不会计较夏何氏之前说的蠢话了。
夏映菡可不管这边夏老爷子怎么阿谀奉承樊宇轩,她眼神锐利地看着躲在人群里的王翠,厉声喝道:“王翠,你先前的话还没说完,怎么不说了?正好大人在这里,你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也好让大人判别判别,也好治我的罪。”
王翠一看众人的视线都看向了自己,尤其是樊宇轩的视线让她整个人汗毛都竖了起来,忙不迭地高声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过!”说完一溜烟地钻出了人群跑远了。
看这情景大家也都知道了王翠之前定是想说瞎话诬赖大花。
顿时都盯着王翠的背影骂骂咧咧。
夏映菡又转回头看向陈青娘,对着她问道:“陈青娘,你呢?你的证据呢?”
“我……”陈青娘一时语塞了,她哪有什么证据啊。
“看来你也没有什么证据啊。”说着,夏映菡看向里正,“里正叔,你看……”
里正皱起了眉头,对着陈青娘喝道:“陈青娘,你自己不守妇道,与人私通,竟然还想把脏水泼到大花的头上。我们平泗村还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恶劣的事件,照道理就应该把你沉塘……”
“但既然今天被大人看到了,那我就交由大人定夺,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命了!”说着,里正对着身边的樊宇轩拱了拱手,“大人,平泗村王家媳妇陈青娘,不守妇道,与丧夫其弟王大和私通,被捉奸在床,后又诬陷夏家大姑娘行为不检,还请大人定夺。”
“这种恶毒的女人我看就应该……”
“杖责一百,扒衣游街示众,收监两年。”
樊宇轩转头看向打断他话的义白,没好气道:“义白,你怎么抢我的话头?”
义白无辜地看着樊宇轩,一脸正经地回道:“我以为少爷还想让我背大宁律例。”
樊宇轩一噎,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天呐,一百个板子,那屁股还不得打烂了!”
“还要扒了衣服游街!那还不如直接沉塘算了!”
大家顿时议论纷纷,这扒了衣服哪还有脸活着啊。
陈青娘更是脸色灰败地坐倒在了地上。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夏映薇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樊宇轩的身前站定,伏了伏身,开口说道:“民女见过大人。”
“是夏二姑娘啊。”
夏映薇眼睛一亮,“大人还记得民女?”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樊宇轩笑眯眯地说道:“毕竟和夏二姑娘的第一次碰面让人颇为印象深刻呢!”
夏映薇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怎么看起来花姐儿也认识这位官老爷啊?”
“是啊,夏家这不会是要发达了吧?如果两个姑娘有一个能嫁给这样的贵人,那祖坟都要冒青烟了!”
“你们还别说,夏家的两个姑娘模样都生得不错,指不定还真能嫁进高门大户里呢。”
夏映菡看着夏映薇的表现,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眼眸深了深。
夏老爷子听了村民们的话,看着玉树临风的樊宇轩,眼里闪过一抹深思与算计。
夏映薇看自己要的效果达到了,便柔柔地开口说道:“不知大人能否听民女一言。”
“夏二姑娘请说。”
“陈青娘做的事虽然为人所不齿,但毕竟她是个女子,这……游街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委实过于残忍了点。”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扒衣”二字夏映薇实在说不出口,尤其是对着自己心仪的男子。
顿了顿,夏映薇在樊宇轩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得继续说道:“这样和把她沉塘无异没有什么差别,都是把陈青娘往死路上逼。民女听闻当今圣上今年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就算是为了给圣上积福,不如给陈青娘一条生路吧!”
樊宇轩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夏映薇,开口说道:“夏二姑娘真是菩萨心肠,本官很是钦佩。”
夏映薇正在为自己得到了心仪之人的赞赏而欣喜若狂,不料下一秒就见樊宇轩转头对着夏映菡笑眯眯地开口问道:“夏姑娘可有什么高见?”
夏映菡无语地抽了抽嘴角,瞪了樊宇轩一眼,女主大人不是都给你高见了吗?还问我干啥?我就是个小炮灰啊,请忽略我成不!
可看着樊宇轩盯着自己不放的狐狸似的眼神,夏映菡知道自己不说些什么出来,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想了想,她开口说道:“陈青娘不守妇道就是犯了罪,理应按律fǎ_lùn处。”
夏映薇急道:“可法理不外乎人情啊!”
夏映菡眼神锐利地看向夏映薇:“堂妹说的是,可这句话是针对那些无意间触犯律法的人来说的。陈青娘这是明知故犯,如果人人做错事触犯律法都可以被原谅、被减刑,那还要什么律法。那以后杀人犯只要有人为他求情,是不是也能逃离死罪了?这样岂不是整个国家都要乱了套。”
夏映薇一脸难看的表情。
樊宇轩则是不停点着头,赞赏地看着夏映菡。
义白也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他以为身为女子,就算之前陈青娘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