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闻老先生家回来,尹柔日思夜想的一件事,就是闻老先生所说的能让儿子不但恢复如初,还能胜人道百倍的法子。
闻老先生说的心纯意正,日积月累,顺其自然,自成天道。还说佛道中人有正宗的传人和功法。这让尹柔大伤脑筋,因为她是演员出身,惯走偶像路线,而且偶像路线走得还挺成功,所以这方面的人,可以说一个都不认识,这方面的事儿,也是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就是听说了,她也会选择性地忘个干净。
她本想再去找闻老先生请教,但看那天闻老先生的意思,他对这方面的人和事也是知之不详。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先找一下一直在帮儿子辅导功课的景涛景老师,她正好也要好好感谢一下人家的。
因为除了感谢,还要请教儿子身体方面的事,所以她就没有和儿子一起与景涛见面,而是单独约了景涛。
景涛没有同意尹柔一起吃个饭的请求,却答应和她就在学校的公园里和她见面谈谈。
他们选了个学生都集中上课,校园相对清静的时间。
“景老师您好,”在学校公园,尹柔和景涛老师如约见面了。
“尹女士您好。”见到更象是徐心平姐姐一样的徐心平的妈妈尹柔,景涛觉得叫尹柔阿姨什么的一点儿也叫不出口,叫别的也不合适,就只有稍显生硬地叫她尹女士了。
景涛简单介绍了一下徐心平的学习情况,尹柔听后,对景老师连声感激,随后就直截了当地向景涛复述了那天闻老先生的话,问他有没有什么法子或认不认识什么人。
“闻青杨老先生,我也听说过。他说的这个法子,好理解,但不好做。没有专业人士的指点,还真是没有把握。”
“景老师,那您怎么理解闻老先生这几句话呢?”尹柔想,先理解了,再说做,一步一步来。
“所谓心纯意正,心纯,就是一心不乱,意正,就是在一心不乱的基础上行意施为,所谓日积月累,是说要积累一定的能量,所谓顺其自然,是说这种能量本身有其自有的规律,要顺从这个规律。但话是这么说,但怎么样的状态才对,怎么做才能进入并保持这样的状态,这还真得正宗的有经验的人士才可以现身说法,从而可以教心平以身试法。”景涛说得那么的清楚明白,尹柔听了不禁为儿子有这样的好老师而高兴。
“您有认识这方面的人吗?”
“平时不想还真想不起来,这一说起来,我还真想起一个人来。他可能行。就是你们在灵台寺遇见的那个了空师傅,他出家前也是北大哲学系的学生,我应该叫他一声师兄的。您可以去找他,也可以提我。”
“谢谢景老师,我下午就去找了空师傅。”尹柔就象海底捞到了针了一样,本想说现在就去的,忍了忍自己的急性子,才说下午就一会儿他还有课,就和尹柔告辞了。
尹柔出校门就打车直奔了灵台寺。
世上之事,无缘不巧。了空师傅虽身在佛门,却是在徐心平失魂落魄时和他有了一面之缘。有缘必有因,所以见到来找自己的尹柔,又有景涛的介绍,再加上那天对尹柔颇为赞赏的印象,就静心倾听了尹柔对整个事件来龙去脉的叙述。听完后,并无任何推托的对尹柔说了自己的看法。
“不乱就是一心,从心就是意正,生活就是积累,无为就是自然。”了空师傅说罢,又取出纸笔,写下几句话:
五谷身恩重,秀色亦可餐。日月有精华,直上白云边。
尹柔见了空师傅不再深讲,又有僧人找他,就起身施礼告辞了空师傅。又进大殿进香礼佛,这才恭敬离去。
尹柔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理解,回家的一路上,就一直盘算着。
但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徐心平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自己签字的那张纸已是交给了何丽娜。
当天晚上,徐心平和沈佳各各洗漱回自己的卧室后,尹柔悄悄来到沈佳的卧室。
“阿姨,有事吗?”
“嗯,正经事。”尹柔边说,边上床坐到沈佳身旁。
“阿姨,是心平的事吧。”沈佳一猜即中,见尹柔点头,就继续说道,
“阿姨,您肯定又去找高人了吧?”
“小狐狸精!”因为恨才这么骂儿媳妇儿的婆婆那是大有人在,但因为爱这么嗔儿媳妇儿的,而且还是未过门的儿媳妇儿的,恐怕也只有尹柔一人。
“妈,”尹柔如此嗔爱地嘻闹,让沈佳感到了深入骨髓的痛痒,以至于沈佳脱口就叫了声妈。因为爱而让未来的婆婆这样子骂不怒反喜的,恐怕也只有沈佳一人。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尹柔和沈佳这对未来的婆媳,就在这种亲昵无间的调笑中,完成了事关她们两人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男人的情况和措施的沟通交流。
交流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沈佳待尹柔一回她自己的卧室,就忙不迭起身,悄悄走到徐心平的卧室门口,仔细听了一会儿,似是犹疑着,但最终还是一推门,溜了进去。
徐心平虽然合着眼,但并没有睡着,他以为是妈妈,就象往常一样,把头拱到妈妈怀里。
任凭沈佳千思万想进了徐心平的卧室会发生什么情况,但这样的情况,还是不在她的想象中。
沈佳本来就有着十分的害羞,百分的忸捏,千分的无所适从,万分的无颜相对,所以在徐心平误把她这没过门的媳妇儿当成妈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