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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安回忆起这段往事,心头不由一酸,十岁那年,在养父养母的陪同下,到了老黄家的茶楼,谁能知道就在那天,噩耗来临,狼人血洗了小镇……
“南荒海峡……外化古镇……看来我有必要走一趟!”陈长安沉思道。
老妇便说:“你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南荒的海峡到处是妖魔鬼怪,稍微一个不慎,以前我们也有前去外化古镇的念头,可是后来呢,还没走到半途,就打消了念头,我们虽然是神王,可小命重要,没人愿意不明不白就死了,那可就太冤了。”
雍州是被妖族统治的天下,但是往南之地,是河以内地带,不再属于雍州,河以内在往南,哪里才是真正让人害怕的地方。
尤其是南荒海峡,哪儿可是名副其实的禁地,经常有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出没,稍微不慎小命就没了。
去南荒的路上,必先横渡一条大河,大河里有神出鬼没的河婆兴风作浪,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陈长安点头道:“谢谢你们的忠告,我会考虑的。”
“跟你说了这么多,我有个不情之请,望你能答应。”满脸皱纹的老头看着陈长安,紧张的道。
那老妇吞了一口水,希翼的望着陈长安。
“哦?讲来听听。”陈长安瞥了手中的剑一眼,很随意的说。
“可否借此剑给我们看一眼,一眼便好。”老头心跳加快,一直盯着那把剑。
又是借剑?
小镇外,酒肆小老板靠近自己的目的同样是剑,而这对老夫妇说了这么多,也是为了借剑。看来其中有不小的猫腻。
陈长安忽然笑道:“不借,若你们有胆,亲自来拿。”然后,陈长安顺势把剑放在桌长,双手抱胸,很想看看这对老夫妇是否有胆拿。
老妇心跳加快,情不自禁的身出手,举到半空,仍不敢伸手去拿。老头急忙拉回老妇的手,含笑道,“你不借,我们自然不能拿。”
此举,陈长安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更加印证他心中所想,这把剑是书生的,毁掉这些人源海后,似乎有某种契约之力存在,若自己答应了借剑,他们便在再受契约之力的束缚。
真是好算盘。
这时,陈长安想到了什么,每吃一口饭,便抱剑出门。
老夫妇心情一阵失落,尤其是看到近在咫尺的剑,心中早已不能再平静。
“我们的本源都被禁锢在剑中世界,可他不借,唉!”满脸皱纹的老头唉声怨气的道。
……
出了门,陈长安径直走进中年男子的所在的房子,进门就说:“嘿,大块头,你想借剑吗?”
这是陈长安今早遇到的背柴汉子,但他没有注意到陈长安。
中年男子看着抱剑的少年,停下劈柴的动作,愣神望着陈长安,失声道:“这把剑怎会在你手中?”
“你告诉你这把剑的奥妙之处,我就考虑要不要借剑给你。”陈长安说道。这中年壮汉今早背了一捆柴火回来,院子里堆满了柴火,都是他一大早劈的柴。
看样子他很努力的工作。
男子收回目光,继续劈斩,同时说道:“我不能说出来,说出来我的努力就白费了。而且像我这种罪行累累的人,我需要的是赎罪,这些年来我劈柴就是在反思。”
陈长安来了兴致,蹲在地上看着他劈柴,饶有兴趣的问:“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你犯了什么错,以至于源海被毁,只能在理赎罪。”
男子用力劈柴,挥汗如雨,却没有一丝疲倦之意,“杀人之罪!”
“像你们这些大人物,有那个手中不沾着人命的……”
没等陈长安说完,男子打断他的话,说道:“我杀了我的亲生父母,兄弟姐妹都被我杀了。”
“你是鬼族之人?”
男子惊愕,又继续劈柴,说道:“知道我是鬼族之人,你还敢跟我说话?”
陈长安扯了扯嘴角,对男子说:“你本该在荆州的沧海之巅,为何不远万里跑到终南山?”
男子停下手中的动作,拍了拍手,抓起一块布擦干脸上的汗水,又继续劈柴,才说:“我曾竟说终南山有黑白无常,身为鬼族之人,我很好奇黑白无常长得啥样,就来看一看。”
陈长安迫不及待的问:“结果如何?你可看到黑白无常?”
“不然呢?你以为我什么会在这小镇上?”男子笑着说,嘴角上扬的却是苦涩。
“难道这把剑的主人是黑白无常?你们遇到的就是无常鬼了?”陈长安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无常鬼?嘿嘿,小家伙,我来告诉你,世间犹闻无常鬼,不知无常仙!你还敢说那是无常鬼吗?”男子情绪起了波动,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无常世道,世事无常,我们有罪之人皆不过是身处这无常游戏中,你且出去看看,那些被夺走本源的,谁不是大罪大恶之人,他们生平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在这里,仍逃不过无常的惩罚。”
陈长安很不解,于是再问:“这座小镇都是无常的游戏?”
“没错,有罪之人会遭受惩罚,在这里进行赎罪和忏悔,像我一样每天起早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