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回来!”苏不悔一声令下,潘园一把薅住了烧饼。他抱住烧饼:“不是那些人,是念念的亲姑姑打的!”
“谁?”苏绍伟愕然:“珊珊?不可能!”到底还是亲生父女,出于本能的否认。
“怎么不可能,那么多同学都看见了。难道还要我去把证人找出来吗?”潘园冷冷的回道:“上次在澄园,董老师家里就闹得很难看了。接着还有请流氓大闹荷花里,现在又因为念念不过是在英语课上表现得突出一些就要遭到一顿毒打。苏先生,您家的千金了不得啊。她是凭什么进的夜大,又是靠着谁进的研修班,这些我们小老百姓都管不着。但你们也太仗势欺人了吧?”
苏绍伟感到自己的权威在被人踩在地上践踏,而且对方还是个什么都不是的毛头小子。他岂能忍:“放肆,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又指着苏不悔质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姑姑当真只是因为你英语课比她强就恼了?你是不是还做了别的事儿?”知女莫若父,她苏若珊虽然嚣张跋扈但也没到愚蠢至极的地步。可他这一问,苏不悔没生气,花婆婆先心寒了。
她冲上前去,嚎啕大哭道:“还能有什么事儿?念念能做什么事儿?她那么乖,连个蚂蚁都舍不得踩,她能干什么?这么长时间了,她对你多孝顺你看不到吗?”
苏绍伟心说,这个臭丫头对你是孝顺至极,可对我的时候她可是忤逆的很啊!花婆婆哪里知道苏绍伟的心里活动,一直不停的哭泣自责:“一定都是因为我,一定是因为你来这边多了,她们恼了,所以才会欺负我的念念。”花婆婆思虑致此,一把推开苏绍伟,一边推一边泣不成声:“你走,你走,你再也不要来了。你回去你回去,不要来找我们了。我们娘俩自己就能活的好好的,你走你走!”
苏不悔都傻了,现在这是啥情况?她奶奶跟苏绍伟在上演nuè_liàn大戏吗?两个人加起来都150岁了,天冷路滑的滑倒了可别摔个好歹的。
“干嘛呢,赶紧拉开啊,想什么呢?”苏不悔一脸无奈的提醒着潘园跟烧饼,这两个呆头鹅这才如梦初醒跑过去把这对吵架的老人给拉开。
“哎呀,我没有不信念念。我知道咱们念念是个好孩子,我也知道我那个王八羔子闺女实在是混蛋。但你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总得分辨分辨怎么回事儿吧!”苏绍伟一把年纪挨着花婆婆作小服低,又是讲道理又是诅咒发誓。把潘园都看懵了看傻了看呆了,拉着苏不悔的手惊恐万分:“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苏不悔也是无奈,耸了耸肩膀摊手:“我也不明白,我这些天也是被强行喂了一些奇奇怪怪辣眼睛辣耳朵的东西。我跟你说实话我看着都害怕!”
潘园咬着牙低声道:“他都抛弃花婆婆那么多年了,当初还死活不认你们。要不是咱们手里头有王牌,他,他就……”说完潘园又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一对老年黄昏恋,一个坐在椅子上背过脸生气,另外一个站在跟前端茶倒水。
“你以为我想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想办法让奶奶看见他的真面目。确实也看见了,他利用我巴结联姻置我性命清白不顾,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这些奶奶看见了,也伤心了,也心灰意冷了。现在人家死皮赖脸追来了,一把年纪天天整这些,外人看着谁不恶心。”苏不悔看着苏绍伟陪笑的德行脑海里就三个字“不要脸”。
“你倒是劝劝那,别的不说,人家现在可是有家有儿的人。她都在和解书上按手印,承认已经离婚是事实。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破坏别人家庭吗?这可不行啊,不能让老太太辛苦一辈子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潘园看起来比苏不悔还要着急,一直担心着老太太的名声。
“你放心吧,老头把利益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我们能有什么东西是让他值得用现有婚姻家庭去换取的?”苏不悔不屑一顾:“他无非就是觉得我有用但是跟他又不亲不受他控制,想方设法拉拢我罢了!对付奶奶跟对付我,你觉得哪个更简单?”答案已经一目了然了,显而易见苏绍伟从花婆婆这里下手了。
“他想对你做什么?你既然都明白,也得早点准备才行啊!他们家太危险,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是在不是个好归处!”潘园一拍大腿,无奈道:“花婆婆也是糊涂,那种人怎么能信呢?”
花婆婆与苏绍伟说了半天的话,二人这才反应过来当事人正经的苦主还没说什么呢!花婆婆泪眼婆娑的走到苏不悔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人未说话,语带凝噎:“念念,你跟奶奶说实话。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儿!”
苏不悔委屈巴巴的看着苏绍伟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今天上课,忽然她跟着一个老师走进来了。一进来就引起了骚动,后面就正常上课。但是老师提问的时候她又不会,后来老师又问了我,我回答上来了。放学的时候她就堵我来着,还把我按在地上打。”苏不悔从棉袄兜里掏出磕破了油漆的进口随身听:“也不知道我的随身听坏没坏,这可是爷爷托人从外国买回来的,我要学英语的。”
潘园之前压根就没见过这新鲜玩意,但还是上前装模作样的摆弄了一下。“咦,这是怎么回事?”潘园将随身听递给苏不悔,苏不悔故作惊讶的打开了随身听:“不知道什么时候按下录音了!”
随声听里面传来尖叫声、掌掴声还有浓重的呼吸声。随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