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赶回来,长腿刚迈上楼,就看见房门口蹲坐着一个穿着粉色睡衣的女人。
“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听见脚步声,安心暖抬起头望去。
“怎么还不睡?”逸沉走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蹲坐在跟前拖着两个大黑眼圈的女人。
有床不去睡,反倒跑到门口来蹲,你是属狗的吗?
“我就是睡不着,随便串串门。”其实在他迈出别墅的那一刻,她是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直等到现在。
半夜才回来,他会是去了哪里?
“串门,半夜不睡觉,还想串老鼠洞?”这大半夜还想着串门,这女人脑回路也是够了,想进他房间就说。
逸沉推开房门,一脚迈进,脱掉黑色风衣,见身后没动静,他扭头过去,“不是要串门吗,不进来怎么串。”
安心暖讷讷点了点头,刚站起身,脚突然咯嘣一声,“嘶——麻了。”
蹲太久,忘记换个姿势,脚麻了。
房内的男人静静地看着她一瘸一拐地动作,莫名觉得好笑,他走近,凑近她的耳边,低沉沙哑的声音幽幽地开口,“蠢。”
“你……”安心暖欲哭无泪,早知道换来这种结果,还不如早早进入梦乡做个大好梦。
逸沉稍微弯曲身子,将她的手搭在脖子上,双手微微使力,将她打横抱起。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安心暖愤愤不平,骂了人家再给点甜头,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
见他不吭声,脸上还是一副天塌下来还有地顶着的冷静,无论何时都给人一种妥妥的安稳感。
盯着他那张颜值过分的脸庞,她愤怒的心渐渐消散。
“你好像重了。”他将她抱入房间,轻轻地搁放在床上。
“拜托,你刚才就使了那么丁点力气,怎么就变成我重了。”安心暖不开心了,说得高兴经常有抱她一样,她最近胃口也小,怎么可能重了。
“还睡不睡了?”一眨眼的功夫,逸沉已经换好了居家睡衣,丝毫不顾及旁边发愣的女人,自顾仰躺在床上。
他要睡觉了,她进来凑什么热闹啊?安心暖后悔了,怎么脑袋就少根筋被他抱上床来了,这要是他深夜不正经把她吃抹光了可怎么办。
可是事实证明,她的担忧是多余的,此时旁边的男人已经闭眼沉睡了。
他今晚好奇怪,连怼她的时间都没有,心情很不好吗?
嗯哼,有这么疲惫吗?出去了一趟就累得倒床就睡,这不像他平日的作风,难道是见了什么人,或是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联想到豪门富家公子大半夜出去狂欢,一回来对妻子爱理不理的剧情。
呸,什么妻子,她才不是他的妻子,她看着他沉睡的脸庞,眼神黯然失落,心里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咯嘣发疼。
难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真的出去嗨皮一整夜?
算了,待在这里也是碍眼占位置,还是离开这房间好了。
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进来做什么吧。
安心暖刚想从床上走下,裙角突然被压住了,她一阵惊喜,刚想开口说话,一回头瞧见他沉睡的脸庞。
“可恶,还以为你要挽留我。”安心暖比划着拳头,真想往他身上捶两拳。
“镇妖心……”突然,他眉头紧锁,痛苦的表情像是做了噩梦,微张着嘴嘀咕着什么。
安心暖凑近,将耳朵贴近了他的脸庞。
“倾儿,快走,别管我,快走,是我对不起你……镇妖心,倾儿……”他脸庞惊恐而愤恨,眉间时而夹杂着无奈痛苦。
倾儿?镇妖心?
许久,逸沉舒展了眉头,缓缓熟睡过去,一旁的安心暖扯了扯压在他臂上的裙角,缓缓地从床上起身,离开他的房间。
“倾儿?”安心暖躺在自己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里全是逸沉梦中喊着的名字。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喊着别的女人名字,而且还是在梦中,带着愧疚和依恋的呐喊。
她皱了皱眉,盘坐在床上,心里不是滋味,“他爱谁关我什么事,他大晚上和谁约会又关我什么事,我想这事干嘛?被他知道还得被他取笑!”
烦躁,实在是烦躁,心里头跟打翻的醋坛一样酸。
翌日,逸家。
逸沉脸色难看地坐在大厅上,他手持财经杂志,冷厉的眼神在页面上翻来翻去,旁边的佣人吓得后退了三分。
“逸少,安小姐身体不舒服,说请假一天。”福管家从楼上走下来,小心翼翼地转达消息。
身体不舒服?难道是昨晚蹲了一夜凉到了?
逸沉合上杂志扔在一边,刚往楼上迈了一步,手机突然响起。
“好,我马上过来。”他瞥了一眼楼上禁闭的房门,然后转身离开了逸家。
“怎么回事?”逸沉接到萧知的紧急通话,立马赶到萧家。
“陆市新闻头条排行榜第一新闻,蓝家少爷前晚失踪,昨晚在郊区发现了他的尸体。”萧知表情严肃地讲述这件事。
蓝家少爷蓝恩是陆市排行前十以内的富豪,此人做事低调却人脉广阔,常年做慈善,在陆市的口碑是杠杠的上等赞。
“失踪案交给警察就行了。”萧凌这阵子忙着苏樱樱的事,整个人已经憔悴消瘦,可不是因为什么人类的屁丁点的案件去费神。
“谁干的。”逸沉平静地看着萧知,自知了解萧知,要是没有牵扯到猫界,萧知不会去理会不相干的事。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