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着,现在不想死的,只有一条路可走,立即下马,丢掉武器,从铁壁阵底下的空隙钻过来,保证你们活命!我们南安王殿下说了,优待俘虏,保证安排工作,好吃好喝伺候着……”墙后有人喊出这般话来。
于是各种劝降就开始上演了!
王寻鹤这人不像前面战死的陈谷禹、易寒甲,他果真怯战,而且怕死!
所以,王寻鹤丢掉了手上的武器,道:“都降了吧,且活着,再做打算!”
众人对王寻鹤表示了鄙夷,但动作还是跟王寻鹤一样,扔了武器。
王寻鹤下马,众人跟着下马,王寻鹤厉声高呼:“我们愿降!”
于是,墙体停止移动,后面有人喊道:“那好,猫着腰就能从下面钻过来!”
“能否不这样做?我们已经放下了武器!”
“好吧!念在你们如此自觉,就不侮辱你们了!”
事实上,这种墙其实是厚木板钉上铁板,组装在宽大战车上的,战车安装了常常的车辕,由战卒十余人推着走,战车上站着手持尖锐钢矛的战卒,通过“墙”面上的小孔戳敌人。每一个矛孔旁边配置了观察孔,可以看见对面情况。
这种墙是刘谌研究了骑兵作战,为了延缓马速而想出来的,原本没这么完美,经过工匠的集体智慧,把这个东西改造完美了。姜维在这个玩意做出来的时候,高兴地直拍手,研究了一夜的阵法,翌日给大家讲解一下敌人骑兵来攻的时候,这玩意配合重弩重箭可以发挥出来的惊人战力!
于是,才有了目前这一幕!姜维不愧是诸葛亮的传人,他在排兵布阵方面,果真有着超乎寻常的能力,刘谌原本想着延缓一下马速的东西,竟被一个阵法弄成了骑兵克星!
王寻鹤闭着眼睛,任凭冲出来的汉军战卒绑缚了自己和还活着的晋军战卒,被迅速带到了后方。
战车也开始后退,给第二波冲上来的留下了空间。
王寻鹤冲上去的时候,汉军前排的人马并不理睬,直接向两边跑开,把骑兵放进去,胡奋就觉得有些奇怪,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把第二波骑兵压了上去。
这个时候,赵广指挥人马,裂开队形,把晋军第二波骑兵又放了进去!
这是胡奋竟然发现汉军岿然不动,丝毫没有乱象!难道是眼睁睁地中了一计?这些骑兵难道真的就被汉军这样大嘴一裂,给吃了下去?
胡奋由于和汉军阵营处于平视视角,根本不知道这个阵前旌旗蔽日、长刀林立、众战卒只管摇旗呐喊的汉军军阵内部,自己的骑兵是如何冲杀的,或者说,汉军是如何消化自己的骑兵的。
而后方大军所在,羊祜高高站在加了高台的战车上,就能看到汉军军阵中发生的事!
“肯定又是刘谌这个龟孙捣鼓出来的东西!怪不得他们有恃无恐呢,原来是仗着这个利器对付我的骑兵!”羊祜气得胡须发抖,但是已经不能阻止第二波骑兵冲入敌阵了,只好迅速叫人鸣金收兵,免得胡奋又压上第三波骑兵!
即便是这样,自己两千余骑兵,已经彻彻底底损耗了!而汉军方面,竟然无甚伤亡!
胡奋听到鸣金收兵,也知道情况不对,立即下令撤退。只可惜,第二波骑兵还是压了上去,被关在了阵中!
“大帅,敌阵好像有些厉害之处!”胡奋见到羊祜第一句话。
“岂止是有些厉害之处!刘谌龟孙已经想到了破我骑兵的绝妙之法,加上这个精妙的战阵,某暂且也是在想不出有什么好法子!
原本想着车轮战,第一批骑兵损耗大了疲乏了,第二波顶上去,以此类推,可以替换那些沉重武器,现在那些重矛、战俘和战锤,全都失陷在敌阵中了!所以现在我们连趁手武器都没有了!
我们目前虽然兵多将广,但不能莽撞行事,白白葬送战卒性命,只好暂且撤回大营,商议应对之法!”
“诺!”
众将应诺,随着羊祜缓缓回营。汉军方面,赵广也不追,下令斥候随时注意敌人动向。
羊祜等回到大营,大家情绪都不高,毕竟决定强攻蜀汉大营后,首战竟然是一个如此恶劣的结果。
羊祜搓着手道:“老夫一生做事,从未如此遇挫!到了大营,先是扶风王遇刺身亡,接着胡将军惨败而归,现在又一次铩羽而归!这是为何?”
众将都低头不语,唯有胡奋道:“如此等等,都是刘谌的作用,蜀汉军中若无此人,我大晋早已扫平蜀中了!”
“不错!”羊祜挥剑击碎一个矮几,发泄了胸中的闷气,道:“此人不除,大晋危矣!众位有何妙策?”
“还是刺杀为妙,蜀汉大营驻扎在城外,虽然最近加强了营卫,捕获了我军派出的几名刺客,但是他们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我们可以在刺杀方略上,好好琢磨一番……”羊祜手下有一个专门负责刺杀刘谌的将领,严格来说,是羊祜身边的亲兵首领,羊祜安排他负责刺杀事宜。只可惜,总是失败的。
“老夫细细思量过了,扶风王被刺,这是刘谌策划出来的一场大行动,那次莫名其妙的袭营,其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袭营,而是为了趁乱留下刺客在我大营中隐匿起来!
而且成功转移了我们的视线,根本就没有想到这种大行动,抛下了几百具尸体,就是为了留下几个刺客隐匿!他们做得相当成功,刺客隐匿在哪里,老夫至今未想通,总之扶风王就这样被刺杀了!
上奏之